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看来,罗布卡所言果然不虚。
“他们的眼中似乎并没有丝毫的同情,看样子这种事情在这里已经是非常普通的了。”刘秀自语道。
“这位客官您算是说对了,这里临近西域,又有各国的榷场在这里,每天的人流量非常的大,多人少人那已经是非常普遍的事情,而且在这种穷乡僻壤的地方,谁还不想多赚几个钱然后哪一天远走高飞呢”忽然前来倒茶的伙计也跟着凑热闹起来。
邓禹赶忙问道,“伙计我来问你,这里除了都护府以外,郡守衙门难道就不管这种事情吗”
伙计道,“这位客官一看您就不经常来这边。这里四通八达,每天都会有一些百姓前去郡、县衙门报案说人口失踪,而过不了几天他们又会自己回来,而且他们大多都会是赚了很多钱以后再回来,衙门里的那些公干也大多被这种事情弄得心烦意乱,久而久之都不愿意理这种事情。”话到此处,一指此刻正蹲在路旁哭泣的那拦车架的母子二人,“像他们这种的,已经是很多次了,而且那位都护大人也见多了这种事情,你没看他都没有想要治罪的意思吗”
说到这一点,刘秀不由得点点头,“没错,都护府虽说是守护西域和平,维护秩序的,可是毕竟大多都会在西域诸国之间进行,一些平日里的普通事务还是要交由各地区的州、郡、县衙门来处置,而上述告状则是必须要以最底层的县衙门进行审理,若无法处置再向上级衙门及刺史府请示,不能越级而行,否则就算是官府将请愿这锒铛入狱也是情理之中。”说到这点,刘秀不由得意识到一个问题;那便是他精简了所有的所有官制机构,只是为了方便各级官员之间的行驶,却并未将百姓的困苦考虑在其中。毕竟这等事情,州郡县衙门只怕是无法以重要公事向上级部门予以请示的。
想到这些,刘秀心中不由得颇感愧疚,“仲华,你且将那母子带过来吧。”邓禹点点头起身前去。
待那母子被带到跟前,刘秀不由得问道,“这位大嫂,敢问你突然当街拦架可是为了寻夫”
妇女点点头,“是啊,他已经失踪了好几个月了,连个音讯都没有,他是家里面唯一生计的来源,这一不见人,我们母子俩可怎么活啊”话到此处不由得潸然泪下。
此时妇女身边的孩子忽然正望着坐在一旁吃着干粮的罗布古。
看到他眼巴巴而又不住眼口水的样子,刘秀不由得赶忙转头道,“伙计,你这里有什么吃的吗”
伙计忙道,“客官,我们这是茶棚,除了茶水以外,就只有些白面的馒头。”
“那就多来几个馒头吧,再加两碗茶”赶忙吩咐下去后,刘秀笑着看了看那孩子,眼中尽是柔情。看到他就想起了自己的那几个孩子,父亲的感觉登时涌上心头。
待伙计拿来几个香喷喷的白面馒头,刘秀赶忙让那妇女和孩子吃了,看着二人都是衣衫褴褛且面黄肌瘦,看样子也是好几日都没有吃饭了。
刘秀只是在一旁看着他们俩吃,并未追问一句。
待二人吃过,刘秀笑着把小男孩儿抱了过来,伸手在他的脸颊上轻轻的抚摸,好似是疼爱自己的孩子一般为其擦拭脸颊的已然干涸的泪痕。
“大嫂,你丈夫外出前可曾有跟你说过些什么或者是有跟什么人联系过没有”刘秀又问。
妇女想了想,“那天他是跟了一个经常在一起干活的人出去的,说是有力气活要干。毕竟我们这些乡下人也没什么本事,就只能卖些力气赚些辛苦钱。”
刘秀点点头,“倒也是,那跟他一起的那个人你可有找到吗”
“说来也是奇怪,他也跟着不见了,我们这几个村子里面的女人都一起去找了很多地方,都没有见到他们”话到此处,刘秀登时皱起眉头,“看来这还是个多人口失踪案件。”
妇女点点头,“我们这里虽说经常有人不见,不过都是几天或者十天半月就回来了,可是这次的不同,已经好几个月了,而且听说我们那附近的好几个村子都是这样”
听她这样一说,刘秀点点头,心中似乎有了些眉头。
“要说也都怪那个什么月氏国的,自己国家发生了内乱不算,搞得许多的西域的人都竟然到了我们这附近来,而且还在我们村子里面胡作非为,我看这次我们这些村子的人失踪八层跟他们有关。”妇女忽然又道。
“什么你们村子里面还来过很多的西域其他国的人”邓禹愕然道。
妇女点点头,“是啊,他们来了以后说是在路过想讨水喝,可是进了村子以后很多人都对我们这些女人动手动脚的,要不是有村里的男人结成了队伍还找来了都护府的卫兵,只怕是会有很多人都遭殃的。”
闻听此言,邓禹拍案怒道,“真的是太过分了,这些人究竟当我们大汉朝的西域都护府视作什么了竟然在我们的眼皮子底下做出如此荒唐之事”
刘秀正色道,“你也不必震怒,事出必有因,他们敢这般胡作非为,自然是还是因为他们看到了什么。看来这西域都护府的设立只在我大汉朝境内是不行的”
又了解了一些情况后,刘秀给了那母子一锭黄金,并答应帮助他们找回家人,母子俩很是感激,久久不愿离开,无奈之下,刘秀也只好派人送他们回去了。
回到客栈,邓禹不禁问道,“陛下,这件事情您看要不要微臣暗中通知西域都护府的人前去彻查”
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