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外边,我穿戴上“黑无常”的斗笠、面具、麻衣!
与几个恶徒余孽的生物汇合,不在三眼邪魅居住的骨骸地,也不在黑壮如铁狡猿的黑水瀑地,而在天狗翥的巢穴,当时告别,我对天狗翥有特殊嘱咐。
这一支“余孽”队伍,现在以我马首是瞻。
没办法,谁让我这个从地球来的生物,智慧最高,应变最好。
“靠!”
“这是什么尸鬼树?”
“这高度,遮蔽星月,百丈之上,看着近乎直耸入云端了吧?”
“天狗翥,你也太会找地方筑巢了!”
站在一株黑漆漆的古老大树前,我自言自语道,不过让我疑惑的是,这种巨大形态的树木,按理说早就成精成树妖了,不过却无法感应到一点生命气息波动?
走过去,取出扎纸刀,割裂一块树皮。
树干内满是“皮开肉绽”的景象,而且还流离着一缕缕没有散去的雷鸣,看着完好无损,其实从内部已经枯萎死亡了,形如槁木。
“不对,谁有这种恐怖的力量?”我眉宇一挑,然后仰头望向高处,再次念道,“唯有狱帅级的强者,才有这般威能吧?南部土地,似乎只有十翼葬经王吧?”想到此,全身阴寒得好像脊背爬上一条毒蛇,手脚并用,我立即跳开原地,急速蹿向一旁茂密的林子里。
数百张高的黑幽尸鬼树。
树冠上边虽然有动静,不过那不是天狗翥、三眼邪魅、枫部曲等发出的,猜测不错的话,绝对是埋伏的葬经鸟强者,在等我入瓮围杀。
没想到,葬经鸟族变得聪明了。
同时,我也替天狗翥它们的性命感到担忧,思考了一会,我内敛全身气息,找来一些泥土、树杈、枯草等东西,扎成一个傀儡人。
用血画符,然后驱动傀儡人在附近走动。
傀儡人的外貌,有几分神似“黑无常”的打扮,我就是让树冠上的葬经鸟发现,等时机反制一招,几分钟后,风呼雾散,果然有一头葬经鸟急速俯冲下来。
不过它没有发出任何嘶鸣声。
这是一头六翼的小喽啰。
就在它即将落地的刹那,十条定身锁链激射而出,“铿”的一声沉闷重音,十条锁链完全将六翼葬经鸟缠住,猛力一扯,便将它拖拽入一侧林子。
“黑……黑无常……你……好卑鄙……”六翼葬经鸟无法开口,惊恐万分时,飘出一阵怨念,锁链缠压,让它连挣扎的机会都没有。
我不屑道,“你们布置好陷阱,等我跳坑,算起来是你们比较卑鄙吧?而且,你们作为南部超一流的种族生物,不光明正大,反而鬼鬼祟祟,传出去的话,不仅有辱颜面,更是被其他种族笑掉大牙……”
听到我的话,六翼葬经鸟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我又道,“上一次,地狱貔不是将弱小者全部灭杀了吗?你怎么还会活着?”
六翼葬经鸟一脸绝望,支支吾吾道,“当……当时……我跟随葬经王……去了西部土地……所以……侥幸逃过了一劫……没死……”
我道,“那你现在死吧!”
我五指一捏,握紧成拳时,定身锁链如遒劲的苍龙一般越缠越紧,最后硬生生将六翼葬经鸟勒死了,对于这一族,我实在没有好感。
见一个杀一个,是最为合适的。
“葬蚀仇,你在搞什么?”
“下边,究竟什么情况?还不快快现身,难道等我下去给你教训吗?”
“王八蛋,等我下去你就死定了。”
“葬蚀仇,没死就给我回话。”
……
树冠上,有几个凶恶愤怒声音在轮番发话,从音浪穿透空气的力度判断,都是八翼强者在开口。
心生愤恨之下,当即有一头八翼葬经鸟下来,人身,鸟头,羽翼,看起来年轻而英俊,眸如朗星,五官端正,就是表情带着很重的戾气。
是一个杀戮无情的生物。
出乎意料,这居然年轻一代的葬无宆,及其骄横自大的一个家伙。
竟然还没死?
能从大罪恶大恶的地狱貔下逃过一劫,不得不说,他很有本事。
“葬无宆,这算你第二次倒大霉了!”此时,我只会动作僵硬的傀儡人,迈大步钻入幽谧的林子里,葬无宆在空中改变路线,斜冲而下。
“嘭!”的一声,它落在一丛低矮树冠上。
“葬蚀仇,你在哪?赶快滚出来,否则别怪我无情了!”他发出质问声,这家伙似乎意识到了什么,显得很谨慎,背负的羽翼都没有合拢。
显然要随时逃离此地。
衡量再三,我还是压制了上前扑杀的冲动,只有葬无宆落到冰冷地面,才是最佳时机,为了营造战机,我仍在暗中指挥傀儡人行动。
“这……什么东西……”无比谨慎的葬无宆还在四处观望,“难道葬蚀仇那怂包,关键时刻,被这区区一个傀儡惊吓得跑路了?”
“轰!”
葬无宆隔空催发一道怨念闪电。
不过傀儡人动作不慢,及时避开了攻击,葬无宆有些怒了,“可恶……我倒要看看你是什么鬼东西……”说完,他猛地煽动背后六翼,迸发出上百道闪电,欲要将附近一片林子彻底碾碎为废墟。
“葬无宆……”
从他背后突然蹿出,因为我现在是“黑无常”的身份,没有拎着一口烂木箱,仍是一根坚韧无比的丧魂棒出击,势大力沉朝他脑袋上砸去。
“哐!”
葬无宆的双臂粉碎,巨大的冲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