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从了刘秀的建议后,刘演在舂陵一带迅速将自己的势力壮大,此地大多的势力都在刘演的掌控之中。
大哥主外,那做弟弟的自然主内;刘秀在给予了刘演许多建议的同时,还不忘自己是刘氏宗族一员,暗中联合了许多刘氏同族的子弟,经常与他们在家中谋划,另外,尽管刘氏宗族始终都受到王莽的排挤和打压,但毕竟他们在此地已经盘桓多年,早已经根深蒂固,无论是舂陵之内还是远在千里之遥的长安,他们都能够得到许多可靠的消息,这也让刘秀等人都能够得到很好的情报。
这一日,由于在外许久,刘秀因惦记家中之事便立即返回家中,想不到此时家中的母亲樊氏忽然得了重病,此时已经是十分虚弱。
“你大哥那里最近如何?”樊氏的气息很微弱。
刘秀贵在母亲的床边,“母亲放心,大哥他一切安好,只是母亲还要保重身体,大哥他现在有许多要事在身,恐怕还不能回来探望母亲。”
樊氏微笑着点点头,“看你们兄弟越来越和睦,我这个当娘的也就放心了,只是你们毕竟是刘氏子孙,在外行事一定要谨慎,否则会惹来许多祸端的。”一向十分关心家人的樊氏在如此病重之下仍然不忘嘱咐一番。
刘秀眼袋泪光,“孩儿谨记母亲教诲!”
此时在一旁的叔父刘良忽然道,“文叔,你且让你母亲好好休息吧!”说完,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走了出去。
刘秀自然明白他的意图,立刻起身走了出去。
来到院中,叔侄二人在石桌前坐下,刘良率先开口,“文叔,你们兄妹六人是我看着长大的,你们每个人的品性我都很清楚。在你们当中,叔父最喜欢的就是你了,只是进来所发生的关于你们的事情,叔父我也是略有耳闻,同为刘氏子孙,有一句话,做叔父的必须要与你道来。”
“叔父但说无妨!”刘秀赶忙道。
“虽然王莽已经篡夺了我们刘氏的江山,但是,如今天下局势依旧没有任何的变化,匡扶汉室的想法固然不错,但你们也要量力而行。”
刘良自然没有将话道破,毕竟刘秀是个十分会察言观色之人,与他交谈只要点到为止即可。
刘秀点点头,“叔父教训的是,侄儿也有过此类想法,只是如今天下百姓饱受王莽的迫害,民不聊生,若是我们不做出反抗,将来势必会有更多的百姓遭受其害,而且,据我了解,如今王莽的势力已经开始正式铲除我们刘氏皇族,若不及时的反抗,将来遭殃的便有我们这一带的宗亲们!”
刘良又道,“你所言虽说不错,但毕竟这乃是杀身之祸,你大哥已经做了如此多的事情,而你与他二人素来性格迥异,你应该及时的劝阻才是,而并非是让他继续如此下去。”
眼见刘良的态度已经表明,刘秀自然也要表面心思,“叔父所言不错,大哥的门上的确招纳了许多的‘奇人异士’,不过我觉得他这般举措,自然也是为我大汉着想。另外,周边的许多地方如今也已经有许多势力奋起反抗了,想必做过县令的叔父您也自然是清楚不过了。”
“没错,他们的事情我自然是略知一二,不过我也知道他们大多是在外围活动,主要地带仍然是官军占领,而对王莽而言,他们也不过是几只臭虫而已,不足为惧”刘良这样评价自然是有自己的见解,当然,他也参杂了许多个人的感qíng_sè彩在其中,毕竟,连他的子女也都受到了刘秀兄弟以及周边的这些农民起义军的影响,纷纷的想要加入其中。
听到这里,刘秀倒还是第一次与叔父辩驳,“叔父所言文叔倒觉并非如此。民乃固国邦本,而如今老百姓深受迫害,若是群起反抗,那必将是一股庞大的势力,虽说他们都没有受到过正规军队的训练,但只要大家同心协力,终会有水滴石穿的一天。”
闻听此言刘良自然清楚刘秀的心思,因此也就没有再多言,只是扔下一句,“如今你母亲得重病,希望你们兄弟能够好自为之。”随后便起身离开了。
当然,刘秀自然也清楚刘良的用意,不过眼下局势已定,已经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不过许多事情有他在,自然是经过思虑周全后方才施行。
就在刘秀与大哥刘演等人为起义之事不断的谋划之时,周边的许多地区也是战事不断,一些由许多农民所组成的绿林军对王莽所管辖的许多城市发动攻击,并占领了不少军事要地,很快便形成了较大的战斗队伍,这也使得了刘秀更加坚信他与大哥大业将来定有所成。
地皇三年,由于王莽改制对百姓的迫害已达极点,刘秀在经过了长期的思虑以及审时度势后,终于于大哥刘演商议,决定起兵,而此番起义军当中,七层以上为刘氏子孙,为了能够实现最终推翻王莽政权,他们许多人皆是弃家舍业,全员上阵,虽然这支军队的战斗力并不强,但是却给了周边的王莽管辖的城市许多的冲击。
临行前,刘氏兄弟得知母亲已然病逝的消息,但他们已然没有时间回家料理母亲的丧事,而刘秀不得不书信一封,由母亲樊氏的娘家人前来帮助,而他自己则是与大哥的军队迅速开拔。
出发当夜,刘秀建议由刘演的七名江湖门客组成了一支“敢死队”,深夜潜入县衙,将王莽派来的那个县令绑了出来,并将其带在随行军队当中,所到之处,便立即向守城之士展示,以示威信,希望可以避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