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刘秀所言不虚,樊崇久攻河北不下,其中主要原有还是因为有刘秀率领诸将镇守,当然还与河北繁多的势力有关。
“不错,既然如此,那大人就不怕我樊某人趁此机会将你抓了去?”樊崇眼中忽然闪过杀意。
刘秀淡然笑道,“倒也无妨,我刘秀被抓并无大碍,殊不知我军中比秀更是德才兼备的大有人在,刘秀一人倒下,还会有人接替这个位置,到时你樊大人依旧是徒劳无功,我想你也不想多花那么多的兵力和物力来吧?”
其实此时的赤眉军由于常年征战,早已经是人疲马乏,加之各地抽调粮草不及时,军中早已经是人心惶惶,此时的樊崇想要维护好自己的军队还来不及,岂能有心思去做多余的事情。
樊崇仰头大笑许久,“都说刘大人智勇双全,胆识过人,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话毕,立即举起酒杯,二人对饮起来。
片刻后,樊崇又道,“大人今日找樊某前来想是定然为樊某想好了计策,为何不趁此机会将其中详情娓娓道来?”
“大帅果然是快人快语!”刘秀立即从冯异手中取过一张地图交于樊崇。
接过一瞧,樊崇登时大吃一惊,赶忙将其合上,低声问着,“这……你是怎么得来的?”
刘秀笑道,“这个大帅就不必操心,只是我知道大帅手下还有一只赤眉军,若能将两路大军会师于此,那刘玄定会如坐针毡,到时按捺不住的,可就不是大帅您了!”
其实刘秀交给樊崇的乃是一张弘农郡的布防图,有了这张布防图,他们就可以轻而易举的攻破这里。
听刘秀所言,樊崇登时恍然,“看样子刘大人是想要把本帅在河北的兵力撤走,这样就没有对你构成威胁了。”
既然对方已然知晓,刘秀倒也并不避讳,“不错,这自然是当中一点,然当下秀觉得大人可是更要憎恨那皇帝一些吧?”这话顿时说道樊崇的心坎儿里,他顿时点头,“没错,想我赤眉先与王莽周旋十余年,本想能够认祖归宗,却不料最终却是个弃子,若没有我赤眉军在北方行程大范围的潜质,难道以他刘玄的能力能够轻易打败王莽那狗贼?真是可笑!”言罢,眼中尽是轻蔑之色。
刘秀倒是赞同他的观点,“不错,大帅在北方的势力甚大,王莽的主要兵力都在对付你们,这才让刘玄有了可乘之机。”
“那便是了,想来最终他却只是认可那般亲属,对他们大肆封赏,对我们这些冲锋陷阵的将士不闻不问,此等背信弃义的小人也配做皇帝?”樊崇愤怒不已,朗声之下,周围的宾客都纷纷投来目光。
“既然大帅心知肚明,那我们就更应该同仇敌忾了,至于日后我们是否会兵戎相见,那还要看大人的抉择了!”刘秀端起酒杯,满面笑容的看着他。
樊崇倒并未回答,只是将仰脖一饮而尽。
二人相见匆匆,未做多久的停留便各自离开了。
待回到各自回去,仅仅半月后,河北边境的所有赤眉军尽数撤走了。如此一来,这樊崇自然是被刘秀说动了。
不久,樊崇返回濮阳,与众人商议后,决定兵分两路,一路由樊崇率领直入颍川,攻取长社,直指宛城,另一路由徐宣、谢禄率领,大军迅速攻占阳翟,后向西至梁郡,攻下城池后当记者就地斩杀郡守。由此,赤眉军便正式与刘玄的更始政权决裂,而他们接下来的计划便是准备攻取长安,直捣黄龙。
就在赤眉军发兵攻打的同时,刘秀也下令诛杀王匡所有派来的心腹,并将他们所有亲自带来的兵马尽数收编。也正因如此,刘秀正式与刘玄“反目”,二人彻底成为对手。
还在沾沾自喜的长安众人,却没想到如今的局势竟然变化的如此之快,突然间就多了两个强劲的对手,这下着实让刘玄、王匡等人措手不及。
“赵大人,前方来报,赤眉军已经攻下宛城,已经连续有大大小小十多座城池失守!”兵部赶忙传来战报。
此时虽说是赵萌掌握大权,然其只不过是一介书生出身,又岂懂得兵事,直至此时,他方才想起来去找王匡,可是由于王匡得知前方战报之事后甚是震怒,加之又对赵萌很是颇有意见,已经连续半月有余在家称病拒不上朝,而朱鲔等人也只是每日只在有事之时直接面见刘玄,其他时候根本不上朝,为今能够在朝堂之上看到的,也只有忠于赵萌这一面的大臣。
“陛下!臣无能,还望陛下责罚!”赵萌来到后宫哭哭啼啼的面见刘玄。
正值怀抱温柔乡的刘玄不悦道,“赵大人为何如此委屈?难道是朝中大臣有不听你之言的?”
赵萌挥泪道,“陛下,前方战事频发,臣虽熟读诗书,但对着排兵布阵却是一窍不通,如今比阳王又是抱病不出,臣实在无力掌管这朝中之事,还望陛下另择贤能。”话毕立即跪下叩首。
刘玄赶忙起身将他扶起,“爱卿不必惊慌,不就是有战事吗,那又有何妨?”话毕,当即派人传旨召比阳王王匡进宫。
其实关于战事,王匡等人早已经有了对策,只是眼下赵萌横行朝野,他为了不让自己的实力旁落他人,这才始终闭门不出,当然,此时他已知刘玄昏庸至此,遂就算他下旨宣召,却依旧让下人搪塞了。
“他这是什么态度,竟然胆敢公然抗旨!”传旨太监回报后,赵萌立即在旁挑唆。
刘玄闻言甚是震怒,“好啊,他王匡的胆子还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