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宜宁见了钟大掌,立即让钟大掌柜飞鸽传书,将一封秘信立即送往大燕京城,交给留守在京城信得过的人。
至于信上内容,她凑近钟大掌柜身边,低声耳语了几句。
钟大掌柜听罢惊愕的瞠目道:“东家,您这么做可能会引来杀身之祸的!您不知道,大周人在哪里……”
秦宜宁略微抬手,止住了钟大掌柜未说完的话。
她安抚的对他笑笑,道:“大掌柜放心,我心里有数,您只管按着我说的做就行,就启用信鸽,越快越好。”
钟大掌柜原本还有点悬心,但看秦宜宁如此胸有成竹,便也不再犹豫了,郑重的点头道:“您放心,我一定尽快办妥。”
“那就有劳你了。这里头拴着人命,您千万要谨慎。”
“是。”
秦宜宁不耽误钟大掌柜,交代清楚后就下了车。
钟大掌柜立即吩咐人策马扬鞭,赶着车子离开了秦家。
秦宜宁便带着婢女回了房。
刚到屋门前,却见曹雨晴负手站在原地,正蹙眉等着她,似乎来者不善。
秦宜宁早知道她会来,微微一笑道:“你来了,进来吃杯茶吧?”
“好。”曹雨晴十分佩服她的镇静,加上她那张与秦槐远年轻时候相似的脸,原本心内的郁气也在见到秦宜宁后消散了许多。
二人进屋,在八仙桌旁铺着软褥的绣墩坐下,冰糖几个来奉了茶点便退下了。
曹雨晴是个爽快人,当即就开门见山的道:“你为何要让所有的暗探都记住那么一段荒谬的东西?那根本就没有的事!”
“我当然知道那是没有的事。”秦宜宁笑了一下,道,“这些都不过是我为了救惊蛰和他们的命临时编出来的。曹夫人,您该不会不知道这其中的利害关系吧?我听说,圣上又安排了一队人马去往大燕朝,寻找大燕太上皇留下来的宝藏了。”
曹雨晴凝眉道:“的确有此事,那批宝藏可不是小数目,大周如今国库空虚,正缺钱的时候,圣上自然在乎这笔银子。可是这又与暗探们什么相干?”
“你应该知道,圣上找寻宝藏的下落,若是无果,情急之下会想什么办法吧?”
曹雨晴一瞬陷入了沉思。
是了。找不到那笔银子,李启天自然是要拿太上皇身边最亲近的人来询问的。
尉迟燕如今在京都,在圣上的掌握之中,说不定已经调查的清清楚楚了,自然是没有寻到宝藏下落的。
而银面暗探的存在,根本就不是什么秘密。秦槐远收编了这些暗探,也从来都没有藏着掖着。
若是李启天着了急,自然也会来问暗探们。
银面暗探是她一手带起来的队伍,自然是有一定感情的,她自然也不想他们会为了昏君过去的所作所为而丢了性命。
思及此,曹雨晴道:“可是你这么做法,能保得住惊蛰吗?”
“你放心。”秦宜宁自信的笑了:“我不但要保住惊蛰,还要为暗探免掉后患。现如今银面暗探有多少人在京城?”
“加上惊蛰十六人,其余的安排在外面做事。不过这一批暗探是我教导出的最后一批,若是再有伤亡,可就没有人可以顶上了。”
秦宜宁笑着点点头,“天大地大,人命最大,原本那样的方式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事儿,能叫他们活着,难道不好?”
曹雨晴闻言,有些动容的垂下长睫。
“这件事,你有万全的把握吗?”
“足有九成。一些不可抗的因素除外。”秦宜宁保守的估计道。
曹雨晴想了想,就笑道:“好吧,我明白了。你放心,我们暗探也是专门受过刑讯训练的。一旦落网,是绝不会将主家的信息告诉旁人的,这点说辞还难不住我们,我这就吩咐下去。”
秦宜宁笑着点点头,道:“有劳你了。”
“哪里的话,若是真能保他们的命,我还要谢谢你。”
曹雨晴拍了拍秦宜宁的肩,便快步出去了。
秦宜宁便悬着心,每天都安排人去打探惊蛰的消息。
如此过了六天,身在御书房的李启天,收到了一封来自于大燕旧都的八百里加急。
看过之后,李启天当即一拍龙书案站起身来,“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 快,厉观文,立即去秦家,秦蒙和他闺女身边的侍卫都给朕带进宫来!对了,还有那个姓曹的,原来还做过秦蒙小妾的那个,也一并给朕叫来!快去,要快!”
“是是是,奴婢这就去!”厉观文被李启天催促的情急之下脚下拌蒜,差点一跟头摔倒在地,踉跄着跑出去了。
李启天再度看着手上那八百里加急的信笺,眼中盈满惊喜就是开怀。
那信中的内容说的很明白,在大燕旧都中有人传说,曾经大燕太上皇身边的银面暗探,是太上皇身边最为亲密得用的利器,这些人可能知道那批宝藏的下落!
而这些银面暗探,如今不正在秦家吗!
看来,秦槐远果真是朕的福星啊!
李启天乐的原地来回踱步,心中不住的盘算该如何与银面暗探跟前询问。又该如何处置这些人。
秦宜宁这厢正在屋内带着连小粥做针线时,外头就传来小丫头焦急的回话声:“姑娘,姑娘!宫里来人了! 要带走咱们家的护卫呢!”
秦宜宁手上的针差点将指头刺破,她忙站起身,快步走了出去。
此时正是下午,秦槐远也散衙在家,正在前院与厉观文说话。
厉观文焦急之下,又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