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辰申在城下狂放嚣张的邀战,真可谓耀武扬威,让城头诸军徒怒却不敢战,一个个面如土色……
事实上,翼崑在临终之前还真是猜中了:辰申临阵瑟瑟的表现,的确是装出来的。
他故意把自己演成了个“胆小怯战”之流。
最终,却在老蛮王吼出那句“辰将军莫慌,我军有月光之神庇佑,你定可一战而胜之”的话语后,在众目睽睽之下、“稀里糊涂”的就完成了反杀的逆袭。
他让老蛮王跟自己同演这场戏,就是给所有翼氏部族的城头守军们看的!
待到日后,这些兵将们再告知其亲属家人,一传十、十传百的,相信要不了多久,所有的翼氏部人都将知晓今日的阵前战况。
到那时,凯氏族王就能挺直了腰杆儿说:“都看到了吧?我凯氏部族才是被月光之神所眷顾的存在,是占据天道大义的一方。”
“若非天意如此,若非神明暗助……”
“何至于我凯氏部族中,一名区区月光斗士境的存在,都能在斗将之时、轻而易举的轰杀你们一名青铜勇士?”
现如今,这一粒种子已被辰申悄然埋下。
随着战时的推移,这一粒不起眼的种子便会慢慢的生根发芽、开花结果。
它最终结出的“果实”,便是翼氏族人们得以笃信、他们的前任族长的确是因违背了神意天训,自取灭亡的。
那么,这些降军们投靠凯氏部族后,心中并无排斥之情。
老蛮王统御支配起来,也就不会有太大的问题。
这,便是辰申为了尽吞翼氏全族而定下的策略。
比起招降翼氏全族而言,辰申可不希望凯氏部族在历经了一番浴血大战、损失惨重后,最终也只是得了座守不住的孤城、以及那片留不住的银叶岭宝地。
其实说白了,这座孤城,辰申是一点兴趣都没有。
但是,这银叶岭周遭、成百上千公顷的银叶金枝林,却是这少年无论如何都要尽归于囊中的!
为此,辰申还真怕翼氏部族的族人们会抵死相拼、亦或是降而复叛,一把战火引燃了这极为宝贵的银叶金枝林……
因此,于公于私,他都要想方设法的招降翼氏一族,保全这银叶岭周遭、取之不竭用之不尽的玄品瑰宝!
此时,辰申已在城下叫战多时,可城头之地、却仍是一片死寂。
翼崑死后,翼氏部族中、再无一将敢主动请缨出战。
至于翼鲪镶,这货咬着牙口、拧着眉头,直恨不得下令万箭齐发、把那耀武扬威的少年钉死在城下!
但最终,还是被贤者翼宇飞给劝了下来:“少主,此前的雷劫之象,乃至方才凯氏部族的以弱胜强,都已令我军中多有疑者,觉得月光之神背弃了我们。”
“如果现在少主再控制不住自己、擅自违规射杀斗将之敌的话,且不说天下人知道了会否不齿,就光是身后众军的这一关,咱们就过不去啊!”
翼鲪镶狠劲咬了咬牙,悄然道:“你的意思是,本少主若真射杀了那只死瘦猴子,大军便会反我?”
“反倒未必。”
翼宇飞缓缓摇了摇头,轻声道:“但可以肯定的是,少主若再做出愧对道义、蔑然月光之神的事,我军拥戴于你的凝聚力,必将荡然无存!”
“少主,神明当敬啊,还请您三思……”
翼鲪镶猛地吸了口气,狠狠的放下了刚刚悬停于半空的手臂,满面怒然道:“哼,那本少就只能这么等着、看着、听着……”
“任由那只猴子上蹿下跳的辱我不成?”
“少主,小不忍则乱大谋啊!”
“时下,我军虽士气低迷,但只要坚守不出,待族长大人归来、亦或是盟友援军抵达此地,围城之危自可解除。”
显然,在翼宇飞等人想来,老蛮王此前那说“翼龙天已死”的话,他们是万万不信的。
“守?那得要守到什么时候……”
翼鲪镶狠劲儿的攥了攥拳,眼中颇为不忿。
“族长大人尚不知在何处。不过我们派出去请求援军的信使早已出发,想来……最多一周,援军将至。”
翼宇飞一脸肃然道:“这凯氏大军怕是来的仓促,连一个攻城器械都尚未筹备。”
“老夫此前已然加固过四方灵阵的防御力,我部落祭坛血仓之中、蛮荒兽血精华极多,可为灵阵之力提供长达数月的能量供给。”
“只要我军拒城而守,凯氏部众在没有攻城器械的情况下,即便日夜不休的轮番攻打十天半个月、也休想破我本城!”
翼鲪镶闻言,却是一脸不爽的皱起了眉头:“啧~这么说来,为今之计只在一个‘拖’字了?”
“少主英明!”
翼宇飞大点其头:“只要咱们坚守不出,拖的时间越久,对敌军而言就越为不利。”
“真等援军抵达、老族长回归之日,少主只需大开四方城门,与友军前后呼应、转守为攻,贼寇必将兵败如山!”
翼鲪镶长吐出一口气、定了定神后,暗自点头:“呼……那好吧,本少主便忍了这一时之愤。”
他们确实不知,自己在城头上的窃窃私语,早已被城下那白衣人的神魂感知力捕捉了个一清二楚。
“想忍?嘿,哥倒要看看你这家伙能有多能忍!”
于是乎,他猛地一拍腰间用作摆设的“纳兽袋”,装作是从乾坤袋里取出了某样东西。
众人随着辰申的动作看去,渐渐发现他取出来的物品,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