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鬼村后,难得有好些天的休息时间。
这段时间,我尝试联系其他人,不过一个个电话都拨不通,白女无常、戈坟等都很忙。
我和老鬼的第五个任务,又一次神不知鬼不觉“降临”,还是影子派发的文件。
按照《诡局》部门的制度,每处理一个案件,都能获得20个积分点,用这些积分,年终时,能在《诡局总部》换取一些东西,据说连最稀缺的“阳寿”都能换。
算起来,我和老鬼一人也有40积分点。
我问过老鬼,40积分点能兑换什么,老鬼直接回了一句,“换仓库里边最为鸡肋没用的东西,比如几条红绳,比如破木剑……”听得我一阵无语,还没开口发牢骚,老鬼又说道,“老林,该知足了,每一次任务都能有一笔奖金,我们可算是高收入人群了。”
用命博的钱。
在我看来,这种血汗钱很不好挣啊?
第五个任务的人名叫罗小河,说嘱托的案件,与“空坟”有关的祸事。
罗小河爷爷有个大哥,血缘上是表哥,但家谱上是过继给罗小河太爷爷做儿子的,按辈分罗小河叫他大伯公。
大伯公年轻的时候加入gw,直到七十岁左右,两岸正常通邮了才恢复联系,他在tw混的不错,有钱有名望,虽然回不来,也想为家乡做点事。后来他组织了一个侨胞基金会,给老家的村里修路,给学校捐款,做了不少好事。这边的亲戚也得到他的接济,他走的时候丢下一个女儿,恢复联系之后给了一大笔钱。还有几个表兄弟,靠着他的帮助,生活有了很大的改善。(罗小河老家那个村不算穷,也没有特别富裕,就是普通的农村)
后来大伯公在tw去世,享年90多岁,老家这些亲戚想给他立坟,包括他女儿,还有他的两个表兄弟,特别积极地在筹划,一方面是纪念他为家乡作出的贡献,另一方面也是出于私心,希望他在tw的后人不要和老家断了联系,有空还要来祭拜,顺便继续接济他们。
当时罗小河的爷爷全村辈分最大,资历最老,话语权最重,名义上又是大伯公的弟弟,要他拿主意,但是罗小河爷爷不迷信,觉得这是多此一举,也知道那些人的私心,就表示不干涉,只要大伯公在tw的亲人同意,他们愿意怎么做,就怎么做。
大伯公在tw有两个儿子,而且骨灰已经安葬了,那些亲戚想要一些他生前的衣物,建一个衣冠冢,他两个儿子一开始同意了,后来因为种种原因,衣物没有寄来。可是那些亲戚已经在祖坟里给大伯公定下了位置,还算了个立坟的日子,不能等,然后不知道谁想出个昏招,买来一套新衣服,埋在了坟里,还立了块碑。
新坟。
新衣裳。
新的葬礼。
不过平静没持续多久,诡异的事情就一件接着一件发生了,从这个新坟建起来以后,短短一年的时间,村里连续死了五个人,其中包括大伯公的女儿,两个表兄弟,还有两个表侄子,而且全都是意外死亡。
先说大伯公的女儿吧,这个女人命比较苦,时期因为亲爹的问题受到牵连,遭了很多罪,后来嫁了个脾气暴躁的男人,经常打骂她,生了个儿子,从小就调皮捣蛋,不干正事。和亲爹恢复联系的时候,她已经快五十岁了,大伯公和原配是包办婚姻,感情不深,又分离这么多年,并不是很重视这个女儿,后来连面都没有见,但是给了她一笔钱,帮她家盖了新房,资助她儿子做生意和结婚,大伯公去世之后,她又分到一小笔遗产,准备给儿子在市里买房,没想到被儿子赌钱输掉一大半,又因为家务事和丈夫吵架,夜里就有点想不开,找到瓶农药喝了一口,一个小时后被丈夫发现,人已经凉了。
第二个死的,是大伯公的大表弟,立坟的事儿就是他提出来的,这个老头儿七十多岁,身体一直很好,每年都下地干活。他家有个院墙,时间长了,一直往东歪,怕哪天倒了砸着人,就想叫了两个年轻人来帮忙,把院墙扒掉重盖。两个小伙子站在东面,用大铁锤先把墙敲松,按理说这样要倒也是往东倒的,所以老头儿就在西面,把墙根下的一些东西搬走,没想到两个小伙子砸了一阵子,放下锤子歇口气,墙就朝西面塌下去了,砖头全部砸在老头儿身上,当时就休克了,送去医院,发现他脑血管有个瘤,被砸破了,没救了。后来家人把一地砖头清理掉,才发现院墙西面的地是松的,底下有一个好几米的大窟窿,所以墙忽然朝西边倒过去了,至于为什么有这个大窟窿,谁也不知道。
老头儿死了不到2个月,又死了两个小伙子。
这俩小伙子,是大伯公的亲侄子,兄弟俩在村里盖大棚养鸭子,为了防盗,在鸭棚旁边盖了一间小屋子用来守夜,冬天冷,屋子里烧着炉子,某天兄弟俩去邻村喝喜酒,回来已经是半夜了,哥哥要去鸭棚守夜,弟弟怕半夜回家招媳妇骂,就跟着哥哥去小屋里凑合一晚上。第二天有人去敲门,发现两人都死了,炉子已经熄了,上面还放着半壶水。推测是他俩烧水想喝或者洗脚,但是人喝醉了,没等水开就睡着了,水沸出来浇熄了炉火,导致一氧化碳中毒而死。
然后是大伯公的小表弟,六十多岁的老头儿,据说往坟里埋新衣服的主意就是他想出来的,那时候是腊月初,老头儿想进城买东西,去村口搭车。出门的时候是下午一点多,大路上车很少,老头儿碰到一个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