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天刚冷笑道,“小子,看你们那穷酸的样子,连匹战马都没有,竟然还敢如此猖狂,也好,今天本县尉就收拾了你这个不知死活的毛头小子,让你们刘家也彻底断了念想!”立即转身走下城墙,士兵牵了匹马来后,立即提着长枪快速出城。
至于这屠天刚所言不错,此时的刘秀的坐骑只是一头黄牛,并不是战马。毕竟供养一支军队所需开支自然并非小数目,而对于此时的刘演来说,家底早已经被他挥霍一空,能够组织起军队并提供短时间内的粮草便已经甚是艰难,就更别提战马了。
尽管被这样嘲讽,刘秀却不以为然,手提钢刀坐在牛背之上直视屠天刚出来后,立即催动黄牛向前奔去,二人临近之时,刘秀立即手臂抬起,一刀斩去。屠天刚本以为刘秀最多是个念过书的秀才而并非擅长武艺,却不料他这一刀力道相当足,屠天刚举枪便当,谁想这一刀虽落在枪柄之上,却登时震得他虎口发麻,险些脱手而去。
接着,刘秀忽然刀锋一转,反手一划,屠天刚惊慌之下立即松开右手,却不料刘秀猛的跃起,但见身形在空中忽转,双脚登时踹至胸口,屠天刚被手中枪柄击中胸口,加之力道太猛,当场被踢翻下马。
见状,落在牛背上的脚跟未及稳住,刘秀双脚轻点,立刻又扑了过去,半空之中大喝一声,随后手起刀落,屠天刚当场身首异处,后方的军队中登时想起阵阵呐喊之声。
城楼上的士兵见了无不愕然,虽然他们并不知刘秀真正底细,但却都知道其平日里就是个农夫,想不到今日有如此身手,着实出人意料。
眼见屠天刚被斩于马下,随后立即有士兵前往禀报铁骑军的将官,待其赶到城楼上时,屠天刚的头早已经被吊在一根木杆之上。那将官却不以为然,立即下令派出一队百人铁骑出城应战,毕竟在他眼中,城下刘秀所带领的这支军队个个身无重甲,兵器尚有不全,百人铁骑恐怕都已经高估他们的实力。
待铁骑冲出城门,已然退回军中的刘秀登时朝前一指,怒喝,“盾牌准备!”只见一队手持盾牌的士兵立刻站在前列,待那队铁骑军距离已然接近后,刘秀再次下令,想不到顷刻间那一队盾牌兵就将他们围了个水泄不通,而那队铁骑军立即挥舞手中长戈朝着盾牌一顿砍杀,尽管盾牌兵略有损伤,但始终未被冲出口子来。
眼见他们已然有些慌乱,刘秀立刻将早已经准备好的“秘密武器”亮了出来;那是两队足有五百人的竹筅队。长长的竹筅上竹叶已经被剔除干净,只留下了被削尖的竹枝,这两队立刻冲了过去,以竹筅不断冲击铁骑军战马的腿部。尽管铁骑军的战马都有铠甲包裹,不过腿部却仍是薄弱之处,刘秀也正是想到了这一点才运用了这样的方法来对付他们。
片刻功夫,那些铁骑军的战马便已然经受不住,伤痕累累之下相继倒在地上,而马上的士兵在落地后,被外围的盾牌兵以缩小空间的方式全部挤压在一起,持长戈的手臂也自然被夹在缝隙当中,动弹不得,随后但见阵阵铮亮的钢刀出鞘,那队百人铁骑军就这样在不到一盏茶的功夫被消灭殆尽。
那铁骑军的将官看后登时大吃一惊,想不到他的铁骑军竟然被这些普普通通的农民给打败了,这不禁让他很是恼怒,立即召集所有铁骑军,全部冲杀出去,不过他们这般也自然是困兽之斗;就在他们在城内准备之时,刘秀亦是让他们将实现准备好的尖刀以绳子绑在竹筅的尖端,这样,竹筅就变成了更加锋利的武器,伤害自然也是得到显著提升,而那些铁骑军虽然个个奋力向前,不过最终却都被胡乱挥动的竹筅给挑落马下当场毙命。
如此这般惨败,还是王莽很是得意的铁骑军从来未曾有过的,那将官眼看落败,立刻勒马转身便跑。
“刘家三哥,那家伙要跑!”忽然有人喊道。
刘秀见了顿时冷笑一声,随手将弓箭取来,用力来开,对准其所在方向登时便是一箭。
若是换做普通的弓箭,恐怕最多五十步开外便已然触及不到,而此刻那将官已然跑远,恐怕二百步开外都不止,然此刻的刘秀毕竟尚会一些法术,只是作用极小,但对于此等情况还是绰绰有余;只待弯弓搭箭之时,手上功力已然提起,顷刻间,弓箭的射程登时被增加数倍,而且力道也增加许多,但见眨眼间弓箭出手,随后一声惨叫过,那将官已然应声落地,滚落不远便已然毙命。
如此,新野城之围算是被解开了。
进了城,刘秀首先到达之处便是县衙大牢,那是因为此时他一直深爱的阴丽华还被关在其中,而他在简单吩咐一番后便立刻快马前往,当然,几个了解他想法的人自然清楚他的意图,也没在挽留。
到了大牢,此时门口尚有两名衙役把守,他们见到刘秀后,立即拔出手中尖刀冲了过来,刘秀已知其并非县衙之人,索性就一刀一个将他们斩了后,快速冲进牢房之内。
“丽华妹妹!丽华妹妹……”眼见牢房之内被关押人数众多,他已然不知阴丽华所在何处,便立即大声呼喊起来。
“文叔哥哥我在这儿……”忽然最里面的牢房中传来了阴丽华微弱的呼救声,刘秀立刻提着刀冲了过去,来到门前,果然阴丽华便在里面,立即以刀将锁链劈断将阴丽华及其全家人都救了出来,二人见面后,阴丽华此时已然是蓬头垢面,面容憔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