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前殿各自坐定,刘秀也不说话,只是等待段展鹏等人开口。
待奉茶完毕,想不到各自都是不曾开口,就连飞鹏堡的三兄弟都是始终一语不发。
看到这般情况,拓跋隆多被尴尬,索性既然没有人开口,就由他来打破这个僵局,“今日呢小王前来是为了上次的事情,恰好又赶上各位剑拔弩张的事态,不由得倍感奇怪,因而这才不惜做这个和事老,还请各位能够将各自心头之事讲出来,大家也好避免了更多误会。”
此时这“和事老”既然已经开口,刘秀自然是要把自己的利害讲清楚,“本来上次的事情,三王子殿下您也看到了,几乎当时我们四个人是九死一生,没想到上天眷顾,我们这才活了下来。经过商议,我们本不想计较此事,可没想到此番前来我带来重金前来准备与飞鹏堡合作,却没想到刚刚抵达便遇到了这般对待,三王子殿下,您可是要替我评评理。”
这么一说,段展鹏等人登时无言以对。
“刘老板,我们已经说的很清楚了,这是我们的考验。”肖金鹏赶忙还击。
“既然是考验,那我们顺利的回来了,那也算的上是通过了考验了吧?”邓禹忽然插口道。
这个问题倒是登时问的他们再次哑口无言。
既然话已至此,刘秀想来火候自然也是差不多了,立即道,“看来三位堡主是不想与我合作了?那好,如此一来,我这准备的五十万两黄金就只好带回去了,至于上次你们让某难堪之事,待某回去,自然是会禀明侯爷,让他来帮我讨要个说法了。”话音未落,忽然从后面走出来一人,“是吗?你觉得侯爷会听你的吗?”
待其走了出来,刘秀一打眼便认出来他不是别人,正是那个陶器店的老板。
“究竟能不能听,那总要好过在这里跟你们这些人讲不通道理要强得多。”刘秀冷笑道。
那人双手后背,迈步来到跟前,一副得意的样子道,“你这个家伙说来还真的是个特别喜欢吹嘘的家伙,你在朝中的确是有什么后台,不过倒也并不是国舅爷吧?”
说到这一点,刘秀登时恍然,立即猜到了眼前这张面孔是何人,当即起身道,“你这个问题我暂且稍后回答,只是在这之前我倒是想给众位将一个小故事。”话到此处,迈步来到那人的跟前,“就在很久之前,有一位盐枭,他曾经有着非常厉害的权势,在山阳郡一带可谓是只手遮天,可是却没想到后来被人害得身家全无,无奈之下,到了西域后竟然找人以刀圭之术改了相貌,甚至是声音也发生了很大的变化,此人原以为他这样变化以后就不会有人认出他。殊不知就算他这般改变,可是说话的口吻、语气却是一旦形成后始终无法改变的。”言罢,伸手在那人的肩头轻轻拍了拍,“我说的对吗?王霸天?”
闻听此言,王霸天愕然,“你怎么会知道是我?我的语气分明已经……”
刘秀冷笑道,“你说的没错,你的语气、口吻都发生了变化,可是真正知道我底细的人并不多,几乎是屈指可数。”说到这一点,刘秀又回到椅子前坐了下来,“没错,那位姓冯的大人的确是我的主上,只是他现在的,至于国舅爷,那自然是曾经我的,所谓‘良禽折木而栖’,这个道理,你不会不懂的吧?”
这一番话登时把王霸天弄得目瞪口呆,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应对,迟疑了许久才道,“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国舅爷的手下有多少我非常的清楚,怎么可能会……”不待其说下去,邓禹又道,“你难道真的以为国舅爷的手下就只有你们几个?堂堂的大汉朝国舅爷竟然只有几个小小的手下?那身为皇亲国戚的郭家大族岂不是没有人可用了?”
此话一出,登时让在场的所有人解释一片愕然。
就连那三王子拓跋隆多也是不禁怔住。
“王霸天,我知道上次的事情对你的伤害很大,当然你也是定然会心有不甘,不过你放心,你最好祈祷没有更多的证据落在我的手里,否则……”话到此处,刘秀转头看向拓跋隆多,“三王子殿下,您觉得我说得对吗?”他的神情很是平和没有任何的挑衅之意,只是这话语的语气听了却是着实让人有些胆寒,就连这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三王子都有些害怕。
拓跋隆多尴尬的笑道,“毕竟大家都认识,既然如此,就不必伤了和气,你们汉朝人不是最讲究以和为贵吗?”
“三王子倒是对汉朝的文化有着不俗的了解。不错,的确如您所说,只是有一点您可能忘记了。那便是若是刀被架在任何人的脖子之上,都不会再以此等念头来审时度势的不是吗?”刘秀轻哼一声,略转头,但见邓禹忽然身形一闪,噌的已然来到王霸天的跟前,一把冰冷的匕首已然架在了脖子之上。
段展鹏、肖金鹏以及谢晨鹏皆愕然。他们自认为在江湖上身手可以算得上是数一数二的,几乎是无人能敌,可是像邓禹这般迅捷无比的身法着实是第一次见到,如此不得不感叹“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三位堡主,某想说的话都已经说完了,就看你们的了。”话毕,刘秀很是得意的坐在了椅子上。
话已至此,几乎所有的好话、坏话都让刘秀说了,他们自然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思索了半天,段展鹏不得不道,“我们飞鹏堡例来的规矩就是对自己的合作伙伴有着一番生死考验,若是过后对方还愿意,那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