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杜飞燕往秦羿看了一眼，后者满意的点了点头，显然对她这个答复是满意的。
程苦死死的瞪着杜飞燕，在对峙了几秒后，他确定了，这个疯女人已经决定把鬼市与柳家完全绑在一块，明着向天下昭告与秦帮，与自己儿子作对了。
只是程苦实在想不明白，杜飞燕到底图的是什么？
鬼市的资金全搭进去，就算是柳仲的风湿药成本再低，抢占的也是低端市场，对大秦医药厂造成不了什么真正的冲击。而据他所知，鬼市历来是以利益为重。
秦继之所以敢在华夏大肆动手，打压各种市场，抢占经济红利，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此前鬼市忌讳秦继，不敢正面相抗。
但为何为了一个即将倒闭的柳家，在这时候跳出来作对，实在是令人匪夷所思。
难道是因为杜飞燕旁边这个年轻人？
程苦眯着眼打量着秦羿，总觉的有那么一分熟悉之态，但他很快又把这个念头打消了，秦侯早已去了地狱。再者，这人身上没有半点武道气息，跟大街上随便揪出来的青年没什么两样。
为了安全起见，他暗中放出了两只蛊虫，蛊虫弹飞在秦羿的衣襟上，如果这个青年真是秦羿，一定会有护身结界，抵挡蛊虫，从而产生灵气波动。
但蛊虫反馈而来，并没有灵气荡漾，这就说明了秦羿就是个凡夫俗子，并非他想象的那个人。
想到这，程苦暗中总算是松了口气，一个连蛊虫都抵挡不了的人，怎么可能是秦侯呢，倒是自己虚惊了一场。
程苦这点小把戏，怎么能逃过秦羿的眼睛，他心中其实是比较失望的。
程苦昔日是他的爱将，是他精心培养出来的人才，这也是秦羿愿意接受秦继做自己的干儿子一个很重要的原因。
但现在面对面站着，杜飞燕、柳仲等人能一眼认出他，而程苦仅仅只是他容貌上的变化，便完全辨识不出来。
只能说明了，程苦的忠诚并非发自肺腑的，又或者说他原本的那点忠心，在这二十年早就被利益给磨灭了。
“飞燕，好戏即将登场，咱们且看着。”
秦羿微微一笑，自行往五女那一桌走了过去。
“柳仲，看你的了。”杜飞燕冲柳仲眨了眨眼，随着秦羿去坐定了。
“羿哥哥，你怎么才来，你是不知道，这蔡家好气派，比你当初的秦公馆还要大，还要奢华，我已经跟曲姐姐她们说了，要拿下这座院子，以后作为粤东的休息之地。”
“你觉的如何？”
小舞拉着秦羿的衣袖，俏皮说道。
“你是帝尊，这点事还不是你说了算。”秦羿笑道。
“飞燕，小舞你是认识的，我来给你介绍这几位。”秦羿向杜飞燕一一介绍曲非烟等四女。
“秦先生真是艳福不浅，杜某这辈子都没见过比几位姐姐还漂亮的女人，真是羡慕死了。”杜飞燕笑道。
“杜小姐才是才智双全，把鬼市打理的整整有条，还这么漂亮，可不是我们这些闲人能比的。”曲非烟道。
几人围绕着秦羿有说有笑，这让那些觊觎五女美色的大少们，妒忌的肺都快炸了。
“很好，就算你们有技术能制造出无数的驱风丸，能济世救民又能如何，一颗丹药治疗了风湿也代表不了什么，天下千千万种疾病，风湿要不了人的命，而真正能救人命的，只有我大秦医药厂才有这个能力，懂了吗？”程苦不屑冷笑道。
“没错，柳仲你也不看看今天来的都是谁，谁跟你扯什么风湿。”
“尤其是我们武道界，根本就没几人得风湿，你是知道的，这天下终究还是武道当行，若无提升修为、体质的药物，你就不要在这里吹了。”
蔡智趁机吆喝，想要打压柳仲的风头，扳回局面。
哪料柳仲却是吃定了他们，当即气定神闲道：“今儿既然来斗药，尤其是程先生还带来了这么好的灵药，我自然不能也不能太小家子气。”
“甭说，我这里还真有专门为武道界诸位修炼之士准备的灵药。”
“如今天地灵气衰竭，武道界修炼缓慢，甚至有断灵废武道的趋势。柳仲作为武道众生之一，自然不能坐视不管，这枚大元丹便是我普陀医药厂这次研究出来的新药。”
“其性温和，不伤本体，其效灵验，至于多灵验，完全根据个人体质、天赋而言，但有点我可以肯定的是，哪怕是它的下限，也要比程先生的增气丹、狂血丹要强上至少一倍吧。”
柳仲这话一出，场中顿时炸开了锅。
程苦的药物，刚刚可是经过测试了，高琦、李笑二人平白无故增长了三百斤的气力，那可是常人修炼几年都未必能达到的效果，柳仲一开口就是翻倍，岂不是能增长六百斤气力。
也就是说高琦如果服下大元丹，就能达到一千斤以上的气力，这样的力量在外炼高手中都算是惊人的了，完全可以与内炼初期修炼出内力的高手相媲美了。
换句话说，柳仲可以让一个普通人，瞬间成为外炼高手。
相反，程苦的药物，则只能有武道底子的人服用，两者完全就不是一个概念。
在场有不少家族的子弟，因为如今灵气衰竭，已经基本无缘武道了，柳仲一说完，顿时个个两眼放精光，仿佛濒临死亡的人再一次看到了求生的曙光。
“咔擦，咔擦！”
无数摄像机，再一次对准了柳仲。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谁是粤东王，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