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秀一怔,心中念头升起,只是如今已到了这般地步,倒也没办法多言,否则太过突兀反倒引人怀疑。
回到房间,刘秀询问邓禹,“适才你有没有听到些不对劲的地方?”
邓禹立即点头,“微臣的确是听到了,而且似乎感觉到奇怪的东西就在那个三堡主的房间之内。难不成是那个前来刺杀您的跑进他的房间里面了?”
刘秀摇摇头,“你说的情况未尝没有,只是若如你所言,那适才十分慌乱的情况下,他完全有时间、机会逃走,没必要非得躲在某个房间当中,这样岂不是画蛇添足?”
如此一想邓禹倒也觉得很有道理。
临近中午时分,谢晨鹏方才从房间当中走了出来。此时的刘秀早已经来到了村店的大院之中替他整理好了一切。
“三堡主可曾睡得好啊?”刘秀笑着问道。
谢晨鹏没想到却是满脸冷漠,“看样子刘老板可是不怎么样了?”
刘秀依旧笑脸道,“我这个人睡眠质量很差,一旦有什么声音就会被惊醒,再想入睡就很难了。”话到此处,刘秀不由得又问,“做完的事情三堡主不知作何感想呢?”
“感想?不就是碰到一群马贼吗?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在这大漠之中,哪个行脚商人没遇到过马贼?这都是家常便饭的,不必大惊小怪的。”话毕,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来到车队跟前开始检查上面的东西。
看到他如此傲慢的样子,而且说话之时底气十足,刘秀倒是不由得点点头,“看来那个人跑到他的房间里的可能性可以排除了!”
赶忙再上路,这次他们的行走速度倒是十分的迅速,一路上除了夜晚的休息之外,其他的时间都是在不停的赶路。终于在十天后,来到了大漠的一处隐蔽的地带,这里有着数以万计的大夏士兵。
进入军营,谢晨鹏赶忙将车上的东西都尽数卸掉,并带着刘秀面见他们的统领。
“拓拔将军许久不见近来可好啊?”来到大帐之内,谢晨鹏赶忙向一位身披铠甲,头戴圆盔的将军正坐在那里的将军见礼。这位将军就是这里的统兵大夏的将军拓跋昌。
拓跋昌见到谢晨鹏后倒是并没有想象中的热情,反而是态度很是傲慢,“东西都送过来了?”
谢晨鹏依旧恭敬的道,“是的,第一批贵国想要的数目也已经尽数带来,还请将军查验。”
这拓跋昌头也不抬,只顾着闷头喝酒,“行了,我知道了,你要是没什么事情就先去休息吧,晚上的时候我会让人把银子给你送过去。”
谢晨鹏点点头,赶忙带着刘秀欲离开。
刚转身,忽然那拓跋昌喝道,“慢着!他是何人?”他看到刘秀一副斯斯文文的样子,身边还跟着几个人,立即以一口大夏话问道。
谢晨鹏倒是经常跟大夏人打交道,听得懂也会说大夏话,“他是我们的合作伙伴,这次听说给贵国送来必需品,就慕名而来……”两个人叽里咕噜的说的尽是大夏话,刘秀、邓禹没有一个人能够听得懂。
“喔?那倒是有意思了,既然是合作伙伴啊,那我倒是想要好好的了解了解了。就请他们到隔壁休息吧。”忽然拓跋昌道。
刘秀并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只是看着他说话之时神情并未现出怒色,看样子刘秀觉得似乎对自己并没有什么恶意。索性就跟着前去了。
来到隔壁的帐篷之内,刘秀众人瞪了一个多时辰,依旧不见那拓跋昌前来。
“陛下,他们会不会是在刻意的戏耍我们啊?”邓禹低声对刘秀道。
刘秀笑道,“放安静些,他们是不会那么去做的,反倒是我们现在是在人家的军营当中,最好还是好好的待着,否则若是被落下口舌,只怕是日后对我们都没有好处。”
邓禹点点头便没有再多言啊。
又过了一个时辰,拓跋昌终于前来面见刘秀。二人分别坐下,那拓跋昌用一口很不标准的汉话对刘秀道,“尊驾不止在大汉朝是作何生意的?”
刘秀笑道,“什么赚钱我做什么。”
“你这个回答倒是有趣,只是此番你这么做了,难道就不怕被人出卖吗?”忽然那拓跋昌话锋一转竟然改变了整体谈话的方向。
刘秀淡然笑道,“怕?有什么可怕的。我在天地间已经活了这么久,还不曾害怕过什么。难道将军会有害怕的东西?”
“我们拓拔的男人向来是天不怕地不怕,在这世间当中,没有什么能够让我们害怕的。包括你们大汉朝……”想不到他竟然说道了这方面。
此话可是登时让原本面带笑容的刘秀脸色当场沉了下来,“大汉朝并不是因为让外界惧怕,而是与西域各国交好才会这样去做,若是让人人都以这般去衡量,那只怕是我大汉朝想要平顶西域各国还不是简单的事情一件?”说来刘秀对平顶周边的这些小国还是非常有信心的,只是战争往往只会让百姓们苦不堪言,如此倒是与他曾经的光复汉室的意愿背道而驰了。
“想不到你一个做生意的商人竟然也懂得这些东西。只可惜,像你这种人,只怕是将来会是我们大夏人的祸患。”想不到这拓跋昌突然大喝一声,随后立即从外面冲进来一队官兵。将整个帐篷之内团团围住。
邓禹及两名侍卫立即拔出手中兵刃将刘秀围在当中。
见状,刘秀缓缓起身,笑道,“拓拔将军不会如此小气,只是因为一句话而起了杀意吧?”
拓跋昌仰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