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啦啦!”
腥臭凶戾的危险气息在扩散。
在快速侵蚀每一寸阴暗角落,没人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怪事!
怪风席卷的石室,一缕缕恶臭死雾遮蔽视线,没有一点光亮的地方,此时,我和蛟老头退到了一侧潮湿石壁,此时,冰冷死尸已经被强行拖拽原位。
它横躺的地方,确实有一个黑幽幽的凹坑。
只是那里气流恒乱,黑光暴涨,无法看清究竟藏着什么鬼东西。
我们两个正惊异不定时,身上长满一株株形似“食人花”的冰冷死尸动弹了,四肢颤抖,好像一具荫尸回魂的悚然光景,它的动作很僵硬,机械傀儡般挣扎时,仿佛一座撑天山岳在晃动,时空逆乱,乾坤颠倒,莫名的死亡符号在波及,整个方形石室几乎要颠倒崩毁。
唯一的出入口。
一层层封印力也遭到恐怖煞气撕裂,此时,已有忘川河水疯狂涌进来,水涨船高,快速淹没这个并不宽大的空间,忍着一腔恐惧,我艰难说道,“老头,不能再等了,快出手封印这具死尸!”感觉告诉我,这一次,我们惹下了无法想象的dà má烦,恐怕很难活着走出河底。
即便能活下去。
经历厄难,估计也要脱一层皮。
“鬼楼祭诏,歇之卷,天歇地息!”
“蛮蛟沉海,封!”
……
说到底,我们两个都是古诸侯王道行,只比古天子差一个道行层次,倾尽全力,几分钟后,还是将刚准备站起身的冰冷死尸禁锢了。
“哗啦啦!”
“哗啦啦!”
……
鬼怪的是,忘川河水翻滚的石室里,泥尘滚落,乱石飞溅,一派尽是满目苍夷的废墟景象,却越发动荡逆乱了,奔淌进来的猩红河水,遭到恐怖阴风割裂,众目睽睽之下,大量的河水居然凭空蒸发了?
冥冥中。
我还是捕捉到一些特殊的轨迹,腥水本源,最后都汇入那个幽幽深坑。
蛟老头惊道,“阎王大人……真正的古天子尸骸……可能……在那个坑洼里!”混乱中,我伸长脖子望去,并没有看到什么尸体。
除了一道道黑光暴涨。
凹坑内并没有什么不详符号波动。
我道,“过去看看!”
蛟老头没有移动,反而是面露难色,尴尬表情说道,“阎王大人……我没有掌控秩序符号……一旦与古天子尸骸沾上因果……恐怕会瞬间惨死!”
我无语道,“那你看着这具冰冷死尸!”
绕走一段路。
我小心翼翼走到了黑光凹坑旁,右掌横前,随时提防会出现的不详,侧目看下去,底下形似一个古老年间的特殊棺葬?只是棺材早已腐烂不堪,一堆凌乱衣冠冢上,有一些早已锈迹斑驳的陪葬品。
“轰!”
突兀间,一股更猛烈的黑光扫荡上来,我连忙避开。
“一颗头颅骨?”
这一次,我算是看清楚了源头,在那衣冠冢下,横着一颗硕大的头骨,真正死亡黑光,正是从那头骨凹陷的眼窝内往上迸射而出。
“古天子的头颅?”我心中翻江倒海自语道。
一闪而过的画面。
无法看清那是人的头骨,还是野兽的脑袋骨,唯一的感觉,那颗头颅绝对是天地间最危险的禁忌存在,就在狐疑时,身侧的凹坑突然急剧抖动着。
“轰……”
“轰……”
……
一股股可怕到极点的黑光冲天起,崩毁一切,忘川河尽头变为一片废墟,受到波及,腥水河流被席卷上高空,在百米高处流淌的森然画面。
遥望远端,一切的阴司建筑都受到了震动。
河岸上。
几块高大巍峨的黄泉碑,瞬间坍塌,千米之内,所有在流水里穿梭的凄厉鬼魂死于非命,原本在岸上休息的三具骷髅,骨架身损毁近半,仓皇逃离,在河流里传说的铜狗银蛇,也快速亡命远离。
一重重排山倒海的黑光鬼威,还在往地府各处横扫。
掌管这条河流的疟子鬼儿,在远处冒头,惊骇道,“阎王大人……这究竟怎么回事?”我没有回话,灵异气跳动的双眸,扫视地府各处,在这样下去,无需半个小时,恐怕整座地府便荡然无存了。
身后,扛着那具冰冷死尸上岸的蛟老头,身上挂满腐烂鬼草,狼狈不堪的姿态,“阎王……那颗古天子头颅出世了……必须想办法稳局!”
“鬼牌位,来!”
我一横右掌,顷刻间,喝怒音波荡在上空时,一方急剧旋转的鬼牌位跨空而来,由小变大,很快化为几十丈大小,上边“沉沦苦海”四字依旧触目惊心,站在黑芒颠倒的忘川河上,我继续掐诀一道咒印,“听从吾令,困天缩地,收!”
波动着浩浩荡荡怨念光线的鬼牌位,赤红如血,涌动阴风,好像一方死亡大印往下镇落。
“嗷呜……”
“呜呜……”
……
凄厉而又尖锐的鬼音,撕裂的夜空,一颗干枯泛黄的头骨冲起。
这一刻,整个阴司地府彻底陷入了动荡。
“独眼阴帅!让所有阴兵鬼差无限远离此地,免得无端送命!”
“社稷神,集合所有地府祭祀力,压制这方鬼牌位!”
“崔府君,外界身旁轮回生死的事,暂时由你全权处理,拿好这方特殊炼制的阎王令牌,记住,若有违逆者,胆敢作乱者,杀无赦!”
……
事到如今,自身生死难测,我不得不一句句交代身后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