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前来考古的团队,一共有五人,除了老胖与陶铸以后,还有三个青年研究生。
学生们刚进大山发现古墓,自然是好不兴奋,恨不得一头扎进古墓里,揭开迷雾,名垂青史。
然而,在遇到罗疤子这些倒爷,以及刁蛮的村民后。
那些狰狞的面孔与锋利的铁锹、镐把,粗暴的方言乡音,让他们感受到了来自灵魂深处的恐惧。
刘紫光等人现在是恨不得长出一双翅膀,立即飞回江东。
至于什么古董物,出名的事,在小命面前全都变的一不值。
刘紫光这一应和,另外一男一女也陷入了沉思。
不过他们没有刘紫光的背景,只能茫然的看着陶铸,用眼神表达了想要逃离猴儿山的意愿。
“老陶,我也是这个意思!”
“我看那个刘,不是,那个罗疤子呀,凶得很,这些村民又跟他们是一伙儿的,搞不好,咱们得交代在这。”
老庞叹了口气道。
陶铸拍了拍身的尘土,站起身来,望着身后的墓地。
他的身材并不高大,面皮青黄,由于常年在野外搞研究,才五十出头,他脸便爬满了青白色的胡渣。
他缺钱吗?
不缺!
他老婆是石京宋家人。
他缺权吗?
更不缺!
宋家与省城一把手、军区都有往来,满门富贵,便是研究所所长、物局局长这些领导都得巴结他。
他为的是一个梦想,一份事业,守护好老祖宗的每一分遗产!
为此,他可以不惜生命!
想到这,他的目光再次变的坚定起来,转过身凛然道:“你们走吧,我一个人留下来行。”
“陶教授,你这是啥意思?咱们可是共事了大半辈子,我老庞是那种贪生怕死的人嘛?”
老庞起身,义愤填膺的大叫了起来。
“你也看到了,咱们在这,他们还稍微收敛点。”
“咱们只怕前脚刚走,这个罗疤子,只怕要把墓洗的一干二净啊。”
陶铸叹然道。
“可这么耗下去,也终归不是个办法吧。”
“我陪你留下来,紫光、萱萱、刘乙你们年轻人先回去。”
老庞挥手道。
“不,我要陪陶教授、庞老师留下来,做事不能半途而废。陶教授说的对,咱们要走了,他们会认为咱们胆怯,愈发的猖狂。”
“国家的财产,不能落入这些人的手。”
郝萱萱娇容神色一肃,坚定道。
“萱萱,你疯了,留下来会死人的。我向你保证,以后有的是考古的机会,没必要为了这么一座破墓,把自己的命给搭吧。”
刘紫光生气道。
他是省里一个厅官的儿子,平素好考古,这回儿挂在考古队,还有一个原因,是他的女朋友郝萱萱参与了这次项目。
“是啊,萱萱,还是命更重要,紫光也是为了你好啊。”
叫肖乙的男生一身大棒子肌肉,大包小包的开始准备。
“紫光,肖乙,你们走吧,我心意已定。”
郝萱萱平静道。
事实,她更清楚,即便是走出了这片墓地,没有陶教授带路,他们也走不出这座大山。
只是面对生死,刘紫光与肖乙已经冲昏了头脑。
“好,那你留在这等死吧。”
刘紫光目光一冷,不再犹豫,与肖乙背起包裹走。
他好歹是厅长的儿子,不愁找不到妞,要他把命留下来,陪这些人送死,他才不干呢。
两人还没走出营地。
迎面一群人打着火把,大摇大摆的逼了过来。
“妈的,你们这是要干嘛啊?”
领头的人,干瘦如猴。
一脸的疮疤,半边耳朵都残了,左边眼睑黏巴在一块,只露出眼角的小半截,大晚的陡然瞅见这么好狰狞怪胎,能把活人吓死。
然而,在北宁猴儿附近的十里八乡,没有人敢惹这位疮疤男。
他是远近闻名的罗疤子。
罗疤子早些年是个盗墓贼,据说被粽子给伤了脸面,所以留下了这满面苍夷的疤痕。
此人九几年吃了几年牢房,仍是不收手,活跃在地下,靠着手艺名头,收了一帮徒子徒孙,专门干一些盗墓、倒卖的活儿。
在猴儿山一带,罗疤子那是土皇帝级别的存在!
他这一发话,刘紫光与肖乙顿时头皮都麻了。
“罗爷,是这样的,这墓吧,我们也不想要玩了,今儿打道回府,不碍您的眼。”
肖乙较世故,前拱手作揖,讨好道。
“呵呵,你们当老子傻吗?你们是要去叫警察、武警来盘老子的根吧。”
罗疤子阴森笑道。
“别介,哪能呢?”
“罗爷,我们是真敬您,回去保管屁都不吭一个。”
“罗爷,你给我个面子成吗?给我们俩一条活路。”
刘紫光敬了一根香烟,插话道。
“给你个面子,你谁啊?”
罗疤子警惕的接到香烟,眯着眼问道。
“我叫刘紫光,我爸是省厅正角儿,罗爷,你给我们一道独木桥,我们绝不妨碍你的阳光道,如何?”
刘紫光颇是得意道。
“呵呵!”
罗疤子森然点头,干笑了一声。
突然猛地一巴掌扇在了刘紫光的脸:“我去你二大爷的,你一个省厅的角儿也敢在这秀,你知道这一子能值多少钱吗?”
“你爸是省委一把手,动了老子先祖的坟,今儿也别想活着离开。”
罗疤子叫骂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