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始终支吾不清且不时面面相觑。
“还是不说?那本将军就看了你们的狗头!”见二人如此拖沓,刘稷的急性子自然是按捺不住,拔剑便落在其中一人的肩头之上,这次刘秀也并未阻拦,毕竟他知道二人如此定是狡诈的很,给些威慑还是必要的。
说来这二人也倒是会看脸色,在场之人唯有刘秀看上去还有些面善,于是赶忙跪着来到刘秀的跟前拉着他的裤腿,“我们说可以,但是将军可要保全我们性命啊!”
“好,如果你们说的是真的,那我自然会保你们周全。”刘秀竟然当场答应。
“文叔你这是干什么?”刘演很是不解。
刘秀正色道,“此事我自有主张,大哥只需在一旁静观其变便好了。”言罢,立即看向二人,“说吧,把该交代的都说得清清楚楚。”又是一指身旁的刘稷,“若是和盘托出,或许我身旁的这位将军还会留你们一条性命。”闻听此言,刘稷倒也是很配合,立即瞪大眼睛盯着二人。
二人连连点头。
其中一人赶忙道,“我们是比阳王的手下,打败了王莽以后王爷就下令让我们在城内搜寻‘猎物’,可是想不到这长安城竟然比传言所说的要穷许多,我们哥俩也是好几天都没有猎物孝敬上级所以才找了个地方泄一下,没想到刚找到个地方就……”
“你们这群畜生,找不到进贡上级的东西就拿这些无辜的百姓撒气,难道你们就不觉得可耻吗?”刘演听后十分生气。
刘秀却道,“所到之处搜寻猎物乃是他们早已习以为常的品性,是无法改变的。”说着,转头瞧了刘稷一眼,转身便走。
刘稷立即点点头,叫来两名士兵将这二人押解了出去。
“三弟,我们必须要找这个王匡说个清楚,要继续对这种行为视而不见,那我们又与他们有何不同?”翻身上马后,刘演立即说道。
刘秀点头道,“不错,不过大哥要切记我们与王匡之间的关系,万不得已之时,莫要冲动,毕竟这王匡与朱鲔乃是一丘之貉,我们要尽量避其锋芒。”
“你们这些文人就是太麻烦,要是我刘稷来处理,直接砍了他们的脑袋看谁还敢造次。”刘稷在一旁嘟囔着。
他这般一说倒是引来在场众人哄然大笑。纵使如此,不过大家都没有对其嘲讽之意,反而是有不少是内心表示赞同的。
说来这王匡倒也是知道些分寸,虽说攻下长安城的功之臣非他莫属,然其并没有入住皇宫,反而是住进了大司徒府之中,而大司马府则是为申屠健所居。
有那两个士兵带路,众人很快便来赶到司徒府见到了王匡,此时的王匡不理军务,反而是只顾着整日花天酒地,美女在怀,生活倒是好不惬意。
“禀王爷,大司徒率领手下众将士已赶到门外,说有要事要求见王爷。”忽然一名守卫士兵前来禀报。
此时已然沉醉于温柔乡的王匡哪有心思去理会那个,“去去去,让他们都给本王等着,没看本王正忙着呢?”
“这……”士兵有些犹豫,毕竟来者可是大司马,若是这般回复,恐怕当场处决了他都不为过。
“还不滚?”此时王匡的脸色已然沉了下来。
“王爷还真的是好兴致啊!”忽然门外传来了刘演的声音。
抬头看去,只见此时刘演及随从众人已然来到大厅之内。
看到这里,王匡顿时斥退身旁的三位陪侍女子,整理衣冠,端正坐姿起来。
“大司徒前来,有失远迎,还望莫怪!”王匡强颜欢笑。
刘演笑道,“下官不敢,只是此番前来本官乃奉圣谕,还请王爷前来接旨。”
王匡闻听赶忙起身前去接旨。
就在他们谈话之际,那三名陪侍女子当中有一人忽然停下脚步躲在屏风后面向前窥视,只待在其看到刘秀后,忽然眼中露出异样光芒,而从其这般神情之中,似乎他认得刘秀。
待王匡接完了圣旨,刘演又道,“今天不仅给王爷带来圣旨,当然还有本官单独准备的一份‘礼物’”说完,后面众人立即让出一条路来,两个士兵押解着那两个人来到跟前跪下。
“大司徒这是何意啊?”王匡很是不解。
刘演笑道,“这二人不仅在城中抢夺百姓财物,还胆敢在光天化日欲强暴良家妇女,若不是我的手下及时赶到,恐怕那妇女之贞洁早已被这二贼子玷污。”
闻言王匡顿时给了那两个人各一个嘴巴,大骂,“你们两个没出息的东西,竟然给本王捅出这么大的篓子来,你们还真的是……”话到此处,刘演忽然打断他的话,“王爷,下官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大司徒但说无妨!”王匡点点头,不过此时他心中却是十分清楚刘演要说的话。
刘演转头瞧了眼刘秀后,又道,“据本官所知,王爷的军队素来给百姓的印象不是很好,军规纪律也都不曾严谨,不知道王爷可对着对方有过更多的计划和打算吗?”
既然话已经说到这个地步,王匡也是没办法再继续佯装下去,遂立即沉下脸来,“怎么?大司徒的意思是本王纵容下属烧杀抢掠了?”
刘演道,“下官不敢,只是今日这般之事,恐怕我等也并非是次见到了,而如今王莽已除,天下安定,百废待兴,身为带头之人,我们应当让百姓不再经受苦难,如今距离破城已有多日,然眼下放眼长安城的现状,恐怕王爷的心里自然要比下官清楚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