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刘秀便收到了书信,仔细阅读一番后,他连夜找到大哥刘演并召集了众人前来商议。
“看来我们之前所得到的长安方面的消息确实可靠,如今我们必须要早作准备方为上策。”刘秀讲述完阴丽华所寄书信的内容后便立即提出观点。
刘演道,“如今北方赤眉军攻伐不断,想来王莽应该没有那么快召集众多兵将前来,我们还有些准备的时间。”
习郁又道,“尽管如此,早做提防总能确保万无一失。”
众人纷纷点头。
又是一番商量之下,刘演便立即连夜前往觐见刘玄。此时还一直沉醉于皇帝威仪的刘玄自然很不情愿,但毕竟这是军纪要事,自然耽误不得,也只好身披长袍,于书房与其会面。
“大司徒星夜赶来,不知所为何事?”满面睡意的刘玄一副懒洋洋的姿态。
刘演赶忙拱手道,“起奏陛下,臣得到消息,长安王莽的新军正准备派兵南下,正准备对我们进行围剿。”
“他派兵南下?北方的赤眉军都已经被消灭了?”刘玄问起。
刘演摇了摇头,“目前赤眉军士气正盛,恐怕以王莽的能力暂时还不能够完全消灭。”
“就是嘛,最近朕也听说赤眉军不断进军,据说都已经占据了王莽快接近一半的地盘了,这个时候恐怕他是自顾不暇,哪还有精力派兵南下,大司徒是不是有点危言耸听了?”对刘演的说法,刘玄却不以为然。
“此事乃是我在长安中的一位朋友亲自差人送来的消息,定是不会有误,还请陛下早做决断才是。”听他的话,刘演心中登即怒火丛生,但碍于其是皇帝,自然不能当场发作。
刘玄并不相信,“就算大司徒所言不假,但是此事尚需大司徒王匡他们赶来后一同与朕商议才是,你也不用急于一时,即便王莽果真这般,恐怕他调动大军并行进至此,恐怕也尚需时日,我们也有的是时间对付他。”说着,立刻站起,“行了,你先退下吧,待明日大司徒他们前来,朕自然会在酒宴上叙说此时。”话毕立即转身便走。
“皇上……”刘演已然呼唤不及,小太监也已然来到他的跟前准备送他离开。
如此,刘演长叹一声,甩袖便即离去。
其实刘演心中自然明白,若是此时是王匡前来,恐怕他早已经是如坐针毡,又怎会这般镇定自若,归根究底,还是其对自己存在偏见,也并未将他们舂陵军放在眼里罢了。不过,既然他不着急,但刘演自然不会与其一般坐以待毙,毕竟在这个年代,纷乱之下,自然是时不我待,只有未雨绸缪方可有胜算,于是便立即回去自己整顿兵马,提前做好了准备。
就在这边进行的同时,身在长安的阴识依旧未曾闲着,一面打理家中的生意,一面继续与众贵人接触,伺机刺探更多的消息,当然,他派出去到兵部、吏部等等眼线也都在紧罗密布的进行当中。
然毕竟此番事出于南阳郡一带,而就在阴识在众人间虚与委蛇之际,自然也是有人关注到了他,不久,便有人将此事禀报给了大司徒王寻,起初王寻并未在意,毕竟长安乃是鱼龙混杂之地,各地的人员比比皆是,不能只因其出生之地便立下其罪名,如此这般怎还会有人替他效命,怎料随后身边之人越来越多的前来禀报阴识打探消息之事,这方才引起了他的注意,于是,便暗中派人悄悄的对其进行监视。
“大掌柜,您最近咱们商铺周围可是经常有可疑人出没,要不要把之前雇佣的那些护院都调过来暗中保护一下。”前店掌柜赶忙到后院向阴识禀报此事。
阴识摇摇头,“看样子,所料不错的话,定是已经有人注意到了我们,若我们此时增派人手,反倒是容易引起他们的怀疑。不过,就算如此,若是必要之时,他们还是会找上门来,正所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前店掌柜又问,“那我们得怎么办?”
阴识在屋内信步片刻,才道,“生意照做,但也要送信给那些眼线,让他们最近不要有太大的动作,然后你再去重新与伙计把殿内的所有账目重新核对,重要东西在晚上时适当的收取起来,不到万不得已时,不要表露。”如此这般安排,阴识便是已经察觉到此刻危险已经临近。
两天后,王寻已然通过手下人的打听,确定你了阴识的身份,于是,立即进宫向王莽禀报,“陛下,臣最近得知现有不少南阳叛军的细作隐于长安之中,其中势力最大的是与舂陵叛军首将刘演有着密切关系之人,其来自新野,是当地的大户,此人早已经伺机打探消息多时,恐怕此番我们欲进军南下的消息早已经被传了出去。”
王莽大怒,拍案骂道,“这群泥腿子着实可恶,看来必须要给他们些颜色看看才行。”立刻一指王寻,“你现在便立即派人前去挨家挨户的搜查,务必把这类人统统抓起来!”王寻当即领命。
随后又立刻对大司徒王邑道,“你且传吾旨意,立即派严尤、陈茂二人率领现已招募的部下火速南下,与颍川郡太守甄阜连手,先杀他个措手不及,到时战事过半,我们的后续大军便会立即赶到。”
原本只待招募大军聚集完毕再发兵,此番看来王莽是已经有些等不及了。
退了朝,王寻便立即派人全城搜捕。
此时,正在家中准备的阴识忽然也得到了消息,不过倒尚未确信。
“大掌柜不好了,现在王寻率领执金吾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