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后院内正房三间,耳房两间,东厢房八间,西厢房十间。如此结构竟然出现在道观之内,着实让人倍感奇怪;众所周知,这道观平日里常驻之人只有道士,然人数上却多为十几人不等,最多不会超过二十人,然这后院当中的房屋足可以容纳三四十人来居住,这完全与观内人数背道而驰。
将刘秀与邓禹送到房间后,那道士便兀自离开了。关上房门,邓禹轻声道,“大哥,这道观抵触这般偏僻,根本不会有前来进香,又为何建立这么多的房舍?”
刘秀摇头道,“这一点我也不甚理解,想必这里定然是还有其他人居住,否则断不会建造这般多的房子。”话音未落,忽听得一阵敲门之声。
邓禹赶忙来到门口询问,“谁啊?”
“两位施主,本观观主有请!”是刚才那个道士的声音。
转过头去看向刘秀,邓禹并未开口,但却是在询问刘秀的意见。
刘秀点点头。
邓禹当即回应,“好的,我们马上就来!”
离开房间,那道士带着刘秀和邓禹来到了中院的一间正房当中,此时房中熏香之气正浓,而那观主所坐之处又是三面隔着屏风,若是不绕过屏风,恐怕根本看不到其面目;但见这道士方脸,浓眉大眼,身材偏瘦,但端坐那里却是威风凛凛,的确有种仙风道骨的气势。
“无量天尊,贫道稽首了!”那观主轻声道。
刘秀和邓禹都赶忙合十还礼。
“两位施主远道而来,贫道未能出门相迎还望见谅。”道士手中拂尘一样,颔首道。
刘秀道,“道长客气了,我们也只不过是路过这里,眼看外面就要天黑了,这里又到处是树林,我们也没有个休息的地方,所以就来到贵观借宿一晚,多谢道长收留!”话毕,立即转头看向邓禹。
邓禹忙从袖中取出一锭黄金递给刘秀,他恭敬地上前递给了那道士,“川资奉上,还望道长莫要见怪!”
眼前这道士想不到竟然与那迎客道士皆是一般,面对金钱自然是毫不避讳,当即便拿;其伸出手之时,但见其左拇指、食指及虎口处长有厚厚的硬茧,且其右手却是与之相反,由此便可知其乃是常年左握拂尘、铜铃以及木棰等法器,如此其身份是一名道士这点可以确定。不过这道士乃是方外出家之人,对着金钱名利自然是极为避讳,加之接受香火之时也不应这般随意,这点倒是让人有些想不通的地方。
待将金子揣入怀中,那道士又道,“贫道道号无尘,两位此番前来想必并非是前来借宿这般简单吧?”
“不错,我们是想来找道长求医的!”邓禹倒是并不避讳,反而是直言,因为他在这个无尘道长身上看出了些许的异样,但是却有说不出来哪里不对。
刘秀本不想说出来,怎奈邓禹已然开口,而他深知邓禹虽说年纪尚轻且行事未免有些莽撞,然其自是识大体,明是非,多数不会轻易出言,如今他这般做了,定是当中另有原因。
“既然道长您知道了,我们也不再隐瞒,没错,我们是为了救一个得了离魂症的孩子而来,不知道道长可有治疗这离魂症的良药?”刘秀也是直言相告。
无尘道士淡然道,“所谓离魂症乃是神气不宁,每卧则魂魄飞扬,觉身在床而神魂离体,惊悸多魇,通夕不寐,附抽搐呕液,弥留噎语,痛觉缠身。想来你们口中的孩子便是这般症状吧?”
刘秀点头道,“不错,那道长可有治病良方?”
“良方自然是有的,然此病实非人力所能及,故需付出较大代价方可治愈,只是二位不知可否愿意呢?”无尘道士缓缓起身,神色凝重的看着刘秀和邓禹。
刘、邓二人对视一眼,刘秀点点头,“若是能就得这孩子,付出什么代价都可以,道长尽管直言便是!”
听完他的话,那无尘道士缓缓闭目,嘴角微动,虽说并不明显,然对刘秀和邓禹二人这等善于察言观色之人而言,却是再明显不过,显然其心中是有轻蔑之意。
“也罢,既然二人如此诚心,那贫道就告知你们也无妨。”话毕,迈步来到二人跟前又道,“离婚症主要原因乃是三魂七魄中魂、魄离体,需以招魂之术将其唤回方可缓解,然这招魂之术并非贫道一人完成,乃是需要有阳气旺盛之人以作镇压之势方才可以在众多游魂当中将其找到并对其进行压制后方能带回,贫道见二位这般替那孩子着急,想来定是那孩子的亲人了?若真如此,那便是极好,毕竟亲近之人,魂与魄的芥蒂也会相对较少,招魂的成功几率也就越大。”
刘秀和邓禹都听出其言外之意,邓禹当即道,“大哥,不如这个事情就让弟弟来做吧!你……”话未说完,刘秀赶忙道,“道长,此事不知可否容我兄弟二人回去商榷一般再做答复?”
无尘道士点点头,“二位请自便,若是想好了,再来找贫道便是。”
刘秀赶忙与邓禹返回客房当中。
“大哥,我觉得这个无尘道士有问题,你可要小心啊,我已经感觉到了他身上有一种奇怪的气息,让我有些不安!”邓禹赶忙将自己的想法告知给刘秀。
刘秀点头道,“我也感觉到此人绝非善类,不过眼下我们想要摸清对方的底细,就必须要深入虎穴,适才我看他全程目光都没有离开过我,看样子他是对我有兴趣,不如这样,你且在入夜之时,悄然返回庙中,将此事告知冯异他们,然后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