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天一听身边这小屁孩居然恶人先告状,说自己欺负他,不由得一阵大窘:“小孩别乱说,我什么时候打你过了?之前要不是我把你从悬崖下救上来,现在你只怕小命也不保。”
之前的男人来的很快,一下子就到了任天面前,但他只听见了任天说得后半句话,顿时面色一沉:“什么‘小命也不保’?你到底是什么人,居然吓唬一个孩子?”
在男子的身后还有两个人,他们的速度没有这名男子快,但这时也赶到了近前。
&没吓唬他……”任天张口想要辩解。
哪知这孩子嘴巴更快:“爹,他确实不是吓唬我,他是真的要把我丢下悬崖。”
&孩,你别胡说八道。”任天着急的解释:“我好端端的干嘛要把你丢下悬崖?”
&这两个哥哥姐姐我根本不认识,但是他们看见我就把我抓了起来,说是要把我当做人质,要挟‘霞蔚宫’的主人。”
一听“霞蔚宫”,云月儿一愣,莫非这孩子和眼前的男子,是师伯饕餮老人居住的霞蔚宫的人?对了,这孩子说他住在这个锁秋山的山顶上,那除了霞蔚宫还能是哪里?
云月儿看着眼前的中年男子,只见这名男子一张国字脸,轮廓显得十分硬朗,眉目威严,隐隐生威。但是要说此人就是师伯饕餮老人,好像年纪又偏年轻了一点。
&这个孩子,怎么满口谎言?到底有没有爹娘好好管教?”任天被这孩子气得只想骂人,却没想到这孩子的父亲就站在眼前。
中年男子一听任天的言语居然在指责自己,不禁眉头一皱,但是却没有说话。
可是男子身后的两个人却不干了:“你这人什么意思?什么叫‘有没有爹娘管教’?”“你再满嘴喷粪,小心我对你不客气。”
那两人挽起袖子朝着任天就走了过来,看样子是准备海扁他一顿。
中年男子突然伸出双手拦住了身边的两个人,然后朝着任天和云月儿一拱手:“两位,请问你们上这锁秋山,目的可是为了去霞蔚宫?”
云月儿狠狠瞪了任天一眼,就因为他刚才乱说话差点引来麻烦,然后赶紧向中年男子回礼:“这位大哥,小妹名叫云月儿,这位是我的师兄乔跃,我们两人到此正是为了前往霞蔚宫。”
中年男子一听“乔跃”这个名字不由得一愣:“请问这位小哥,你可是羽国的御前侍卫乔跃,你的师父是酩酊老人?”
&是在下。”任天在暮界除了云月儿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对外一律声称自己是乔跃:“酩酊老人正是在下的恩师。”
中年男子的面色缓和了下来:“原来真是师弟,那么这位云姑娘应该就是师叔的女儿喽?”
云月儿一听这男子管自己的父亲叫师叔,那么毫无疑问,他应该就是饕餮老人的徒弟了:“莫非你是师伯饕餮老人的弟子,请问师兄高姓大名?”
&叫倪元坤,是饕餮老人的大弟子。”男子一看这两人原来师出同门,立刻放下了戒备:“还请乔师弟、云师妹一块到我们霞蔚宫坐一坐。”
倪元坤瞪了自己的儿子一眼:“这位是我的儿子倪灵果,从小性格顽劣、缺乏管束,乔师弟代我管教也是对的。”
&真没想打他。”任天大感无奈,听这倪师兄的意思,显然还是以为之前自己要打他的儿子:“刚才我只是看他对我师妹无礼,所以……”
&这个人其实喜欢他的师妹,看见我和她骑在同一匹马上大感吃醋,所以一路上都看我不顺眼,一心想要故意找茬打我。”倪灵果年纪虽小,口齿却十分伶俐,总是喜欢恶人先告状。
&胡说。”任天气得七窍生烟,要不是当着倪元坤的面,真恨不得把这小屁孩抓过来,朝着他的屁股噼里啪啦狠抽一顿。
倪灵果吓得躲到父亲的身后,小心翼翼的探出脑袋,朝着任天拼命吐舌头、做鬼脸。
&果,不准胡闹。”倪元坤低头训斥道:“这两人既然是我的师弟、师妹,那就是你的师叔,还不快叫。”
倪灵果被父亲一凶也不害怕,只是一个人喃喃说道:“怎么有那么多的师叔,前两天刚回来了一个,今天一下子又来了两个。爹,你到底有多少师兄弟?”
倪元坤妻子不在身边,膝下就这么一个儿子,从小宠的不得了,导致这个孩子失去教养、异常顽劣。
&果,让你叫,还不快叫。”倪元坤不愿在外人面前丢脸,只能大声呵斥。
倪灵果一看父亲的嗓子变胖了,知道自己再不听从,少不了一顿教训,于是先是嬉皮笑脸的走到云月儿的面前:“师叔好,你一定是我这么多师叔中长得最漂亮的,而且也应该是……最软的。”
说完倪灵果贼眉鼠目的盯着云月儿的胸部,仿佛还在感受刚才一抓之下的手感。
云月儿羞得满脸通红:“你这个小鬼,眼睛看哪里啊?”
倪灵果赶紧身子一转走到任天面前:“师叔好。”他故意言语含糊,把“师叔”两个字,说得好像是“师猪”一样。
任天一看这倒霉孩子实在也太坏了吧,言语轻佻无礼,还一点都不尊敬师长,要不是当着倪元坤的面,任天早就出手了。
倪元坤并没有发现儿子搞的鬼,一看他按照自己的吩咐开口喊了人,也就不再计较,当即邀请任天和云月儿跟随他一块前往霞蔚宫。
霞蔚宫位于锁秋山的山顶最高处,每当晴天傍晚,在宫殿背后都能看见晚霞绚丽灿烂、艳丽迷人的景象,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