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连雯雯笑着说道,“凌丹姝同志,现在帮我烧火。咱们中午吃铁锅炖鱼海带丝,晚上有肉包饺子,没有饺子就不算过年。”安排的井井有条道。
“行,听你的。”凌丹姝脸色柔和地点头道。
红红的火光映在脸上,凌丹姝眸中蹿着火焰,丁队长如此好相处,在观察、观察的话,应该可以‘合作’。
她可不会傻了吧唧的,老老实实的,面朝黄土背朝天,干苦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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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妈将东西送完后,回了家,而丁姑姑赶在午饭前回来了,大家自又是一番热闹。
丁海杏和沈易玲两人使出浑身解数整了丰盛的团圆饭。
丁爸专门盛出来一碗放在了窗台上。
丁海杏见状,微微翘起唇角,调侃道,“爸这是不是叫上有政策下有对策。”
现如今不让祭祖了,可千百年的文化基因与传承,哪里说是能断就断的。
据说魂魄喜欢趴在窗户上,这样祭祖完全没有问题。
作为老鬼她非常有说话的权利。
“你这孩子,看破不说破的道理不懂吗?”丁爸没好气地说道。
“我说什么了吗?”丁海杏眸光流转一脸幼稚地说道。
“你呀!”丁爸拿起筷子道,“吃饭。”
热热闹闹的吃了中午饭,收拾干净后,男人们坐在炕上聊天,炕桌上摆着山货、瓜子、糖,茶壶里泡好的茶水。
红缨陪着小沧溟他们在院子里疯玩。
而女人们就在他们旁边,围在炕上包饺子,顺便听男人们侃大山。
窗外风起,冷风如刀,屋内温暖如春,热闹且温馨。
“解放你回来,干嘛还穿着军装,穿便装多好啊!”丁爸一脸嫌弃地说道,“跟人家陆军的军装差远了,那橄榄绿多好。”
“就是,说句不好听的。”丁国栋手搭在嘴边道,“像灰老鼠皮。”认真地说道,“还是原来的白上衣,蓝裤子好看。”
“对啊!尤其是水手服,那是真漂亮。”丁妈附和道,“现在这个军装,我连跟你合影的yù_wàng都没有。”
应解放听着他们俩你一言,我一语的,哭笑不得地说道,“这也不是我能决定得了的。你以为我也想穿这个吗?我早就想穿原来的军装了。原来的衣服魅力十足,充分体现了海军的灵魂。”
丁海杏闻言,摇头失笑,不疾不徐地说道,“等吧!总有一天会换回来的。”
“是吗?”应解放不敢抱太大的希望。
“你们也说不好看了,而且军装又不是一成不变的,都换了几回了。这说不定啥时候就变了。”丁海杏随口说道。
“这么说也对,我要抱有希望,说不定啥时候就换了。”应解放高兴地说道,“到时候真的换军装了拍张照片给你们寄回来。”
“当海军累吧!”丁爸看着应解放问道。
“这当兵哪有不累的,那是冬练三九,夏练三伏。”丁姑姑瞥了应解放一眼,语气不善地说道,“真是自找罪受,如果上地方大学多好啊!”
“妈,上地方大学更亏好不好。”应解放直白地说道,“考上大学的第二年就运动了,您想让我下场当屠夫吗?”
“当然不能做那些没良心的事情,天地君亲师,对于向你传道授业解惑的老师,可不能像他们似的跟疯子似的。”丁姑姑立马说道。
“可在那被热血激情冲昏的时候,谁也不能保证自己能保持清醒的脑袋。”应解放就事论事地说道,“而且运动完了,像我这样的小人物,留在学校不上课,白白蹉跎了岁月,要么卷铺盖卷滚蛋。”实事求是地说道,“事实表明,还是军校好吧!在狂风暴雨袭来之前,就将我们分配到基层了。多么有先见之明,不然我们现在是无处安放。已经连续两年不征兵了,也不知道今年是否征兵。”
“而且姑姑,当时闹的最凶的,不管是地方还是部队都被踢出去了。”丁海杏一脸严肃地说道,“即便现在侥幸留下来了,您就不怕秋后算账啊!”朝她使使眼色,手上擀皮的速度一点儿都不慢。
“被你们这么一说,冷汗都下来了。”丁姑姑心虚地说道,迟疑了下又道,“不过他们也是奉命行事,尤其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秋后算账也太不厚道了。”
“姑姑,亏您进入体制内了。”丁国栋看着她道,“政治劈开脉脉温情面纱,下面是黑的,黑的。”
“所以我宁愿下去务实,都不愿意在机关内勾心斗角。”丁姑姑唏嘘地说道。
“好了,好了,大过年不提这个了,聊点儿轻松地话题。”丁爸出声打住这个话题。
“还继续刚才的话题,解放训练辛苦吗?”丁妈包着饺子问道。
“当然了,夏天,训练场上水兵战士身上的汗珠是一串又一串的,身上的老茧一片片。”应解放很文艺地说道,“当兵的艰苦,当兵的那是泪和汗,就是一种神圣的奉献!春天眨眼便过,春去夏又来,夏日炎炎把兵练,都说一年四季在于春,但春天却总是哪么短暂,就象在四季中打了一个擦边球便擦肩而过!昨天还在穿老棉袄,晃然之间,就己进入了夏日炎炎,在烈日下训练着,军装上的白色汗迹,己将灰色的的确良军装图染成了灰白混杂的跟从泥巴里滚出来似的。说真的那时候真想早点儿收兵,回营。”
丁海杏琉璃般清澈透亮的双眸,划过一抹幽光,算计地说道,“其实滚的满身泥也不错啊!这样善于隐蔽,跟变色龙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