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间山谷下,水流哗哗的响着,一切都是那么安静。
忽然!一张惨白的脸出现在潮湿阴冷的山壁上,慢慢的一个穿着红衣的女人从当中爬了出来,在地面上留下了一条长长的血迹,不寒而栗,我的瞳孔不自觉的放大,指甲狠狠的插进手心里,凌乱飘曳的鬼火,看得人眼花缭乱,不知不觉,我只觉得眼皮很重,沉重的疲惫涌上脑海。
爬在山壁上的阴火。
放眼望去,更如一株巨大吃人的藤蔓?
“老林,快醒醒!”旁边有人在着急说话,下一秒,我就被重重扇了一巴掌,捂着脸颊,就看到旁边的老鬼一脸戏虐表情望着我,我居然中邪了?
再看向前边,哪有什么红衣女?
我无语道,“老鬼,你就不能使用儒雅一点的方法吗?”
站在一旁,老鬼嘿嘿一笑,道,“让人回魂,一个巴掌最简单有效,对了,你刚才看到了什么?导致眼睛里的瞳孔在剧烈收缩?”
我咽下一口唾沫星子,一字字道,“山壁的里面,似乎盘踞着一只数米高的庞然怪物?”
老鬼立即道,“什么怪物?”
我道,“不清楚,只是见到一片血肉模糊的场面,像是半头被人一刀劈成两半,躯体受重伤的冢虎。”山壁上的一截截狰狞阴火,依旧如几十条毒蛇在快速摆动,不过开始忽暗忽明,借助模糊光线,发现那个“石窟”的方位。
“有人!”
“是失踪多日的曲晓曼!”
“赶快追!”
没等我观察,老鬼喊话时,已经扛着背袋,手持铜剑跑向了石窟。
“老鬼!别鲁莽!”我的话劝阻不了,没办法,只能硬着头皮尾随过去,刚靠近阴潮寒煞笼罩的石壁,就觉得一阵刺骨的冰冷从头沉降,让人全身发颤。
更诡异的是,趴在半空的阴火,好像是有生命的有机体,席卷着,朝我们头顶扑来。
阳火炽热。
阴火冰冷。
我和老鬼连忙划动手上刀剑,顿时间,一截截火苗被斩碎湮灭。
我们两个的身上,也被阴血溅了一身。
污秽满身。
老鬼牢骚喊道,“这些阴火,居然是一些血液在燃烧,可恶,究竟是谁的血?”
我道,“石窟里的那个怪物?”
就在此时,里边黑幽幽的地方,忽然折射一阵妖艳红光,借助光亮望去,在几根嶙峋石头的后边,发现了一个女人,披头散发的女人,长发遮住半边脸,剩余的半边脸色很惨白,宛如涂抹一层石灰,没有一丝血色,她的嘴角有血淌着,嘴里居然咬着一块血淋淋的肉?
我声音发颤道,“人肉?”
那块肉,很像人的手指头,因为我看到了两个充斥淤泥的指甲!
老鬼却是兴奋喊道,就差没跳起来了,“老林,这就是曲晓曼,捉住她!”
石窟里的妖异红光,潮水般褪去。
只剩下满目苍夷的幽暗,以及无边无际看不清情况的毛骨悚然。
再也看不见曲晓曼的影子。
隐约间,只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渐行渐远。
我道,“石窟里,有古怪啊?”
老鬼道,“曲家支付的报酬可不低,帮他们找回女儿,接下来,我们能潇洒一阵子了。”
我道,“从长计议吧?”
老鬼没好气道,“老话说……机不可失失不再来……过了这村可就没这店了!”
随即,老鬼点燃两盏佛油灯,一人一盏,又在身上贴了几张符箓,随即并排走了进去,刚到石窟口,里边深处,就有一阵烂尸腐烂臭味飘出。
气味间,还夹杂着及其沉重的血腥味?
心神不宁时。
一阵“哇哇”的蛙叫声突然响起,猝不及防下,吓了我们一大跳,低头一看,在旁边长满苔藓的石头上,跳动着几只拳头大小的青蛙。
老鬼冒出一句,“老林,你原先看到的那个怪物,该不会是一头蛤蟆怪吧?”
我道,“小心点,别阴沟里翻船!”
石窟里的湿气很重,空气也很浑浊,越往里走,呼吸越发觉得喘不上气。
手里的佛油灯,也飘曳不定,随时会熄灭。
我道,“老鬼,不能再走了,氧气不足,到时我们会休克昏倒的!”
老鬼道,“那就熄灭身上三盏阳魂灯,这段时间暂时化阳为阴,可以借助阴气活下去。”这家伙说到做到,又走了十多丈,空间没有豁然开朗。
周围,依旧是狭窄压抑的空间。
头顶上,一根根石钟乳倒挂,尖锐的石条,俨如地狱里刑罚的鬼器具,看得人心头发毛,事已至此,也只能继续潜入。
“滋滋!”
佛油灯还是熄灭了,说明这里的氧气无比稀薄。
我们连忙打开手电筒,往里照去,就发现了一座山,一座肉山。
血淋淋的一堆肉山。
“我滴个亲娘啊……这……是什么……是一只青蛙吗?”老鬼倒吸冷气念道。
“是青蛙!”我声音发颤道。
“呱呱……”
突兀间,那个肉山睁开了眼睛,发出的叫声,尖锐嘶鸣,本就狭窄的空间摇摇晃晃,不少碎石滚落下来,只有半边躯体的青蛙,独眼里目露凶光,半张狰狞至极的脸庞,染着血迹,带着深深的怨恨。
那是从骨髓里冒涌出的可怕怨念。
在魔蛙的背后,看到了曲晓曼,她站在血泊里,露出及其惊恐万分的表情。
难以想象,这石窟里怎么会有一只恐怖至极的魔蛙?
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