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刚刚是在挑衅辱骂我们无阙刚刚牺牲了的一位真传弟子?”
证据,这证据在手,他们无阙的真传弟子愤怒出手干掉他都可以随便推脱,伏龙大都也没法挺直腰杆。
谁让你作死啊!
这好比人家家里死了人,你特么还在奔丧的时候在灵堂前说人家死得活该。
南宫之彦的脸色终于黑了。
秦鱼也默默在黄金屋里摆弄了下自己录音的小光球。
——好多心机狗。
——是不是觉得看到她很亲切。
秦鱼对黄金壁的调侃十分淡然,挑眉道:“她的录音光球跟我的可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呢?
反正南宫之彦是扎了诛心了,觉得自己跟无阙三个女真传是天生反冲的。
不等他反应,伏龙大都其他人知道好歹,赶忙来请罪,并偷偷给自家三公子使眼色。
我的公子呦,别作死了,另外一条腿还要吗?!
南宫之彦只能暗恨离去。
一行人狼狈不堪,仿若丧家之犬。
他们走后,解疏泠的表情有些尴尬,还没说话,就见云出岫侧头愣瞥而来。
“知道为什么他不怕你?”
解疏泠实在不想说自己弱,只说:“我比他强!”
云出岫嗤笑了下,“你比他强不强根本就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没有比其他真传弟子强多少,身居末尾,谈何权利。”
身居末尾,谈何权利!
云出岫的价值观淋漓尽致,且还冷厉道:“犹犹豫豫,优柔寡断,连灵丸都不想争夺,就知道去找一个死人,你家那皇宫大内就养出了你这么天真浪漫的性子?”
哎呦,这骂得可比什么戒律堂长老狠多了,解疏泠当时就炸了,“她才没死!”
她这一说,秦鱼心里就一咯噔了,完了,这傻妞被套话了。
云出岫挑眉,“没死?何以见得。”
解疏泠还没察觉到自己被套话,当即就交代了。
云出岫若有所思,“有人带走了她?我看不见的,没准是她自己跑的呢。”
解疏泠一愣,花了好几秒才理解其中意思,黑了脸,“你别胡说八道,她又不是你,心肝那么黑!”
云出岫冷笑,“你还真是天真,你以为孤道峰峰主收徒是那么容易的?区区木系单灵根又算得了什么,她必有隐蔽,却这么多年都不显露,也从不因此结怨,这正常?若无孤道峰峰主自己打点,便是她巧妙算计平衡。你个傻乎乎的小胖妞,被人哄着卖了都不知道!”
哄人卖人各种算计的秦鱼:“....”
这女的特么开天眼了吧。
不过...小胖妞?
解疏泠却炸了,当时脸色就千变万化了,尤其留意到有“白宿”这么个外人在场,恨不得深处伸出千佛手捂住云出岫的嘴巴。
“你胡说什么!你才小胖妞!我长大了,长大了!!!”
云出岫:“哦,长大了就是大胖妞。”
还饶有深意扫过解疏泠的胸,漫不经心刻薄道:“除了心大,也不见得哪里都大。”
解疏泠要气吐血了,握剑的手都在抖,奈何打不过人家,甚至连出手的勇气都没有,只能黑着脸怒瞪云出岫。
云出岫没理她,这才看向白宿,“喂,看你人模人样的,听着我无阙女弟子之间的私密话题,却半声不显露,这也是你的君子之道?”
来得很突兀,好像一直在铺垫似的。
秦鱼当即抬手作揖,露出尴尬脸,“见过从云居士,在下白宿。”
“我知道你是白宿,所以呢,你在做什么?”
“在下要出山离去。”
“不想搜寻灵丸?”
“相较于灵丸,我更想寻找青丘道友。”
云出岫有些意外,微眯了眼,但到底不是自家宗门弟子,她犯不着去质问太多,只是微妙打量了下白宿,不置可否。
灵丸踪迹难寻,又死了一个真传弟子,山里还有诸多隐尸,况且这凶山既有姑苏花隐患,又有隐秘,里面还有两个出窍期没走,委实没有她浪费的时间。
眼看着云出岫要走,解疏泠倒是胆大,喊住了她,“诶,你把那录音的给我...日后我遇到那南宫之彦还有用。”
云出岫用看傻逼的眼神扫了她一眼。
“你当真以为我早早就到了?”
然后她就飞进了山中。
解疏泠这才明白云出岫是唬南宫之彦的。
人走了,秦鱼也跟着告辞了,解疏泠对他这个帮手也不知很热情,心不在焉应了两句,但临时问了一句:“你为何要寻青丘?”
秦鱼面不改色,坦然道:“青丘道友是在下平生多年见过的最出尘清华一身正气的道友。”
幸好没说出尘绝艳之女子...
解疏泠大概没忍住,翻了个白眼,飞快甩手:“你走吧走吧。”
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待秦鱼一走,她顾自嘀咕:“这女的有毒啊,连白宿这人都哄过了?切,真是太好骗了。”
然而她自己却在满心想着去哪救回这位青丘师姐。
远处,秦鱼已御剑飞远,娇娇在外面等她,接到后。
——缺德。
娇娇:“qín_shòu!”
秦鱼叹气,“干一行爱一行,披一个马甲就要有一个马甲的素养,你们懂个屁!”
“那就让她傻乎乎去找你啊!”
“她太缺乏锻炼了,光会打人是不行的,总得遇见一些坏人。”
秦鱼这话很有深意。
娇娇跟黄金壁深觉得解疏泠是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