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形形色色的目光全都聚焦在辰申一人之身。
虽说那些凯氏部族的兵痞将氓们此刻的情绪各异,但却是表露出了一个共同的意向:不欢迎!
他们对辰申这个“外来户”很是排斥。
就算这白衣人手里拿着的是统军令、身后还跟着凯奇莉和凯庞二人肯为其担保,可在这些凯氏部族的兵将眼中,他依旧是那个“非我族类、其心必异”的存在。
不过此刻,辰申对这些目光却熟视无睹,自顾自的扯着嗓子大嚎:“其它军团的诸位同仁哥管不到,也懒得管。”
“不过若有归本将统辖的癸字号黑铁战团中人,明明见了将令、却还不来迎驾,那老子可是会很生气,后果会很严重的啊!”
“所以,但凡是癸字号黑铁战团的家伙,赶紧滚出来给本将引路!”
此言一出,顿起哗然——
“这家伙……什么狗屁态度啊?”
“就是,我们是凯氏部族的兵,又不是归属于他一个人的奴隶,呼来喝去的。”
“别去给他引路,就让他跟个无头苍蝇似的瞎转悠,好好丢丢人!”
“不错,咱们就等着看好戏。”
一时间,许多身在附近、本就是癸字号黑铁战团的兵士们,也纷纷混入人群,悄默的摘下那系于手臂和腰间裤袋上的战团标识扣。
“嘿嘿嘿,急死这只瘦猴子,让他口出狂言、还特么动手打人!”
辰申嘴角轻扬,话音高涨:“本将军再说最后一次,三息之内,癸字号黑铁战团的人、都给老子滚过来带路。”
“如若三息过后,那些身在附近、却仍没有主动向我靠拢的癸字号黑铁战团中人,一律按贻误军机罪论处!”
此言落定,立即有人不乐意了:“放屁!你有什么权利给众军判下贻误军机之罪?”
“就是,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不是黑铁战团的一员小将、而是统领整个战团区的上将之首呢!”
“嘿,莫说他只是个统领黑铁战团的小将。哪怕是青铜战团的中将、乃至于统领白银战团的上将大人们,也没有权利在非战时期、私自给属下按上一个贻误军机的罪名。”
……
众人的话音尽收耳底后,辰申却是面不改色心不跳的竖起一根手指:“一息!”
“哼,就让他数到三息去,老子倒要看看三息过后,他敢不敢真的以私人名义给咱们安下贻误军机在重罪。”
“就是,回头咱们就去找上官反映,实在不行,直接把这件事捅到王上那里,让他给咱评评理!”
“两息!”
辰申再度竖起一根手指之际,嘴角的笑意渐渐收敛,眼中煞气徐凝。
凯庞见状,生怕这白衣少年真的心一狠、三息过后直接对癸字号黑铁军团大开杀戒,那双方的关系可就彻底没有回旋的余地了。
于是乎,这老者急忙吼道:“你们这些无知之徒都给老夫听好了,就在昨天,辰将军才跟吾王要来了‘自军自治’之权!”
“也就是说,只要是他所统御的部队,在大义方向不曾扭曲的前提下,辰将军完全可以不遵守凯氏部族既定的军规。”
“换而言之,他有一套自己的赏罚规则,就连王上他老人家都不会有所干预。”
一听这话,那些兵痞们顿时不淡定了——
“什、什么?”
“我嘞个去,这家伙到底给咱们的王上灌了什么mí_hún汤?竟能争取到如此、如此‘变态’的权利?”
“卧草,还好老子不是癸字号黑铁军团的兵。否则可就真毁了啊!”
“啧啧啧,癸字号黑铁军团的仁兄们,我发自内心的表示:很同情你们的遭遇啊,哈哈哈哈哈……”
正当此时,辰申朗声一喝:“三!”
“好了,本将军给过你们机会,是你们自己没有珍惜。”
“既然如此……也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说罢,辰申迈着流星大步,径直冲向人群。
那些兵痞们见到辰申走来,竟都有意无意的排成了人墙,把那些个癸字号黑铁军团的将士们掩于身后。
“哈,原以为你们这群兵痞一无是处,可现在看来,偶尔还是挺团结的,比如齐心协力对付我这个‘外来户’的时候。”
辰申冷然一笑后,猛地一扬手:“本将命令你们,都给我让开!”
“哼,你只是癸字号战团的将领,凭什么指挥我们?”
有人梗着脖子与辰申对刚,更多的人,却在玩儿些滑头伎俩——
“哎呀,哎呀呀我的脚崴了,哎呦走不动喽。”
“哎呦我也是,我的膝盖怎么就突然软了呢?”
“还有我,嘶~~我的下肢完全麻木了,根本动弹不得啊……”
辰申似笑非笑的看着这些装洋蒜的家伙,嘴角一咧:“嘿,多亏你们不是我的兵,否则早就挨了不知多少板子喽,垃圾兵痞们!”
言语间,他奋力朝人墙后方挤去,双手就像是在蛙泳一般、不停的拨开眼前的“人潮水浪”。
不多时,辰申盯着后面那些个目光有些闪躲、臂章腰带上都没有阵营标识扣的兵士们,开口道:“总算是把你们揪出来了啊?”
“你有什么证据说我们是癸字号黑铁战团的人?”
“就是,我们只不过忘记带臂章腰带上的阵营标识扣罢了,你这么做未免太过武断了吧?”
“哼,咱们别搭理这货,走走走吃饭去。”
“就是,我还不信这家伙敢那么狂,不是他癸字号黑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