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谢禄看过竹简,王匡赶忙追问,“大人,可是生了什么事?”
谢禄也不回答,只是双手后背,在屋内徘徊起来。
片刻后,王匡有些按捺不住,“大人您倒是说句话啊!”
“现在外线的确已经有动静,而且也都是他的部下,看来你所言之事的确属实,但是……”话到此处,谢禄又咽了回去,毕竟这刘玄乃是战俘,想要处死他国国主并非是一件容易之事,须得经过百官及皇帝同意之下方可行刑。
王匡似乎也看出来谢禄的顾虑,“谢大人,您现在怎么还在犹豫,如果说您再这样犹豫下去,恐怕人家就要打上门来了!”
“话虽如此,不过我还是要跟刘恭大人商量一下,毕竟此等事情本官可不能自作主张!”话毕,谢躬迈步欲走。
这王匡知道刘恭为了保住刘玄可是以自己的性命相要挟,若是谢禄跟他提及此事,恐怕定会惹来刘恭的反对,当即阻拦道,“谢大人,眼下这个刘玄可是留不得,若是您跟刘恭大人商量了,想必他断然是不会同意的,到时候这件事情就还会让其他的许多大臣知道,到时候我们再想要杀他可就是难上加难了。”
转念一想,谢禄也觉得他所言的确有礼,当下点点头,“好吧,既然如此,那我们就来一个先斩后奏吧。”
这边已露杀机,而此时的刘玄还是浑然不知。
翌日,谢禄来到刘玄所住的院落与他见了面。
“今日本官觉得天气甚是不错,不如侯爷随我一同出城狩猎如何?”谢禄见到此时的刘玄后便立即提出要求。说来这刘玄自上次之事后,刘恭又是再三恳求,最终皇帝刘盆子按照樊崇的意愿,封刘玄为畏威侯。表面上虽说是一个侯爷,但实际上却是受他人控制,出行都是必须要跟谢禄请示才行。
由于平素刘玄依附谢禄,故对谢禄的要求也没有怀疑,“多谢大人,本侯可就却之不恭了!”没有被立即杀掉,此时的刘玄认为他不会再被处死,便安心的生活了下来,对外界的防备也是降低了许多。当然,在他心中,如何也不会想明白极力保护自己的人会杀了他。
出城狩猎,自然要带亲兵,谢禄带了一行五百人的亲兵,来到围场后,谢禄将亲兵分成两队,与刘玄各带一队,且每队两百五十人,且双方定下约定,两个时辰后,于围场出口处相见,看谁的猎物最多。
为了不让刘玄怀疑,谢禄率先出了。整顿好人马,刘玄也相继出了。
于林中走了大约半个时辰,说来也是奇怪,这刘玄一路上竟然未曾遇见一只猎物,虽说此时并非猎物外出觅食的季节,但是这林中还是能够经常见到有许多的动物出没,可是今天却不知为何一直都不曾遇到。
正自奇怪之际,刘玄忽听得林中传来一声奇怪的响动,随后赶忙闻声看去,原来是一群飞鸟被惊动了,所以才纷飞出来。
正自平定心绪之时,忽然刘玄现身边出现异样;那便是跟随在身边的那些亲兵竟然不知在何时都不见了踪影,此时他身边只有一个牵马的。
“你可知道他们都去了哪里吗?”刘玄轻声问道。
那士兵摇摇头,“回侯爷,小的也不清楚。”
刘玄勒马四观,想不到周围这片密林当中竟然好生的寂静,寂静的都让人感到一阵毛骨悚然。
看到这里,刘玄忽觉有些不对,再转头一看,那个牵马的士兵也不见了踪影。当下心中慌乱不已,立即欲催马向前行进,不料,每前行几步,忽听得林中传来一阵嗖嗖的声响,片刻后,只见无数支弓箭已然朝他飞了过去,片刻后,只听得一声惨叫,刘玄应声下马,整个人身上插满弓箭,浑身好似刺猬一般,而他也当场毙命了。
针对此事,谢禄始终秘而不,将其尸体在胃肠当中就地掩埋,并下令不许任何人传出去。怎料世间没有不透风的墙,这个事情还是很快被刘恭知道了。
刘恭当即气冲冲的来到谢禄的府上,“谢大人你这是何意?擅自处死重要战俘你可知这是死罪!”
谢禄倒不以为然,“刘大人,你不必惊慌,可能还有很多事情你不清楚,这外线已经有许多回报,原本这刘玄的部下都已然准备前来营救,难道你准备把他放出去?放虎归山的道理你难道不懂得吗?”
刘恭气得一甩袖子便离开了,因为他知道平素与谢禄也算交好,而他的为人是再清楚不过,因而这种事情就算是跟他辩驳,也是毫无用处,故立即前往皇宫将此事禀告给了刘盆子,此时樊崇正在一旁,听闻此事后,不由得大小不已,“刘大人,这谢大人可是帮我们除了一大祸害,这还是大功一件,你为何要出言相告呢?这可是让皇上和本官都没有看懂啊!”
看到这里,刘恭也知道没有再继续说下去的必要,遂针对此事便绝口不提。
刘玄被杀之事很快便传开了,更始诸将听到消息后都是悲痛不已,如此,他们更决心要为他报仇。
相反,刘秀这边得知了此消息,反而是更加的让他们感到高兴。
“这下可有好戏看了,刘玄的那些手下非得跟他拼个鱼死网破不可!”邓禹得知消息后高兴不已。
吴汉点点头,“没错,这下他们之间又要开战了。”
刘秀却不以为然,“这倒未必,中与刘玄的手下当中还是有不少明智之人,朕觉得他们不会为了一个死人儿报仇的,毕竟他们的出身便决定了他们断然不会讲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