李启天和秦槐远商议对策,最后也没有得出个结果来。
最后也只能在国书上下文章,既不能表现的怕了鞑靼,丢了国威,又要撇清阿娜日只之事的关系。
国书送到鞑靼,自然引起鞑靼官员的震怒。
众人纷纷请战,而思勤终于如愿以偿的开始吩咐人调配粮草,做起了战前的准备。
不出十日,粮草便已齐备。思勤并未大张旗鼓的宣扬起来,而是安排了一个百人小队化妆成了商人,运送了大批粮草去往前线。
被逄枭派出来寻找秦宜宁的精虎卫,在还没有找到秦宜宁下落的时候,却先得到了鞑靼已经在暗中调派粮草的消息。
逄枭的了消息后,面色凝重的去见了秦槐远。
“岳父,我的人得了这个消息,我尚且不能确定圣上是否也知道了。”
秦槐远蹙眉沉思片刻,道:“你是不能确定是否该将此事告知圣上?”
李启天将逄枭手中的人马盯的死死的,若是这会子告诉了李启天,岂不是等同于告诉李启天,他调配人去了鞑靼吗?
可是若不说,身为一个大周人,明明检测到鞑靼的异常却不告诉李启天,若是因为准备不够充分而失了战争的先机,那丢掉的可就是将士们的性命了。
逄枭想了想,就道:“告诉圣上这些也没什么。我的臭屁脾气圣上素来都知道。就算他现在没有检测着我的行动,我会派人去找宜姐儿,恐怕也是在他的意料之中。”
秦槐远笑道:“所以你打算直接告诉圣上?”
“岳父觉得呢?我是不想害的边关的百姓和将士们平白的丢了性命。”
秦槐远闻言,便拍了拍逄枭的肩头。
“你看的通透。其实这些都无所谓。我们若是在宦海沉浮之时顾虑的太多,就会很容易失去本心了。当初为了反对北冀暴政揭竿而起,为的也并不是自己如何功成名就不是么?”
逄枭听的动容,笑着道,“岳父说的是,岳父看事看的通透。”
秦槐远笑道:“你已经做的足够好了。现在圣上最纠结的是银子的事,他最在乎的是开战的话银子不够用,而不是会不会开战,所以说这消息告诉圣上,也是咱们做臣子尽了本分。”
逄枭哪里听不懂秦槐远言语中的调侃?
他这是嘲讽李启天话说的冠冕堂皇,什么心疼百姓都是扯淡,真正愁的是钱!
逄枭决定不要顾虑那么多了,心情也豁然开朗。
“ 岳父说的是。我也不想再瞻前顾后了。一旦开战,相信圣上是一定会点我出征的。想必圣上还要重用我,也并不会太过苛责是否派人去过鞑靼了。”
“哦?”秦槐远饶有兴味的道:“你怎么如此确定,圣上是一定会安排你出征的?”
逄枭笑了下,道:“因为圣上现在十分信任阿岚,阿岚如今掌握的虎贲军又围拱卫在京畿周围,他身边的安全,交给谁都不会放心,也只有交给阿岚才能放心。”
李启天已经不信任逄枭,在逄枭为了秦宜宁连抗三十多道圣旨之后,那种不信任已经到达顶点。识相李启天又怎么会让自己怀疑的人来守卫自己的安全?
秦槐远道:“不必想太多。圣上是肯定不会主动挑起战争的,乌特金汗却是极有可能这么做,这段日子你先思考一下一旦开战,你与龙骧军之间需要如何磨合,还有战术方面,思勤是个极为狡诈之人,想从他的手中讨到好处也不是那么容易。”
“岳父说的是。我会好生考虑。那么我就先将消息放给圣上了?”逄枭恭敬的再次确认。
秦槐远道:“不必太过紧张,相信自己的判断。”
逄枭对秦槐远的料事如神早有认知,秦槐远点了头他心里也更有底,将边关发现鞑靼已经开始征集和调派粮草告知李启天后,李启天满面复杂的看了他半晌,才挥手让他退下。
而此时的秦宜宁一行八百人的队伍,正谨慎的绕过了鞑靼设置的两个哨卡,终于接近了大周边境。
众人皆为欢欣鼓舞。
然而就在大家欢天喜地的认为自己距离成功又迈进了一步时,斥候却忽然急匆匆的来报。
“前面发现了一个百人队,押送了很多辆马车。”
阿尔汉问:“那都是一些什么人?”
“看起来是商人模样,但是我瞧着他们的身形和习惯,都不想商人,倒像是……像是一群军人!”
此话一出,惹得所有人都紧张起来。
若真的是军人,就说明思勤很有可能要动刀兵了!
秦宜宁听陆衡解释给她,也不由得大惊失色。
“这件事非同小可。”秦宜宁拧着眉道:“当初思勤那么做,我就已经怀疑他的野心,没想到真的被我猜中,他的所作所为似乎一步步都在朝着那个方向。”
秦宜宁没有将思勤杀害阿娜日的事说出来。
可别人也许听不懂,陆衡却明白。
“兵马未动粮草先行,如果真的是乌特金汗调派了粮草,恐怕鞑靼与大周是要开战了。 ”
二人低声商议时,其余的弥诺部族人们却都欢呼起来。
“那么多的辎重,管他乌特金汗要做什么呢,咱们正好粮食不够吃,衣裳不够穿,帐篷不够用,抢了他在说!”
“抢他!抢他!”
族人们群情激奋。
陆衡听懂了,不由得觉得好笑,掩口咳嗽了两声,转而对秦宜宁道:“看来真那么想了那么多,都是多与的。”
“怎么了?”秦宜宁也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