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扶风赶忙低叩拜,“臣不敢!”
“不要以为有朕撑腰你们就可以目中无人了!”话到此处,刘玄忽觉自己的话有些太重,便赶忙迈步来到右扶风的跟前将他扶起,“舞阴侯曾为我大汉鞠躬尽瘁,此等功劳朕又岂能不知?再者,那尸体既然已经不见,那你们便只去寻找便是,待尸体寻回,到时再将事情查个水落石出,那时孰是孰非便已然知晓,又何必苦苦郁结于此呢?”
既然皇帝言尽于此,右扶风也不好再多言,只好点点头应允下来。待其回去后,便立即将李轶放了出来。
离开牢笼,李轶登即破口大骂,“好啊,既然你们京兆郡的人都不怕死,那看日后我李轶如何让你们十倍奉还!”
对于李轶的挑衅,京兆郡的人都不曾将其放在眼里,毕竟其只是个无权无势是侯爷而已。
自家中整理完毕,李轶立即前往朱鲔的府上。此番前来他自然是要向朱鲔讨个说法,“大司马还真的是好兴致啊!”待李轶到来之时,府中正是一片歌舞升平之相。
“侯爷能安然归来,这下我等也总是是放心了!”朱鲔淡然笑道。
此时王匡也正在府上做客,“原来是李侯爷回来了,怎么样?牢饭吃的还习惯吗?”王匡所言本是一句笑话,却不料此刻李轶心中愤怒难平,倒当作是嘲笑,“怎么?看到本侯下狱你们都高兴了?”
闻言,席中众人当即纷纷投来异样目光。
未曾说话,朱鲔挥了挥手,待舞姬退下、乐声停止,他缓缓站起,迈步来到李轶跟前,“侯爷这是来找本司马兴师问罪吗?”
李轶冷笑道,“不敢,您是大司马,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本侯岂敢呢?”
“那侯爷前来是何用意啊?”朱鲔正色道。
李轶瞥了一眼,“我只是想看看如今这大司马府还有没有我李轶的位置!”
一指旁边的座位,朱鲔笑道,“若是侯爷愿意,您随时都可以到府上来做客!”
顺势看去,李轶登时哼了一声,“想不到当初我还是大司马府的座上宾,想不到如今都已然沦落到与一群小官为伍,看来,这里已然不适合我李轶了,既然如此,那本侯便告辞了!”话毕转身便走。
待其离开,王匡立刻道,“这小子是怎么回事?刚从监牢里面出来就摆出这么一副臭嘴脸,还真的是改不了那个脾气!”
此时正端坐其旁的澜欣忽然开口道,“他一个小小的舞阴侯,您又何必跟他一般见识呢?”说着,又立即看向朱鲔,“您说我所言是也不是呢左大司马大人?”
原本满脸怒容的朱鲔闻言立即脸色一转,笑容满面的回道,“没错,夫人所言甚是!”
王匡也是点头道,“他以为皇帝把他放在身边几天就是宠他了,还真是可笑!”
随着王匡语落不久,席上的其他人也都是纷纷对李轶指手划脚起来。
回到位置上坐下,朱鲔又道,“我觉得此事倒并不能完全怪他!”
“大司马此话何意?”一旁的王凤忽然问起。
朱鲔道,“我总隐隐有种感觉,定是有人在暗中挑拨我们之间的关系,而对方亦是深知李轶为人性格乖张,且又有勇无谋,若是想要报复,自然要以他入手!”
“那这挑拨之人又会是谁呢?”王匡问起。
话到此处,朱鲔并未言语,不过却是心中已然有人选。
“我看啊,八层是那个刘秀在背后捣鬼!”澜欣忽然开口说道;她虽为一个女子,但是其所言大多都会被众人采纳,至于其中缘由,想必也是有王匡在的缘故。
“不错,我也正是此意!”赶忙开口的同时,朱鲔还不忘朝澜欣看上一眼。
“刘秀?不会吧,你看他现在的样子,每天就只知道花天酒地,而且把那漂亮的媳妇扔在家里面不管不顾,都可惜了那么漂亮的美人儿了!”张印在一旁插口道。
朱鲔摇头道,“那倒也未必,许久前我便说过,此人心机深沉,城府极深,我们万不可被其表面所蒙骗!毕竟他大哥可是死在我们的手里,此时他虽未曾言明,但我想其早已是心知肚明,所以,我们一定要小心为上,切不可大意!”
王匡却是与他的想法有些大相径庭,“大司马有点太过杞人忧天了,他现在手中一无权势,二无兵权,他拿什么跟我们斗?而且又有我们的人昼夜对其进行监视,如果有动作,早就被我们识破了!”
话到此处,忽然澜欣心生一计,赶忙道,“不如这样,我去替你试探一番怎么样?”
“试探?”王匡有些不解。
“试探本人自然是一无所获,可是他家中不是还有个娇妻吗?听说他整日花天酒地,出没万春楼,要是这个时候我们去试探一下他的妻子,就定会知道他很多不为人知的秘密。这样不禁能够探听消息,还能激化他们夫妻之间的问题,岂不是两全其美?”澜欣把自己的想法都说了出来。
这一想法虽说看似平常,但是却是的确在这个时候是最有效的。思来想去,朱鲔最后答应了这个事情,“夫人此计甚妙,只是这该派谁前去呢?”
“当然是我去了!”澜欣很是得意,当下将此事拦了下来。
这边的密谋在继续,与此同时,刘秀也自然未曾闲着,“如今李轶已经出狱,我想他们一定很快就会怀疑到我的头上,此刻我们定不可掉以轻心,若是此刻被他们看出破绽,那便是前功尽弃了!”刘秀赶忙对阴丽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