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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坠落之前,毫无预兆,“它“坠落之后,雷霆声巨,也毫无预兆,接着漂泊大雨眨眼而下。
秦鱼跟amy是距离“它”最近的人,几乎只隔着几米跟一面大玻璃。
游泳池周边有灯光,灯光打在水面,也照耀了那片水面。
上面还有起伏波动的水泡跟浪花,带着些血红颜色,是血。
人在水下。
“刚刚那是...?”amy也有些惊疑不定了,这样凭空出现的东西——要么是这个人本来就飞行高空,可一定不是飞机跳伞,否则她跟秦鱼都能听到,那就是此人自己本身就有飞行的能力?
如果是这样,那就厉害了。
不过她跟秦鱼都想到了另一种方式——天选/邪选降临。
秦鱼盯着暴雨已至,斗大的雨滴落在水面,而后一个人头从水面涌出,他半身暴露。
血水,暴雨,狰狞。
这一幕让amy倒抽一口气,但她也留意到秦鱼刚刚才随手拿了的酒杯..在她指尖下捏紧了些。
她在盯着水中的人,水中的人也看到了她。
光彩夺色,绮丽不可方物。
但她后面云集越来越多的人,都开始惊恐,尖叫。
他垂下眼,凌乱的发丝微微遮蔽眉眼,他动了动,想要离开。
然而保镖已经飞快赶来,纷纷拔枪指着,询问他的身份,也怒喝他不要有危险动作。
“队长队长,这人不说话,不肯交代身份。”
“这人不正常!“
“暂时判断为危险人物,控制他!”
麻醉枪已经准备就绪,队长那边已经请示权何书要怎么处理此人。
权何书正跟自己的宾客们解释这个意外,并严肃保证会解决它,然后回应队长。
“先控制,联系警方...可能是外来闯入者。”
他们不像秦鱼两人直接见到他的凭空坠落,但也惊疑这种出现的毫无预兆。
权何书怀疑对方会不会跟猴子那波人有关,所以表面上镇定平和,其实心里很忧虑,于是跟苏挽墨对视一眼。
两人同时踱步要出去,但就在权何书说出这句话的时候。
“我认识他。”
什么?
权何书跟苏挽墨惊讶,接着看到秦鱼放下酒杯,迈步走去。
步伐不快,但也不慢,她越过人群,越过光辉,到了走廊上,又穿梭过走廊,走到泳池前的屋檐下。
保镖们认得她,纷纷提醒不要靠近。
秦鱼也没考进,只站在那儿静静瞧着他。
他低头,始终不说话。
大半个池子都被染红了。
直到秦鱼轻缓开口。
“出来。”
他沉默了下,动了动,这一动,苏挽墨看到了什么,脸色微微一变,让人把落地窗的帘子拉上了。
权何书也反应过来了。
刚刚那个人身上的伤...很恐怖,而且还有镣铐。
走廊上,水里的人终于出来了,手脚镣铐上的锁链淌着水,一滴一滴,铿锵铿锵。
随着他的艰难走动,走到了走廊外面。
隔着阶梯,淋着雨,他不敢看秦鱼。
秦鱼看了他一眼,转头对边上的张宇说,“去开车,联系赵医生他们。”
张宇颔首离去后,秦鱼对雨里的人说:“这么喜欢淋雨吗?”
不是喜不喜欢,而是淋雨时,他身上的伤口像是被盐腌制过一样,生疼。
别人看着都疼,只是越显得他危险,也显得秦鱼太平静。
他还是过来了,走上台阶,坐在椅子上。
双手放在腿上,微微躬身,垂着头,像一个沉默的思考着,又像是蛰伏欲噬的弑杀者。
座位下面蓄积一滩血水,但血比水越来越多。
侧脸上还有血迹流淌下来,凝聚苍白精致的下巴,又从下巴滴落。
权何书还在安抚宾客,也调动人员保护大厅的人,这边区域被封闭起来,但苏挽墨来了,边上还有amy。
两人都在做判断——秦鱼跟这个人是什么关系,以至于...
张宇还没来,秦鱼伸出手要去撩他额侧的乱发,动作挺温柔,想来是熟悉的人才会这样。
但她的手腕被猛然攥住了,一只被镣铐束缚、皮包骨头的手。
“秦小姐!”
边上保镖们紧张死了,但秦鱼很淡定,轻飘飘瞥他,在手腕上染上对方手指上的血迹时,慢悠悠说:“胆子大了。”
连她的手都敢握了。
他松开了,但在秦鱼要撩开发丝的瞬间。
权何书忽然来了,看了下在场众人,忽然挥手遣走所有保镖,只留下苏挽墨秦鱼...还有一个amy。
因为知道对方也是特殊能力者。
“秦小姐,有人死了,被杀,小花厅里的玻璃房中出现了一具新鲜尸体。”
权何书看了椅子上坐着的人一眼,“被剥皮。”
苏挽墨皱眉,“死者是?”
“傅远信的侄子,他很疼这个侄子,跟儿子也差不多了。”
那就麻烦了。
“是,我跟秦小姐恐怕都有巨大的麻烦。”权何书的意思很明确。
他的麻烦在于人死在他的地方,脱不了干系,也值得怀疑。
她的麻烦在于眼前这个来历不明十分邪恶的血人,而她庇护他。
但如果不庇护的话...秦鱼的麻烦会减小,他的麻烦也会锐减,至少有一个“疑犯。”
但显然,权何书还是很尊重秦鱼的,所以先压住傅远信,自己独身来提醒秦鱼。
秦鱼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