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情想要让刘秀知道,莫从的选择是非常正确的,毕竟他们如今已经是依附汉朝,而且还是在人家的地盘上活动,那么出现任何的事情在做出决定前,都必须要同人家商量,这是最基本的礼数和信义,一旦反其道而行之,到时候很有可能给人家以仍然想要反叛的假象,那么他们这么久以来所做的决定自然就付之东流了。
当然,这边在进行各类筹划的同时,另外一边自然也没有闲着。
阴就为了打好一场翻身仗,已经设计将郭况邀请过来进行当面交谈,当中所订下来的地点就在汉朝和东胡边境的一处小镇的客店之中,毕竟若是想让他们来到自己的身边,郭况又不是傻子,岂能会上这种当。
按照约定的时间,他们都来到了那家客栈之中,由于地处边塞,客店之中倒是没有什么特别的,除了一些牛肉以外,便是普普通通的白面馍馍和烧酒。
阴就到达的时候其他人还没有到,他就立即点了一些吃的东西,虽说这些东西看上去十分的粗鄙,几乎是难以下咽的,可是这些对于普通的百姓来说,便已经是非常好的美味了。
简单的吃了些东西后不久,忽然有几个人出现在阴就等人的旁边,当中一人径直的坐在了阴就的对面,“你好的信阳候?”
阴就缓缓抬头看了对方一样,“你来的也挺早的。”
那人不是别人,正是郭况。
郭况淡然一笑,“这里距离我那里倒是很近,什么时候过来都会非常的方便,只是不知道你们这一路上想必一定是添了很多的麻烦对吧?”
阴就笑了笑,“倒也还好,毕竟这种条件下倒也没有特殊的地方,而且,路途遥远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既然话已至此,郭况自然也就没有什么好多问的,立即道,“说吧,把我邀到这里来究竟有什么想要告诉我的?该不会就只是让我们见个面这么简单吧?”
阴就登时点点头,“那是当然,毕竟这种事情可是自然而然不止这一方面了。”话到此处将手中的碗筷放下,双手轻轻握在一起,“今天呢,我是想让你答应我一件事情,那就是你们如今的这般情况即便有不可挽回的问题,也不能够将我们和盘托出知道吗?”
郭况登时仰头大笑,“这一点你大可放心,我们这里是不会有问题的。”
听到这句话,阴就很是满意的点点头,“很好,另外我还有一个东西想要让你知道知道。”话音未落,忽然从外面走进来两个人,当中一人来到了两个人的旁边坐了下来,随后轻轻地将头上的斗篷帽子摘了下去,一瞬间,郭况看到这个人的面目,登时双目睁的大大的,神情之中满是惊愕。
“郭爱卿,许久不见,你可曾还好啊?”刘秀淡然笑道。旁边的那个人也同样摘下帽子来露出的是邓禹的脸庞。
“阴就,你竟然敢骗我?”郭况登时拍案怒道。
阴就却是并不以为然,“我是要求过你前来,但是我也没有规定必须要带谁来啊,这次我带陛下出来怎么了?我这么做就是让陛下知道知道你这样的人究竟是什么样的嘴脸。”
此时的郭况已经是无言以对,毕竟叛逃而出,那是他的不对,成为谋逆之臣也自然是他的选择,如今众人的斥责他自然是没有任何的反驳的资本,毕竟乱臣贼子的名声已经形成,他的行为已经无法改变,索性自然而然也就只能够如此了。
“如今你我都是各为其主,说那么多其他的事情只怕是没有任何的必要了吧?”话到此处,已经是沉默了片刻的郭况不由得立即看向刘秀,“你今天是打算将我抓起来然后当中处决吗?那你可就太小看我了。”话到此处,手一挥,但见周围的众多桌子跟前所坐的人都立即从身上拔出了许多长刀。
看到这般,此时的刘秀倒是不由得淡然一笑,“郭爱卿啊,你如今都已经胆小到这样的地步了吗?我记得当年的你可不是这个样子的。还是说,你今天除了一些什么状况?”
郭况登时一脸奇怪的看着他,“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他目光迅速挪开,完全不敢与刘秀对视。
刘秀登时摇了摇头,“以我所见,即便是郭爱卿如临大敌,也不会有如此胆小的举动,只怕是当中定然是有什么猫腻在吧?”话音未落,邓禹身形一闪,随后抬手在郭况的脸颊上抹了一把,想不到当他再回来的时候,郭况的脸上忽然出现了一个手掌印,而且脸部的皮肉似乎也出现了起皮的情况。
“你不是郭况?”阴就不然大声的叫了起来。
刘秀在一旁笑道,“郭况是个思虑非常周全一人,不会对自己以及身边的人的着装不注重,另外你的声音也出卖了你。”原来眼前这个家伙自己身上的衣衫并不整洁,而且身边的守卫也是一直都是衣领、衣襟多有褶皱的痕迹,这绝非是郭况本人所能够接受的。至于他的声音,那自然就不用多说,郭况的声音是比较细微的哪一种,而眼前的这个人的声音听上去十分的稚嫩而又清脆,跟他完全不同,如此一下子便能够分辨出来。
“快说,你到底是谁?”阴就当场拍案怒道。
对方竟然依旧一句话都不说。
“若是朕所料不错的话,你应该是刘玄公的三公子刘鲤吧?”刘秀登时说出了这个答案。本来两个人相处时日不多,可刘秀对形象,对声音都是十分的敏感,因此在跟刘鲤相处了一段后便立即掌握了他的声音,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