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就赶忙叩头,“微臣谢主隆恩!”口中喊得十分响亮,可他心中却满是不情愿。
“信阳侯此番前来定然还有其他的事情吧?”刘秀又问。
这下阴就倒是没有办法再掩藏自己内心的想法,却也并未直言相告,“微臣倒是没有其他的事情,只是因为这次铁矿的事情是陛下要求微臣和东海王共同督办,而当中微臣却所做甚少,不知道这当中可有出现什么纰漏,若存在,微臣倒是愿意跟东海王共同承担。”他如此说就是为了更好的解除刘秀的防备,给他一种自己心甘情愿承受一切的假象。
“纰漏倒是没有,不管怎么说,这次算你们二人共同督办倒也说得过去,朕不会责怪你们的。”话到此处,刘秀分明注意到阴就的神情始终注意在自己的脸上,看样子他倒是对自己的回答很是期待,当然,也想从当中渗透出来些许消息给他。只可惜刘秀其实这么容易就被他哄到消息的。
又是简单的汇报些许事情后,阴就便立即离开了。除了大殿,常侍刚要开口,却被阴就一把拉住,来到旁边人少的地方。
“公公,不知道最近陛下可有召见过什么特殊的人吗?”话到此处立即从袖中取出来一锭金子悄悄的递了过去。
这皇宫之内,太监收礼早已经是心照不宣的事,只是很多事情还是要多注意一些,避免被发现,要是被传出去,他这个皇帝身边的常侍可就要做到头了。
常侍赶忙扫视周围,眼见四下无人方才抬起袖子悄悄的从下方将金子收了过来,“您是想询问陛下是否有召见过东海王对吧?”常侍毕竟十几岁的时候就入宫跟在刘秀的身边,可谓是阅人无数,再加上如今这一番事情,他自然能够看得清当中孰是孰非,谁是敌人,谁是朋友的。
阴就登时连连点头,“是啊,这的确是本侯想知道的,还请公公告知。”
常侍点点头,随后悄悄与阴就一阵耳语,“最近陛下可能是生气了,如今谁都不召见,就连邓大人和冯大人都是如此的。”
听到这句话,阴就方才放心,结果哪怕不是他想要的,却也是足够能让他安心并窃喜一段时间了。
阴就离开后,常侍倒是将此番行径尽数告知给刘秀,刘秀很是满意的点点头,“很好,朕倒是想看看他们几个在这样的情况之下,谁能够更沉得住气。”说着,又立即看向常侍,“在你看来,谁是更能沉得住气的那一个?”
常侍躬身道,“老奴不敢妄言,只是若是要论心思的话,信阳侯定然是更能沉得住气一些,只是东海王如今也有了很大的改变,究竟能够达到何种地步,老奴不敢妄言。”
听到这句话,刘秀倒是登时仰头大笑,“说得好,不过如今这般情况也着实是焦灼,你若是分不出情况来倒也是情理之中。那倒不如你跟朕共同来瞧瞧好了。”
其实常侍分析的没错,无论何时,阴就毕竟是更加的老谋深算一些,相较之下,如今的刘疆虽说有了很多的改变,却还是难脱这城府不足的弱点。当然,他需要有一个人好好的辅佐,只可惜这个人目前还没有出现,这便是他和几个兄弟一直到处招兵买马的重要原因。
经过一番思考,刘疆始终不曾得出一个良好的办法,身边又没有思维敏捷的人帮忙出主意,如此着实是让他焦虑万分。
“王爷,您到底是怎样的想法可否告知我啊?我好回去向主人交差,总在这里等下去也不是办法啊!”郭闻等的久了,心里也很是着急。
刘疆登时不耐烦的道,“你现在在本王的手里,让你等多久就等多久,哪来的那么多的废话?你当本王愿意留你?如今那封信十有仈jiu落到了陛下的手中,本王若是不将这封信说清楚的话,到时候可就会被那些小人给钻了空子的。”
郭闻其实心中也清楚这当中的利弊,只是当中他也没有想到特别好的解决办法。
“对了,既然皇帝不愿意见你,你可以通过别的方法让他来见你!”郭闻忽然灵光一闪。
刘疆很是好奇,立即砖头看了过去。
“皇帝不是特别宠幸皇后吗?你可以找她来帮忙!”
这个方法可是登时让刘疆勃然大怒,赫然起身,怒目而视,“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是想让阴家的人好生的羞辱本王一番是也不是?”
郭闻赶忙跪在地上,连连叩头,“王爷恕罪,小的绝对没有这个意思,只是如今这是唯一可行的办法了,难道王爷还要别的办法吗?”
如此一问倒是让刘疆当场语塞。的确他没有任何更好的办法能够见到刘秀说明情况,如今刘秀说什么都不见他,只怕没有比这个更好的办法了。
几经思索,刘疆还是选择了郭闻的这个主意。
“娘娘,东海王求见!”宫女前来阴丽华跟前禀报。
听到这个名字阴丽华还以为自己听错了,赶忙再次询问,“你说是何人?”
“娘娘,是东海王!”宫女重复了一遍。
说到东海王,阴丽华脑海中登时浮现出郭圣通的身影。当然他,她也知道东海王刘疆是郭圣通的儿子,也是当年的太子,当年阴丽华并未被立后时,刘疆虽说很少与她见面,可二人若是见了面,刘疆的态度多是冷漠异常,如今她得到了后位,他倒是前来求见,反倒让她倍感不安。
片刻后,刘疆快步来到阴丽华的跟前,赶忙叩拜,“叩见皇后娘娘!”
“东海王不必多礼,起来说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