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她居然同端王妃有所勾结,云惊澜沉着脸,这二人摇头晃脑的一番动作,想必是有什么歪主意了,她需得格外小心才是。
其余的女眷其乐融融一点惊觉都没有,唯有云惊澜连身后上菜的丫鬟不小心碰到她一下就能被她盯一盯,那丫鬟吓了一大跳,再次上次时就故意绕开云惊澜生怕不小心碰到了她一般。
这顿饭倒也吃得相安无事。
午膳过后,端王妃领着众人坐在一旁喝茶休息,丫鬟们则上来将碗筷收走,云婉钥却不合时宜的突然捂住了肚子。
众人还以为她又不知做什么怪,便也懒得搭理她,云惊澜皱了皱眉眉头,不觉警铃大作,连忙伸手去将人从扶起身来,顺手搭上了她的脉搏。
果真是中毒了,她的眼神渐渐变得凌厉,脑子里飞速的将刚刚座位情况回忆了一遍,自己是坐在端王妃的左手边的,而她的右侧坐的便是云婉钥,若说中毒,要么是端王妃给她下的,要么就只能是她云惊澜了。
不过端王妃与她无冤无仇的还是这次宴会的东道主,如此做难道就不怕轻易被人拆穿么?
那么这能怀疑的对象也就只有自己了,这个云婉钥为了陷害她,这一次下的血本倒是很足,连她自己都搭上了,不得不说她就没办法如此的心狠手辣,不过正好,这解药她刚好有。
云惊澜以眼神示意辛夷将茶端了过来,后者会意连忙端着茶递到了她身边来,云惊澜悄悄的将药物扔进了茶杯之中,等着融化的这空挡她还能说句场面上的话,“大姐这是怎么了,吃多了撑的吗。来喝被茶水剐下油。”
云婉钥哪里肯喝,辛夷当然明白她的意思,不动声色的上前两步来按住了她的手,好让云惊澜将茶灌进云婉钥的嘴里,她们做这些的时候那些个宾客也在喝自己的茶,懒得搭理云婉钥,也就云惊澜好心肯理她罢了。
端王妃见此知道云婉钥是开始动手了,不管怎么说她都得暗中帮她一把才行,于是她放下茶杯同景瑞雪交换了一下眼神,这才急急忙忙的冲到云婉钥身边将辛夷推开来,“楚夫人这是怎么了?我看她面色发青,不像是吃多了,倒像是中毒了!”
景瑞雪适时的拔高了音量倒是将喝茶的诸位女眷的目光吸引了过来,云婉钥见时机差不多,猛的将云惊澜推开来,眼泪说落就落,“冥王妃,妾身就算方才对王妃有所不敬,但罪不至死吧?王妃何苦对我这样一个落罪之人咄咄相逼呢?”
云惊澜莫名其妙的看着她,“大姐你说什么呢?方才,我不是说了么?大姐永远是大姐,不必对我行礼。”
“我知道,你如今贵为冥王妃,又深受大家爱戴,我那般自然是让王妃受了不少委屈,妾身这就给王妃认错,求王妃饶过妾身一命,将解药赐给妾身,如今子晋他孤身一人,若是没了妾身的陪伴,余下的日子,妾身不知还有谁能与他相伴。”
联想到楚子晋如今的惨状,她这话倒是说得情真意切,围观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也不知到底该相信谁。
云惊澜冷眼看向了周围的人,她说过了崇拜也好,鄙夷也罢,不过都是虚无缥缈的东西,仅拼云婉钥这无中生有的几句话,这些人倒是迟疑了,说到底也就是跟风罢了。
“楚夫人觉得本王妃对你下毒了是么?的确若说你刚刚在午膳时中了毒,本王妃坐在你旁边,自然是个好栽赃的对象,至于端王妃,她确然没必要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所以就只能是本王妃了是吗?”栽赃二字被她咬得特别重,周遭之人议论纷纷,到底是相信云惊澜呢,还是相信云婉钥了。
稍微肯动脑子的人便也知道该相信谁了。
“当初中秋宴时的情景同今日倒是颇有几分相似,也不知道这楚夫人到底是中毒了呢,还是又一番苦肉计呢?”
云惊澜冷笑了一声看向了端王妃,“端王府想必应有大夫吧,不如请他为楚夫人把脉一瞧便知真假了。”
这样的话云婉钥倒也不怕,毕竟,她的确是中毒了,只是这毒并不会迅速要了人的性命,即便大夫来瞧也说不出什么别的来。
端王妃沉着脸叫丫鬟去将大夫请来,这件事她也不用站什么位置,自己做自己该做的便是不管一会儿诊断出中毒与否,吃亏的是这二人之一罢了,左右同她没有什么关系。
那大夫很快被请了过来,云婉钥迫不及待的让他把脉,这大夫眉头紧锁,好半天才松了手,疑惑的同端王妃拱手道:“启禀王妃,楚夫人并未中毒迹象。”其实她中毒解毒这个过程大夫倒也是把出来了,不过既然毒已经解了,那自己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假装没把出来便是了。
云婉钥瞪大了眼睛,怎么可能,她自己服下的毒药,为什么说没有中毒,她愤怒的揪住了大夫的衣领,“你是不是被人收买了?为何要睁眼说瞎话?!”
大夫不急不忙的将自己的衣服扯了出来,“原本小的还想给夫人留个面子,既然如此,请恕小的斗胆,夫人先前确然是中毒了,不过很快又服下了解药,不知夫人这中毒解毒过程如此之快到底是为了什么?”
解毒了?云婉钥突然想起云惊澜强行喂她喝下的那杯茶,她怎么就忘了,这个人可是用毒解毒的高手,她怎么会看不出自己中毒了呢?
即使是这样她原本可以继续理论的,可以说是云惊澜刚刚的那杯茶在作怪,可是她张了张嘴,看见的是这些人怀疑切鄙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