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当中的奏报,刘秀不由得双眉深锁,“想不到竟然还会有这样的事?”
耿弇也是满脸的不解,“这件事情微臣觉得当中的确是有些让人感到匪夷所思,只是转念想来又是合乎情理的。”
“没错,他们二人可是舅甥关系,而且又是同宗同族,暗中见面自然是不奇怪,只是当中为何却要引兵在朔方游荡呢?”对于这种问题刘秀也有些想不通,若他们有对朔方产生想法,那双方势必会有所争端,周边的百姓也会因此而遭到骚扰,这是必然的前兆,只是没想到忽然间竟然会出现这样的事情,着实是让人有些意外。
思来想去,刘秀始终不曾想得通当中的缘由。一旁的常侍不由得立即道,“陛下,不知道老奴可否多句嘴?”
正值烦恼之际,忽然常侍的开口倒是倒是提起了他的兴致,“好啊,若是你有什么见解,但说无妨!”
常侍躬身拱手道,“其实老奴觉得,若是东海王真的和那叛贼见面,其实也没有什么,此前陛下已经给了东海王机会,而他这个人又是极为缺少主见,上次的事情也都是受人唆使,如今郭家在朝中已经没了根基,只怕在想生出事端,那无异于雪上加霜,根本没有这个必要,所以老奴觉得,他们应该就只是单纯的见面又或者是有什么事情不得已而见面。这个倒是并非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听了他的话,刘秀倒是点点头,“没错,说得有道理,那不如这样吧,耿爱卿你且立即派人前去调查此事,务必将此事调查清楚,若二人真的有类似的谋逆之举,朕绝不姑息。”
耿弇立即朗声应道,随后转身而去。
耿弇离开后,刘秀回到了后宫之中,最近已然被这些公务弄得心力交瘁的他自然是想找一个安静的地方好好的休整一下,椒房殿自然是最好的取处。
“陛下最近可是心中烦闷的紧?”轻轻的为躺在自己腿上的刘秀揉搓额头的阴丽华忽然问道。
刘秀缓缓的睁开眼睛,“你怎么知道的?”
“当然是因为陛下即便是闭上眼睛休息的时候也是双眉紧锁,这当中想必定然是有事情了。臣妾即便不清楚倒也可以猜得到!”阴丽华面带笑容的道。
刘秀轻叹一声,又闭上了眼睛,“是啊,最近朝中的事务繁多,而且又有人不安生了,这也是着实让朕很头疼啊。”
阴丽华此时倒是不由得犹豫了下,她其实倒也猜到了当中的事,只是不知道是否应该劝刘秀。
正在闭目享受的刘秀忽然感觉到阴丽华手停了下来,立即睁开眼睛,但见阴丽华正在思考事情,不由得立即询问,“丽华你怎么了?”
阴丽华登时一怔,赶忙继续为刘秀轻轻揉搓额头,“没什么,臣妾只是忽然想到了一点事情,所以恍惚了还请陛下恕罪。”
两个人已经成亲这么多年,阴丽华始终不曾忘了这规矩,这让刘秀总是感觉跟阴丽华之间似乎是有一种说不出的奇怪。轻轻拉过阴丽华的手,“你啊,有事情总是放在心里面,也不跟朕讲,是打算急死朕啊?”他的话语十分温柔,完全不像是生气,反倒是像在撒娇,而能让这位九五之尊撒娇的人,除了阴丽华也别无他人了。
阴丽华稍稍低了下了头,“臣妾知道有些事情在陛下面前还是不提起的好,所以也就不说了,当然有的人臣妾自然也不方便问。”
听了这句话,此时刘秀已然清楚阴丽华想说的话,顿时点点头,“也罢,既然你不想说,朕也不勉强你。”话毕,缓缓起身又道,“你觉得强儿他怎么样?”刘疆的名字本来是后改的,本来唤做刘强,只因这个名字太平常,又有些勉强之意,索性就改成了疆字。不过刘秀这么多年一直都习惯叫以前的名字。
阴丽华思索片刻,“他本来是陛下的长子,自当是人中龙凤,非常人所能比的,只是……”刘疆毕竟不是她亲生,有些话自然没办法直言。
刘秀摇了摇头,“想说什么你只管说便是,你是皇后,按理说你也是嫡母,没什么可担心的。”
“孩子倒是不错的,只是缺少一定的魄力而已,其他的倒是很好,陛下倒是不必担心。”阴丽华斟酌片刻方才说出口。
阴丽华的话倒也是跟刘秀的想法温和,“是啊,这点的确是他最大的短板,那你觉得他会不会做出背叛朕的事情呢?”
说到这一点,阴丽华赶忙起身跪在榻前,“陛下明鉴,他可是陛下的亲骨肉,怎么可能做出背叛陛下的事情呢?”她闻听此言心里很是害怕,就好像是在说她自己的孩子一样。
看到她如此的紧张,刘秀不由得脸上露出,伸手将她扶了起来,“好了丽华,朕知道你心疼孩子们,只是有的事情,你跟朕都说的不算,还得看他们如何去走了。”
原本还是心中烦闷的刘秀在与阴丽华聊过后登时茅塞顿开。
几日后,阴就很快便返回了洛阳,一回到府上,他便立即将管家叫到了跟前,“怎么样?奏章的事情如何了?”
管家赶忙道,“一切进行的顺利,耿弇那个家伙已经顺利的将奏折呈递了上去,皇帝已经知道了这件事情了。只是目前还没有下圣旨做出裁决。”
听到这句话阴就不由得很是满意的点点头,“没关系,可以等。我们的这位皇帝可是个非常谨慎的人,对于许多事情从来都不会轻易的下决断,除非是证据确凿的情况下。”
“那既然如此的话,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