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就乘坐车架大摇大摆的离开了郡守府,仪仗也是紧随其后迅速的赶往当事人的叔父所在的村落。上了马车,他心中不住地嘀咕,“昨晚你们倒是派人来阻止我们,这回我倒是要看看你们有什么本事来阻止本侯调查这些事情。”
本来刘秀到来的时候并没有什么仪仗,只有一辆小马车而已,只是阴就此时想来自己要全权负责此事,而他如今又在刘疆的地盘上,自己背后又有刘秀撑腰,他自然是没什么可害怕的,索性就立即摆了车架、仪仗出行,五六十人的仪仗可以说在当地已经是非常的气派,即便是刘疆平日里出行也就只有一辆马车而已,百姓们印象当中的刘疆几乎从来都是深居简出很少有特别奢侈的时候,没想到如今竟然有这样的车架从他的府邸出来,可想而知,此人定然是要比他官还大。街道上的百姓们自然也是对其指指点点。
阴就坐在马车之内,挺胸昂头,那自然是十分得意,面对百姓们或好或坏的评价,他都仿佛视若无睹一般毫不在意。
很快,车架和仪仗来到了那个当事人的叔父所在的村子,此时他提前做了准备,早早地就在门口等候了。
随着阴就一同而来,却在暗处的还有另外一部分人,那就是刘秀他们。他们躲在暗处,这样就不容易被阴就发现,而还在府内的刘疆也不知道刘秀已经悄然离去。他清楚此刻的自己什么都不要问,什么都不要说,唯有两个字才是最好的诠释他现在的情况,那就是“避嫌”。话虽这么说,可还是有人悄悄地为他说来消息,如此他便可以做到足不出户便知外面所发生的的一切了。
“草民叩见侯爷!”当事人叔父立即向阴就叩拜。
阴就点点头,“行了,不必多礼了,今日本侯前来是想向你询问案情的,至于其他的就都免了吧。”话到此处立即快速走进院内。
来到当中,一名侍卫赶忙将准备好的一把椅子放在了院落当中,阴就缓缓坐下,翘着二郎腿,旁边还有人在端茶倒水,样子可谓是十分的惬意。
此时周围有许多的村民都围了过来,他们倒是很好奇,究竟是一位什么样的朝廷官员前来调查这个已经持续了很久的案件。
站在阴就的跟前,那人倒是很是明白,立即讲了起来,“当时我那个兄弟的确是因为李大人的公子的打最终没有及时的得到医治而死的,至于我那侄女是因为受不了父亲的忽然离去而悲痛欲绝,最终伤心过度,最后跳河而死的,整体的事情就是这样,倒是没有其他的什么特别的事情,还请侯爷明察。”
听到这句话,此时的阴就倒是冷笑一声,“是吗?本管道式觉得这当中只怕是没有那么简单吧?”话到此处立即大喝一声,“你分明就是在说谎!”当即又是一声怒吼,“来人,将这个颠倒是非,巧言想要欺骗官府的人给我立即拿下!”话音未落,领命侍卫立即上前将那个人给按倒在地。
“你现在要是跟本侯说实话,还能活得一命,若是你还敢继续下去,那本侯绝对不轻饶!”阴就再次怒吼着。
看到这般,此时的周围的百姓也都纷纷议论起来。
“这哪里是来询问嘛,分明就是在刑讯逼供。”
“谁说不是呢,想不到朝廷办案竟然还有使用这种方式的。这可最后很容易演变为屈打成招啊!”
“行了行了,你们都别说了,一会儿要是人家那位大人生气了,再把你们给抓起来。”
议论归议论,当中还是有人会害怕的。
躲在暗处的刘秀看到阴就这般态度,心里面也是着实很是愤怒。
“朕本以为他不过是仗着在洛阳那里骄纵放肆,没想到在这里依旧如此,看来朕对自己臣子的了解还是太少了!”刘秀摇着头,满脸无奈的嘟囔着。
一旁的邓禹自然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转念想了想,索性不由得立即道,“要不要微臣前去阻止?”
刘秀摇了摇头,“不用了,若是这个时候你忽然出现,只能将我们的意图暴露。”只是这一句话,刘秀没有再多说什么,他清楚阴就这样做所带来的后果,当然这也是他间接地造成的,所幸要想将这个情况结束,那就等事情过后他再行询问了。
“你今天到底说是不说?到底是谁指使你这么做的?”阴就阴沉着脸,怒目而视,两只眼睛瞪得大大的十分的吓人。
“侯爷,我真的不知道您在说什么,您的意思我真的不知道,要不然您要是不相信您可以去调查啊……”不待说下去,阴就当即怒喝一声,“来人,先给我打他二十大板。”
侍卫应了一声,随后拉来了两个衙役执行了那二十大板,说来这二十大板对于一个五十多岁的人来说,即便不能要了他的命,只怕也已经丢掉半条了。
又是一番言行逼供,最终所得到的结果还是一样,阴就为了避免那个人被打死,而不利与自己调查,索性最终十分失望的离开了,不过这里却是已经被士兵给围了起来,避免有人跟他联系。
待确定了阴就已经离开,此时的刘秀、邓禹等人倒是不由得立即来到了村中小路之上,此时当中正有人返回,不由得立即佯做过路的上前询问,“敢问这位大哥,我们路过这里忽然听到有人的喊叫声,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当中的百姓都是十分失落的摇了摇头,没有人愿意回答刘秀的问道。此时的他已经做了相应的调整,脸上的模样也做了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