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月儿自己嫌弃小怪的尿脏,就让倪灵果端着碗跟她一块来到了二楼。
推开了房间的门,任天和酩酊老人正在里面商量着什么,一看云月儿进来了,身后还跟着倪灵果,倪灵果手中端着一个小碗,碗里面盛着一种黄色浑浊的液体。
&儿,那碗里是什么东西?”任天好奇的问道。
&云月儿很干脆的答道:“果果,你把这碗……药,放在乔师叔床头边的桌子上,然后你就可以出去了。”
倪灵果生怕把尿洒出来,溅到自己手上,一小步一小步的挪到了任天的床头前,把小怪的尿往桌上轻手轻脚的放了下来。可是,放下之后,他却没有半点要出去的意思。
&果,你怎么还不出去?”云月儿一瞪眼睛。
倪灵果顽皮的一笑,他一直听云月儿管小怪的尿不叫做“尿”,而是称作“药”,就知道这里面肯定有好戏看,这样的热闹,他怎么肯轻易的错过:“姑姑,我再留一会,我……担心乔师叔的身体嘛。”
倪灵果嘴里说着担心,脸上的神情却眉飞色舞的,好像随时都忍不住要笑出声了。
云月儿知道要是自己强行赶倪灵果出去,说不定这孩子一使坏,就把这碗“药”的来历吐露的了出来,所以还真不能就这么把他给轰出去:“你留下可以,但是必须老老实实呆着,不能说话知道吗?乔师叔身体不适。需要静养。”
倪灵果知道云月儿愿意让他留在房间里,赶紧点头答应着:“我保证,绝对不说一句话。”
任天躺在床上,听着云月儿和倪灵果的对话,居然还有些小感动:你别说,倪灵果这孩子皮归皮,但是真的对我还蛮重感情,知道我生病了还特意来看我,月儿让他出去,还坚持非要留下来。我以前不该对他那么凶啊。从今往后。一定要对他好点。
酩酊老人看着桌上碗里的东西,忍不住问道:“丫头,这一碗什么东西?怎么味道……味道那么冲啊?”
&这是药。药的味道能不奇怪吗?”云月儿强忍着没笑:“这是刚才我送那大夫离开时。他开的药方。说乔师哥只要喝下这一碗药,身体的灵力立刻就能恢复。”
&么灵光,一碗就能恢复灵力?”酩酊老人半信半疑。毕竟他对刚才那大夫的一番诊断还是感到难以理解,觉得这小地方的医生,办事就是不靠谱。
&那大夫真的这么说?”任天来了兴致,因为他知道这大夫的诊断都是正确的,那么他开的药方多半也不会错:“月儿,大夫真的说我只要喝下这一碗药,身体的灵力就能立刻恢复?”
云月儿点点头:“大夫保证过来,我也绝对不会骗你。”
任天知道,恐怕这世上没有人会比云月儿更盼着自己的灵力马上恢复,这样就可以让乔跃的魂魄回来,就冲这一点,云月儿绝不会说谎。
任天伸出手把桌上的碗端了起来,一股腥臊味道立刻扑面而来,我去,这什么味儿?这药是我闻过的味道最难闻的药了。
任天把碗端到面前,却被这味道熏得连眼睛都睁不开:“月儿,这什么药……味道好重啊。”
云月儿看见任天准备要喝,连嘴巴都捂上了,旁边的倪灵果嘴却张得老大,两只眼珠子都快从眼眶里掉到地上。
&师哥……这药绝对管用,用了很多名贵的药材,对身体……大补……你还不赶紧一口气喝下去。”云月儿说这话自己都心虚,但是没办法,真要告诉任天这药其实是小怪的尿,估计打死他都不肯沾一滴。
任天被这味道熏得一个劲的恶心,心里琢磨着,长痛不如短痛,男子汉大丈夫流血都不怕,还怕喝药吗?干脆我捏着鼻子一口气灌下去就是了。
任天心里默数一、二、三,然后屏住呼吸,把碗凑到唇边,咕嘟咕嘟几口下去喝得碗里一点都不剩。
倪灵果顽童心理,一看自己盼望已久的一幕终于发生了,等任天喝完立刻大笑不止,用手指着任天说道:“乔师叔,你真的喝完了,味道怎么样啊?”
任天喝小怪的尿不过几秒钟,所以也没体会出是什么味道,这下经倪灵果一提醒,马上觉得嘴巴里“回味无穷”、“余味绵延不尽”……
尼玛,真的腥臭无比、骚气冲天,任天就觉得从口腔沿着食道,一直到胃部,一股无法言说的恶心劲,让他浑身的每一个毛孔都有一种想呕吐的**。他捂着嘴犯了一个恶心,哪知一个恶心过去了,千万个恶心就像千军万马一样杀了过来。
&恶……快给我……恶……恶……给我桶…天一下子从床上翻了下来,朝着房间一角的一个木桶爬了过去。
&能吐,不能吐。”云月儿生怕任天把小怪的尿给吐出来后,“药效”就没了:“千万别吐,一定给我忍着。”
这哪里还忍得住,任天抱着这个木桶就大吐特吐了起来,吐得酩酊老人直皱眉头,倪灵果也跟着犯起了恶心,云月儿差点都准备跑到房间外面去吸氧了。
一阵天翻地覆、山崩地裂的呕吐之后,任天整个人瘫在了地上,有那么片刻,他都觉得:天哪,行行好吧!还是让我死吧,这罪受的我都失去了活下去的勇气了。
云月儿一看任天这阵吐,别说是刚喝下去的小怪的尿了,恐怕就连前三天吃下去的东西都能吐得一干二净,这样会不会没有作用啊?他身体的灵力能恢复过来吗?
&师哥,你试试看。现在能不能召唤出灵力球?”
酩酊老人赶紧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