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肯定会出事,走吧。”
瀚海朝伊跟柳如是出去的时候,深邃地窖,迂回多路,且有一阴影在一地鼠尸之间洗去身上的腥臭之味,眉眼瞥间,指尖翻转,隐匿了,跟上去。
“跟上来了啊,你是故意的?你还挺仗义,非要替她引开人。”柳如是传音瀚海朝伊。
瀚海朝伊:“此行,我得偿所愿,总得回报些,何况...没准也是拉拢。”
柳如是浅笑,且缄默。
可以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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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婴突破出窍期,本就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情,别说瀚海朝伊这种高阶修士,就是放眼整个入了登堂考核的考核者来说,都是出于最低级的修为。
之前动静太大,魔种跟血龙外加天劫,好生大场面。
此时,动静反而小了。
因为秦鱼刻意收敛了,雷劫让那两个土贼承受了,却也没有消散,从能量守恒的角度来说,它们都还在。
秦鱼把它们引入体内慢慢淬炼。
一边淬炼,一边碎了元婴。
黄金壁跟娇娇已经习惯了,一个自顾自去整理黄金屋n的事务,一个则是...吃东西。
“估摸着鱼鱼要一段时间才能结束咯,那时候考核也差不多了,我身上吃的不多了,吃吃完,正好让她带我买新的。”
娇娇打着自己的算盘,秦鱼没应。
却也不知...冰宫之地窖翻天覆地尘埃落定,九宫之中,冰宫之外,却陡起滔天杀意。
因为有人从九宫的其他宫宇到了冰宫。
为何而来?无人知,只知道谁拦着,都死了。
这一路杀来,动静不小。
惹得人心惶惶,一来是猜疑是哪位老东西出手这么狠辣,这么猖狂,二来是规避着老东西杀到自己眼前。
但总有些人避开了,有些人听闻消息,没法避。
“你是说,他们似在搜人?”
“是的,到处盘问人,还用了好些术法,这些术法我都没见过,也不知道是什么来历,看着不像是我们东部人。”
“你避过了?”
“是,我这人谨慎,远远见到那边有动静就跑了,只敢偷偷观望,瞧着那术法委实不一般,但约莫可以定出是在盘问搜查什么,就,就如仙子您这般盘问我一样。”
这人目光躲闪,被扣在地上盘问的时候,战战兢兢,甚至不敢抬头多看。
可他又极想看,因这个女人委实长得太美,哪怕祭拜自己,将自己扣押地上,他也生不出厌恶之心。
这不妥,委实不该自己这纵横数百年的修行中人该有的定力。
可这个女人...
好冷。
“那你何时遇到他们,他们又往何方向去?”
这人老老实实说了,说完,半响没等到对方声息,以为自己乖巧,对方消了杀意,这才壮着胆子抬头看。
寒光凛过。
倒地的时候,瞳孔的温度跟光辉渐淡去,但余生仅存时刻,他还是烙下了这个女人侧着身用指尖擦剑上血的模样。
太美,恨不起。
他嘴角忍不住笑了。
苦笑。
“死前见你这样一女子,值了。”
然后就死了。
听了话,方有容眉眼神色没有半点变化,淡漠得很,只沉思着想着自己的事。
半响,她插剑入鞘。
“是找她,还是找他?”
想了须臾,方有容拿出腰牌,点了上面的纹记。
看来大师兄不在。
不在也好,省得拖进来。
但...也得知道一些。
方有容往上输了一条魂念,后反手收了腰牌。
提剑离开了。
寒风淋漓,背景孤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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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九宫之一,第五刀翎闭关结束,从宫中一隐秘处出来,感应到腰牌动静,拿起来,输入灵力瞧了。
只一眼,脸色没变,但瞳孔深了许多,直接化作流光飞出。
而这三日,天墟九宫该有的隐秘跟考核套路都被挖掘得差不多了,剩下的就是各自的仇怨了,要么就杀人夺宝。
但那是平庸之人,不平庸的,都被九宫引去了。
不平庸中又尖锐的,也都看出九宫动静最厉害的就在冰宫。
有些人权衡利弊,不敢去。
有些人心有野望,去了。
但他们没到地方,秦鱼就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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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鱼结束渡劫出来,这地窖的鼠尸不少,都已开始腐烂了,臭的很。
娇娇捂着鼻子,扒着秦鱼的衣襟,”呜呜,鱼鱼,好臭臭,臭死我咯,你看啊~~“
撒娇,特别撒娇。
撒得嗲死人的娇。
黄金壁都被惊动了,冷眼瞧着帝君小太子那矫揉造作的样儿。
——秦鱼,你没发现一件事了吗?
秦鱼淡定理着刚穿上的衣袍,”说啊。“
——你露青岛贵妇样的时候,不见得他这般娇嗲。
——你这一旦露出点好看的样子了,他就不行了。
——鸡爪子上都透着一股狐媚子气。
说真的,黄金壁一口气连发四条短信不容易,内容核心就是吐槽娇娇不要脸。
娇娇气呼呼的,叉腰怒哼:”我怎么可能那样!你别污蔑我!鱼鱼什么丑样我没见过!我都喜欢的...“
一转头,瞧到秦鱼脸上戴了一张狰狞的猪头面具。
唉呀妈呀吓了一跳!
”鱼鱼,你干嘛呀!“
秦鱼掀了面具,露出既不是青丘、亦不是青岛贵妇的脸。
是她真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