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将刘妃打发走,景瑞雪对景夫人也就更随便了些,“母亲怎么同刘妃说起这个事来了?”
景夫人恨铁不成钢,“别说刘妃娘娘急,母亲也替急的啊,你瞧瞧那云婉钥,过去什么样,如今怀孕又是个什么样,你难道心里就没什么想法吗?”
怎么可能没想法呢,云婉钥从前不就喜欢同云惊澜来比较,同自己来比较吗?从前的她谁都比不过,如今她母凭子贵的将她同云惊澜都踩在了脚下,能不得意么?
景瑞雪叹了口气,“我知道,所以这不是想办法了吗?”
景夫人愣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她这话是什么意思,加上她还是一个前车之鉴的主,她看了一眼四周确定没有人注意打这边才压低了声音,“你疯了?去对付她做什么?!”
她眼里闪过一丝狠绝的神色,她不是在对付云婉钥,她要对付的其实是云惊澜,因为她在不久前才知道了云惊澜的身份,也在不久前才明白了她为何要留在天月的原因。
为了楚简,为了李皇后的托付,她不得不留在了这个地方,后来又因为快要过年,出行也不大方便,加之这个时候说要走,难免会引起承启帝的不满,故而才留了下来,但在年后她们必然是要回到中州去的。
而云惊澜的身份注定在了她在中州不会任人摆布,那时候她想要再对付她可就更加难了,何况现在中州王还没有公布她的身份,承启帝也只能暗暗给她一些面子罢了,等到中州王彻底给了她封号,她在此回到天月,连她见了都需得给云惊澜行礼了。
她无法去忍受那样的情况出现,所以她一定要想办法把云惊澜留在天月,这样她才有机会来对付她。
“瑞雪现在既然是翼王妃,必然因以辅助王爷为主才是。”
景夫人冷笑了一声,“你是我所生的,难道我还不知道你在想些什么吗?魏王是生是死都不知道了,这件事你难道就不能放下了吗?你没瞧见那冥王妃咄咄逼人的样子,你是她的对手吗?何况在生下皇孙前这云婉钥也是陛下跟前的红人,哪是你能动得了的。”
放下?她做不到,这一生她同云惊澜注定要如此不死不休下去了。
“母亲就不用再管我的事了,父亲在叫您呢,母亲还是快回去吧。”
景瑞雪扭头看了一眼同她招手的景嵩,她深深的看了一眼景瑞雪,不知为何她突然觉得眼前的这个孩子竟是如此的陌生,也是如此的可怕,她可知她所做的事并非关乎她一人的生死,她就算不为自己考虑,难道她也不能为她的弟弟考虑一番吗?
“你自己……好自为之吧……”她叹了口气,到底也不能再多说什么了,毕竟女儿现在是王妃,连她见了都需得来行礼。
景嵩随后便带着景夫人出宫去了,楚琪睿同人周旋完毕后也回到了她的身边来,“我们也走吧。”
景瑞雪点了点头,二人领着丫鬟一道出了宫门,承启帝没有处罚小七和云惊澜,连月汇也跟着一道放过了,这也算是好事一件吧,只是月汇觉得景瑞雪交代下来的任务她并没完成,因而十分怕她来责骂自己,连大气都不敢多喘一声,景瑞雪也懒得去安慰她,只是将她丢到了车夫跟前。
楚琪睿看起来心情也不大好,他原本也没想去做这件事,但既然景瑞雪提了无形中也给了他一种能够拉云惊澜下水的机会,结果还是失败了,因为他心里难免也是所有失望的,冷不丁他叹了口气,“这件事到底还是欠缺考虑啊。”
景瑞雪根本就不想同他搭话,这件事他出什么力了吗?甚至在承启帝怀疑的时候他都不说来帮忙说一两句话的,现在反倒是来怪罪于她了么?在对付云惊澜的这件事上,这个翼王根本毫无用处,她都开始怀疑自己到底为何会相信他能打败楚慕寒的了?
起初的时候楚慕寒因不得承启帝的宠爱,故而处处被受压制,看来的确是翼王占据上风,因而才会让她错觉自己这翼王是可以依附的,结果呢?自打她嫁入翼王府以后,这楚琪睿可曾做过什么让她满意的事吗?
从来没有!
反倒是他时常来麻烦自己,楚煜祺的这件事他居然毫无察觉,若非她景瑞雪是女流之辈,许多事她不太方便亲自动手,她又何须将自己付托给了这个人呢?
她越想越生气干脆也不应声了。
楚琪睿却觉得有些奇怪,怎么她把事情搞砸了还有理了?他偏头看了过来,“你还不乐意了?”
“妾身只是有些累了,想休息一会儿。”
“你整晚除了坐在那里还做什么了?本王都还未觉得累,你反倒是累了,稀奇。”他自然听得出这不过是景瑞雪的说词罢了,因而原本只是有些失望的情绪被放大到微有些愤恨,此前的冬至不也是她做的好事么?好在今日是那云惊澜没有防备才被杀了个措手不及,但即便如此还是失败了,这不是计划不周全的过么?难道他还不能提了。
景瑞雪本不想理他的,但转念一想事情既然已经变成这样了,她同楚琪睿闹得再不开心不能改变什么,她不方便出面的仍旧是不方便,若是她同楚琪睿置气反倒是让云惊澜逞心如意了。
这件事是她出的主意,失败了,他楚琪睿冷嘲热讽两句也是正常的,虽然没什么用,但将来还是有不少事是需要他去办的。
毕竟她还是要继续阻止云惊澜离开天月的,她调整了一番自己的情绪,挤出一丝笑意来,“这件事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