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幽暗暗的铁牢里,散发着一种难闻的怪味。
形似黑牛的怪人,一直瘫坐冰冷潮湿地面,当着我的面正大块大块捡起地上的肉,咀嚼吞咽声不绝于耳,它所吃不是一般的肉,而是及其珍贵的“鬼肉”。
“喂!”
“你不能说话就算了。”
“如果你真是从天上掉下来的生物就好了,这样的话,接下来我走的这一遭,去什么神秘的阴宇宙,或许还能多几分活命机会。”
“吃吧!”
“如果下一次我能活着回来,再带东西过来。”
……
我站在牢前,一个人自言自语,里边的黑牛怪人,有时会若有所思抬头观望,不过更多时间,都是低着头大快朵颐,仿佛一个饿死鬼的场面。
根据师父的说法,这个黑牛怪人之所以锁在这,因为它野性难驯,虽然重伤,可是依旧猛如虎,一般的灵异高手根本无法奈何。
加上不知道它的来历,无法沟通,所以只能锁着。
一个小时后,师父才走回来。
拄着跟盲棍的老瞎子也回来了,老瞎子是师父的老友,交情很深。
“小子,他说话了吗?”师父问道。
“没有,就有时蹦出一两个听不懂的字符,”我回道。
诶……
老瞎子摇摇头,无奈道,“好像有七八年了,虽然我和它朝夕相处,可是仍无法沟通,这样锁住它也不是办法,最近一段时间,我感觉它恢复了不少体力,这间铁牢,似乎已经难以将它关押了?”
师父连忙道,“那怎么办?”
老瞎子又是一阵唉声叹气后,说道,“杀死它吧!免得后患无穷!”
“嘭嘭!”
幽暗的铁牢里,满脸沾着鬼血的黑牛怪人开始拖动一副粗壮伤躯,慌乱移动,它似乎听懂了老瞎子的话,连忙缩回角落里,连最后一块“鬼肉”都不敢再吃了,隐约中,能看到它眸子露出的惧意。
师父摇头道,“无妄害命,以后可能会有因果加身啊?”
老瞎子道,“我又何尝不知道,只是……万一它日后挣脱出去,会造成难以想象的灾祸啊!”
师父道,“上苍有好德之心,我们不能那么做。”
老瞎子道,“要不,把它锁在你的寿衣铺去?”
放屁!
师父不顾形象喊道,“绝对不行!”
“咳咳!”
黑牛怪人咳嗽几声,一对铜铃大眼死死盯着我,怪脸上显出异样表情,“有话……说……”很僵硬的三个字符,不是鬼话,而是人话。
我们三个立即惊呆了。
老瞎子连忙道,“你会说话了?”
黑牛怪人并不理会他,而是依旧望着我,“和……你……谈……”
又是僵硬的三个字。
老瞎子不甘心道,“我说,这些年可一直都是我在照顾你,好歹跟我说吧?”
黑牛怪人,“滚……远……点……”
我和师父,“……”
黑牛怪人会说话,估计是从老瞎子身上学会的,而且,顺带学会了一些很不健康文明的词,几分钟后,师父强拉硬拽带着老瞎子走了。
黑牛怪人站起身。
这才发现,当真是一头“直立”的黑牛怪,虎背熊腰,异常强壮。
相隔铁栏,我皱着眉道,“你要说什么?”
黑牛怪人欲言又止,显然在组织语言,“你去……阴宇宙……是吗?”
我道,“半个月后出发。”
黑牛怪人道,“我……从那里来的……带我回家……感激你……”
啊!
我一下惊愕原地,“你真是从阴宇宙出来的?”
黑牛怪人道,“逃……逃出来……”
我道,“你叫什么?”
黑牛怪人很费力回道,“黑……滄牛……”听完后,其实也不知道是什么种族生物,想了一下,我又问道,“阴宇宙究竟是什么地方?”
黑滄牛摇头道,“说……说不了……清楚……”
是它脑袋里的词汇太少,根本没法描述一种场面,这也不怪他。
半个小时后,我和黑滄牛在牛头不对马嘴中,艰难达成了一个协议,我送它回阴宇宙的家乡故土,到时候,它负责护佑我的安全,便撕掉一张张符纸,抽离克鬼幡旗,摘掉一枚枚铜钱,然后唤回师父和老瞎子,打开铁索链条。
让黑滄牛附身一个纸物上。
当晚,我离开寿衣铺前去与白女无常、老鬼汇合,去了一趟诡局总部,又被几个诡局高层洗了一边脑,然后秘密前往航空中心。
在这里,接受半个月的训练。
当然,我们三个人的体质,不是一般人可比,坐上前往空间站的火箭飞船没有什么大问题,这期间,趁着空余时间,我将古代书籍《山海经》研究了个遍。
还翻阅了许多古代山怪、水妖、洞鬼的书籍。
因为黑滄牛有过简单提点,说那里很像是黑夜的地狱,什么可怕的东西都有。
升空后到达空间站。
随后便被一艘飞船运往“阴宇宙”的“裂缝入口”!
“三位大师,你们可要争气。”
“为了你们这次的出行,国家可是耗费了巨资,单单要赔上的这艘飞船就造价不菲。”
“设备你们带好,以后要回归时,还要发射信号和我们空间站联络。”
“祝你们好运。”
……
在空间漂泊的道上,有一个老教授的声音不断叨叨重复着,算起来,这话他说了不下二十次,言语间,透露最多的是这次花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