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等对面反驳回来,掐断通话,大手用力一挥:“小的们,是时候叫洋鬼子瞧瞧咱们装甲骑兵的手段了,跟老子冲上去,杀他个片甲不留!出击!”
营长坦克发出一阵暴躁的轰鸣声,猛地向前窜出去,履带咔楞楞碾碎积雪,冒着滚滚黑烟冲出隐蔽所。直奔伊罗小城的右侧。
在他的身后,全营三十辆t10坦克组成一个庞大的三头锋线阵势,轰隆隆席卷而来。两翼分别有两个十辆步兵战车组成的纵队鱼贯伴行,好似一个大号的雁形阵。沿着平缓的高原雪地直扑前方。
在距离他们几公里外,坦克二营的阎锡山营长,把目光从腾空飞舞的雪景上收回来,悻悻的哼道:“且让你冯大个子先得瑟片刻,等战斗结束。看看到底谁家才是杀敌第一!”
冯大个子,阎老西,这是两位坦克营长官相互起的外号。
冯玉祥将近一米九的个头,在这时代跟小巨人差不多,人又长得肥壮,一般战马都驼不动他。当装甲骑兵当然够威风,不过他个头塞在四对负重轮的“异端”坦克当中,的确憋屈了些,难怪一肚皮意见。
阎锡山的抠门就不消说了,外号阎老抠那是一点都不冤枉他。两人一时同学。相互都不服气,什么事都想争出个先后来。此番终于得到出战之机,当然不肯落后。
看起来,貌似冯玉祥要占得先机了。
不过阎锡山并不着急,他也知道了,俄军骑兵越过防线的数量不止一千,而是至少三千。冯大个子先出手,却未必能捞到最大一块好处。
谁能笑到最后,打完了再说啊!
阎锡山是个精细人,随即又想到了不声不响半道儿插进来的三营长张作霖。那位也给他们起了外号。张大当家。那家伙江湖经验那么丰富,既然能一家伙空降到这里,必然背景复杂,说不定是个有力的竞争对手呐。
这么算计着。阎老西焦急的等待二营出击的命令到来。
此时,张作霖也得到了消息,对于没让他第一个出击的决定,他只是沉默应对,不急着表现。一则是刚刚反正就被委以重任,他不想显得太张扬;二则他也有自己的主意。
骑兵对抗。除了开始的正面冲杀之外,真正的战斗往往是在追逐之间完成。特别是这一次战斗,上面的命令是不动则已,动则必须全歼来敌,决不允许有漏网之鱼,泄露了装甲部队存在的秘密。
大兵交战,张作霖没啥把握,但说到追击剿杀,他经验太丰富了。他有十足把握,那两位训练两年的营长也不定能比得上他。
他们俩顶多是把敌军骑兵打散了,剩下的战斗可要轮到自己闪亮登场了!
不管其他人有多躁动,张作霖都老神在在,静等战机到来。
伊罗,奥洛夫率领的骑兵前锋迫近到外围!所有战马呼呼喷着白气,缓缓奔驰之后浑身热血奔流,正是最为兴奋的时候,忽然被勒住,它们十分的烦躁。
奥洛夫却非常沉稳,耐心的等待其他人马在周围渐渐分散到位,列阵完成。
大雪天的行进本身就非常危险,一旦携带的粮食耗尽,又没处抢劫,那必然会被冻死在荒郊野外之中。所以,他们必须突袭的手,一举拿下这座中转站,获得足够的补给,顺带着修整之后,继续南下进犯。
侦查骑兵陆续返回消息,伊罗没有大股守军,只发现不过一两百人守着简陋的阵地。不过因为对方有机枪和迫击炮,侦察兵不敢靠的太近。
俄军也不是只有这一条情报来源,他们另外还有不少忠心耿耿的蒙奸,因为对中国“侵略”蒙古十分愤怒,积极投靠沙俄并充当情报员,地下党。按照他们提供的最新情报,不只是伊罗,下一个重镇巴彦也没有多少守军。中国方面似乎压根没想过会被从这里突破,整个守军力量前后脱节了。最近的大股部队,也在库伦。
所以,奥洛夫骑兵部队最起码能摧毁两个中转站,杀敌多少要看后面行动顺利与否。
消息确认,奥洛夫信心十足的下令:“不用等主力部队了,我们直接冲过去,先把这里的中国人扫平了!哥萨克,冲锋!”
“乌拉!冲啊!”
“杀光中国佬!”
“嗷吼吼!”
鬼哭狼嚎般的怪叫陡然间冲天而起,上千骑兵拉开一道长达数公里的松散弧形阵线,隐隐分成至少四个冲击群,齐齐朝着低矮的小城外围逐步加速。
“轰!轰!轰!”
铁蹄敲打冰冻地面的声音沉闷如雷,震得冻雪簌簌破碎,飞溅的碎雪被风卷着形成弥漫的大雾一般,把大队骑兵裹在中间,远远望去若隐若现,犹如千军万马般雄壮威猛,不可一世!
分散在外面的守军立即开火,迫击炮弹拉着长长的啸声以陡峭的角度坠落,零零散散的砸在骑兵间隙之中,不断爆开的火光掀起成片的碎雪狂澜,但伤到的马匹少的可怜。
哥萨克毛子吃过中国大炮和机枪的亏,他们比步兵更早的拉开更大距离,除非用异常密集的大口径重炮,否则很难给他们以沉重杀伤。
机枪随后开火,经验老道的士兵打得极其冷静,突突突的点射始终保持清晰的节奏,却没有慌乱的一扣到底。
情报中的一百多步兵纷纷开火,子弹密集度远远超出他们补枪的数量。
奥洛夫并不担心,他知道中国人普遍列装了十发弹匣的半自动步枪,论火力密度的确够惊人,但对付自己这边近十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