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海浪拍打在高崖,惊起一阵碎裂的水花!
在数十丈的高崖之间,一个青石道台,悬于崖壁之,四周松枝裁剪的错落有致。
道台里边一处仅容一人置身的狭小洞窟!
明月洒在海面,泛起一阵波光,整个山崖之,洞若白昼!
道台,盘腿坐着一个白发垂腰的白衣老者,此时,他正向月浅浅呼吸着,但见一道道白色的灵气连成丝线,不断地注入到他的鼻孔之内。
一呼一吸之间,周天运转,已然是自得造化天!
唰!
月下一道人影,自崖顶飞奔而来,旋即跪在高崖之,恭敬拜道:“弟子向鹰,拜请余公。”
声音不高,很快被海浪之声淹没!
“下来吧!”
山崖之间,洪声顿起。
向鹰沿着山崖老藤而下,几个起落,便落在了道台之。
“何事?”
余化淳垂眉问道。
他今年已逾百岁,然而单从面皮来看,却向鹰还要红润、光泽几分,大有隐仙之态。
“余公,江东来了个秦侯,独身一人想挑战我武玄会,此人来头甚大,更是指名点姓要挑战您!”
向鹰并不刻意催促余公出山,只是实话实说。
“呵呵,天下几人敢称候?老夫活了百年,江湖何时有这么号人物了?”
余化淳淡然笑道。
“此人年方十八,乃是少年英雄!”
向鹰道。
“十八?那更不值得老夫一战了,向侄啊,你也是香岛执牛耳之人,区区小战,自应承了便是。”
“老夫若与黄口小儿一战,岂不为天下人耻笑?”
余化淳眉头一沉,颇是不悦。
“晚辈要是敢战,哪怕有三成胜算,也不敢来叨扰余公,实在是此人太过霸道、厉害,余公若不出站,香岛无一人是他的对手啊。”
向鹰惭愧道。
“哼,黄口小儿,饶他是吕祖、东华再生,如此年纪,又能有几分本事?”
余化淳大觉可笑。
“说来您不信,此人在数月前斩杀了华夏四绝之一的洪昭理,不久前再次斩杀南林寺方丈玄空大师,此二人都是大宗师修为!”
“余公,这可都是风云榜有数的大人物啊。”
“否则,晚辈岂敢来此请战?”
向鹰苦笑道。
“嗯?”
余化淳脸的笑意僵滞了。
他当然不会觉的向鹰大晚的跑到这来,只为了跟他开玩笑,别人他不知道!
洪昭理论排名在他之,很早在天论武,封为四绝。
玄空曾来过香岛,佛法精深,修为高绝,与他不在伯仲之间,放眼天下,几人能杀这二人?
然而,他们尽然全都死于一个十八岁的少年之手!
武道何时出过这等绝世天才?
算是当年的武神燕九天,十八岁时,也没这等修为吧?
“余公,日前秦侯与您一战,已经在香岛传遍,甚至整个世界都为之震动!”
“我实在做不了这主,还请余公考虑。”
向鹰再拜。
“不是猛龙不过江,咱们香岛沉寂很多年了,是时候一战了!”
“传我令,开龙虎门,他要能破,自可与我一战。”
“若是虚名,那免了。”
余化淳望月傲然道。
“哼,香岛是小,但也不是什么人都能来这撒野的。”
余化淳目光一冷,右手随意一挥,一道月华光刃飞向远处岛礁矗立的坚石,坚石如同豆腐一般,应声断为了两截。
“天啦!”
“隔有百米,气劲如刀,余公这是快要达到神炼境界了吗?”
向鹰惊诧大叫。
“神炼已在朦胧之间,突破是迟早的事了!”
余化淳久违的战意被激起,傲然道。
这是连他自己都无法想象的,他在这崖壁之苦修已有二十余载,每日波澜不惊,为何今夜却心绪躁动?
难道是因为那位少年吗?
……
决战之日终于来了!
武玄岛,黑色的玄武大旗迎风飘扬。
岛已经全部戒严,方圆十里没有人能靠近,甚至连岛屿空都采取了管制,禁止无人机等出没。
更糟心的事,全程无任何直播,便是媒体也不得介入。
秦侯挑战武玄会一战,除了请了一位德高望重的南海武道前辈与香岛首政见证,余者再无一闲杂人能登岛。
这也是香岛与内地特殊的关系所致!
秦、余之战,涉及的影响面太大了,是以,采取了严密的监管,甚至出动了岛的驻军,来确保这场大战的绝密性。
当然,武玄会参战弟子,也全都是忠心耿耿之辈,有着严格的秩序!
这对一心想看这场绝世大战的人来说,无疑是灾难性的。
每个人只能眼巴巴的在地下赌场的大厅焦急的等待着最终的结果!
“侯爷,船已经到了!”
“见证人也到齐了,分别是驻军的陈爱民少校、首政李公仆,还有南海普陀寺的华仁大师!”
聂冰河恭敬走进船舱,对闭目养神的秦羿拜道。
“嗯,武玄会倒挺明白!”
“行,由着他们了。”
秦羿也并不想招摇,自然能明白这其的厉害关系。
“开船!”
谢财神大喝道。
汽艇破浪而去,半个小时候,在岛边停了下来。
“来者何人?”
守岛弟子大喝道。
“是侯爷!”
聂冰河朗声道。
一个堂主级别的人当即迎了过来,“秦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