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前后夹攻,那道士见势不对,立即率众人火速离去,未曾再做任何的逗留。
敌人已退,刘秀悬着的心也终于落了地。再看此时城楼之上的火光也已然消失不见。
既然当地府衙卫兵出动,那此事若是被当地县令知晓,定当会将此事上奏,那时恐怕事情便会更加一波三折,故刘秀与冯异也只好迅速在城中隐藏起来,待翌日城门大开之时,随着一种人群快速的离开了。
又行驶三里处,忽然前方管道之处有一人正勒马等候,刘秀催马之时亦是仔细看去,想不到前方之人竟是阴识。
来到跟前,刘秀与冯异皆是翻身下马。
“昨晚想必定是大哥出手相救,秀在此拜谢……”刚要躬身拜礼,阴识便将他扶起,“你与我不必客气,我这般做也是为了丽华,若是你就这般死了,那她这一生恐怕也便是毁在了你的手上,虽说她在出嫁前竟做的那般决绝,但毕竟血脉相连,我这做大哥的又岂会坐视不理!”
听其言,刘秀深感愧疚,“丽华与我成婚实在是苦了她!”
“你若知如此,当初就不该将她迎娶进门,如今再说这般又有何用?”阴识登时冷眼以对。
纵使阴识这般态度,刘秀倒也并未生气,毕竟他知道是自己无能,也怪不得他人。
片刻后,阴识又作者前方的山路道,“你沿此路绕行二十里到达邺县,在城中的鹏程客栈里会见到丽华,此后你定要把她带在身边,若是再像这次一般使其与人为质,那就别怪我真的不将任何情面了!”话毕,头也不回,策马便走。
既然他这样说了,刘秀自然明白昨晚之事定然是阴识暗中相助,所以他自然也没有多言,赶忙与冯异快速催马赶往邺县。
到达邺县之时,已近黄昏,刘秀与冯异在城中多番打听后终于来到了那家鹏程客栈,并顺利的见到了阴丽华。
夫妻二人相见,自然是高兴不已,阴丽华也是喜极而泣。本以为夫妻俩会就此天各一方,没想到竟然得他人相助,着实是不易。
三人坐下,待阴丽华将此番出逃之事讲述一番后,刘秀已然全数明白;起初他并没有让赵萌和赵雯娣营救阴丽华出宫,因为他知道赵萌此刻刚坐上大司马不久,也正是春风得意之时,然此人虽说专横跋扈,然其却是胆小如鼠,所以此事就算让其办他也未必会答应。想不到这意料之外的却是阴识的突然出手,这才得意救出阴丽华;至于这其中阴识所付出的交换条件,赵萌不曾提起,阴识也未提,如此便自然无人知晓了。
既然该见的人都已见到,那刘秀等人自然不能在此地久留,毕竟暗杀之人断然不会善罢甘休,追兵随时可能会追来,故还是火速前往河北要紧,那里虽是混乱之地,然那里并不受汉军管辖,敌人到此自然也不敢肆意妄为,如此反倒是更加安全。
他们离开客栈之时天色渐晚,城门却并没有关闭,还是有不少行人进进出出。
来到城门口处,想不到竟然还要验看身份,待检查的士兵查看了他们的身份文牒后,忽然手一挥,周围的士兵都立刻围了上来。
“你们这是要干什么?”冯异赶忙上前喝道。
那士兵得意道,“干什么?你们这几个盗窃之贼,今日就要抓你们回大牢!”话毕,周围士兵立即上前。
刘秀当即喝道,“你说我们是窃贼有何凭证?”
“凭证?大爷们抓你还用凭证?”立即拔刀便砍了过来。
冯异立即出剑将其挡下,并欲一剑将其斩杀,可却被刘秀拦下,“公孙兄且慢,他们毕竟是官兵,擅杀官兵可是大罪,是要杀头的!”
冯异道,“他们这明摆着是不做好事,这种当兵的留着也无用,自然不能上阵杀敌,保家卫国!”
刘秀又道,“毕竟这普天之下仍有王法可言,我们切不可同那些霸道豪奢一样草菅人命!”话未说完,那士兵立即嚷着,“他们要谋反,来人啊,赶紧快来人!”想不到两侧的营房之中竟然立即冲出来许多弓箭手。
看到这里,刘秀知道再讲道理也已然无用,立即道,“看来我们是必须要冲出去了!”话毕,一脚将那士兵踢开,拔出宝剑立即朝城门口冲杀过去。
那个士兵被踢开后连滚带爬的跑到一边,嘴里还不断嚷着,“放箭放箭……”
只见周围的士兵立即退到门口列成一排,两侧弓箭手同时拉弓放箭,随后这弓箭便铺天盖地而来。
刘秀边护着阴丽华边不断挥剑打落弓箭,可周围这弓箭着实太多,已经让他有些手忙脚乱。
片刻后,一个急促的声音忽然在刘秀耳边响起,他赶忙闻声转头看去,一支弓箭直奔阴丽华而来,刘秀当即回身将阴丽华拉至身后,刚挥剑打落几支弓箭,不想突然有人竟然暗射冷箭,正中刘秀左肩。
阴丽华登时惊呼一声。
冯异见状赶忙靠了过来,“文叔兄你怎么样了?”
刘秀紧咬牙关,“我没事!”话毕,猛地将肩头弓箭拔下,奋力朝跟前那侧弓箭兵掷去,只听得一声惨叫,一人当即中箭倒地。
见此状,刘秀深知此刻自己已然难以前行,当即转头对冯异道,“公孙兄,你且先带我妻出城!定要保她安全,待你们找个地方躲避起来,我冲出去后便会与你们回合!”
阴丽华当即哭喊着,“绝对不行,我不能让你一个人留在这,既然我们是夫妻就要同患难,共生死!”说话之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