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尹大人,您可听到仵作所说的话了?”阴丽华转身看向那县令。
此时那县尹早已是浑身直冒冷汗,“下官听到了!”他低着头,双手紧握,看样子这当中之事定是与他脱不了干系了。
问完这县尹,阴丽华自然还要拷问这何盛,“何总管,你来给本官一个解释吧!”
看到阴丽华这威严的样子,刘秀不由得嘴角露出笑容,暗道,“想不到丽华竟然也有一副当官的架子,这严刑拷问的样子还是有模有样的。”
“实不相瞒,这些人都是我让人杀的不假,那是因为他们擅自策划暴乱,鼓动其他人,致使金矿难以运作,至于那具尸骨草民就不清楚了。”想不到这何盛看到这些尸体,竟然还能如此镇定,只是他说话之时,目光始终聚集在那具骸骨之上,久久不肯挪开。
如此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里所有的尸体都与他脱不了干系。
阴丽华转头与刘植低声道,“你觉得怎么看?”
刘植思考片刻,“既然那具骸骨已经是十多年前的死者,那不如把这里工作在十年以上的人都叫来,我们询问一下就可知晓。”
阴丽华也赞同此做法,立即又对何盛道,“何总管我来问你,矿上工作超过十年以上的工人有几名?”
何盛当即摇头道,“我们这里最多的也就是工作五年的,没有十年以上的!”他不假思索的便回答出来,这不禁让阴丽华有些奇怪,也让在一旁倾听的刘秀产生了怀疑,心想,“这里对金矿的开采至少有二十年之久,怎么可能会没有在这里工作十年以上的人?”想到这里,忽听得阴丽华道,“那我倒是想问何总管,你到这里已经工作了多久呢?”
这下顿时让何盛很是尴尬,“这……”
“怎么?很难回答吗?甚为这里的总管,难道还不知道自己来了多少年吗?”阴丽华冷笑道。
何盛挠了挠头,“草民来到这里已经二十有一年了!”
听此话,四周众人都是大吃一惊,想不到他竟然来到这里竟然这般久了。
这个回答表面上看上去并无疑问,可是忽然在刘秀的脑海当中浮现了一个问题,“这何盛虽说脸上涂了很多的胭脂水粉,不过倒是可以看得出,他的实际年龄绝对与当下不同。只是不知好端端的一个人为何要这般去做呢?”
“既然何总管都来了二十一年了,那这里又岂能没有工作十年以上的人呢?”阴丽华的问题已经把何盛逼到了极点,他已经无言以对。
看到何盛始终难以回答,便只好叹气道,“罢了,那你就把矿内工作五年以上的人都叫来吧,本官要好好盘问盘问!”话毕,转身便走。
回到正堂,何盛将正在矿中工作的五年以上的人都叫了来,共计六人。
“你们且回答本官,这矿中究竟有没有工作十年以上的人?”阴丽华问道。
她这样询问,倒是的确出乎那何盛的意料;他本以为阴丽华会就此不再询问,不成想他竟然还是不依不饶着。
六个人谁也没有回答,都只是面面相觑,脸上尽是胆怯之色。
阴丽华见他们很是害怕,便微笑道,“你们不必害怕,把你们知道的都讲出来即可,只要本官在这里,没有人敢欺负你!”
虽然话是听到了,可是他们六个人依旧谁都不肯说。如此之际,阴丽华的确有些不知所措,无奈之际,忽见刘秀正悄悄的走到一旁,朝他摆了个手势,阴丽华当即恍然,拍案怒道,“好大的胆子,你们信不信本官现在就让人把你们拖出去斩了?”
他们几个人顿时被吓得连连磕头,当中有一人终于经不住恫吓,“大人饶命,其实矿上工作十年以上的人很多,只是……”言至此处,忽然转头看向正伫立一旁的何盛,眼中满是恐惧,而此时何盛的双眼当中也是泛着凶光,似乎想要吃掉他的样子。
看到这里,阴丽华瞧了一眼刘植,刘植恍然,转头对何盛道,“何总管,你且先带其他人下去吧,明日还要开工,就不要耽误大家的休息了!”
何盛虽说很是不愿,不过也是无奈,只好点头带着众人离开了。
正堂内工人当中救只剩下他们六个。
“你们且说吧,这里没有任何人可以威胁你们了!”阴丽华又道。
那人终于开了口,“其实我们这里工作十年以上的有四个人,可是现在都被何总管抓了起来,关了起来。”
“是外面的那个笼子?”阴丽华有些惊讶。
“没错,就是那里,因为他们三个人年龄资历最老,又加上他们参加了这次的暴乱,所以就被关了起来。”
对此,阴丽华有些想不通,“我见你们这里的待遇都还不错,你们为何要发动暴乱呢?”
“谁说不是呢。”那人一脸不解的表情又道,“刚开始他们就劝我们跟着一起,可是我们这些人都是有老有小的,怎么可能不考虑后果,所以就没有跟他们一起。究竟他们为什么要发动这次的暴乱我们也着实不清楚。”
忽然又有人说,“听说早在许多年前这里就发生过一次暴乱,只是从那次的暴乱后,这个事情就再也没有发生过,据说得相隔有十多年的时间了。”话到此处,那县令忽然厉声呵斥,“你们这些刁民,莫要再胡言蒙骗招讨使大人!”
阴丽华自然清楚他这般做,自然是有意的想要遮掩,既然如此,她倒也并未当即揭露,反而是顺着他的意思而为,“好吧,既然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