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潇潇一直躲在垃圾桶里,这个夜晚对她来说,过去的生生世世叠加在一起还要漫长。
她的眼泪已经快流干了,耳际全是狂奔而过的嘈杂脚步声。
她已经感觉不到害怕了,满脑子都是东叔诀别是那凄楚的眼神,像刀子一样在她的心痛剜着。
当年母亲去世的时候,她还小不明白什么叫悲痛。
此刻,东叔的离去,让她痛不欲生!
云潇潇抱着膝盖坐在垃圾桶内丝毫不敢动弹,她不想浪费东叔用生命换来的机会,她一定要活下去,等待秦羿的到来。
“给我搜仔细了,每一个角落都不要放过!”
“雄哥下令了,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是掘地三尺,也要给老子把人挖出来。”
一个满脸络腮胡须的糙汉,领着数十个小弟走进了巷子。
这群人搜寻的较仔细,云潇潇甚至能听到他们在旁边垃圾桶里翻找的声音,完了,这一劫注定是躲不过去了吗?她的心提到了嗓子眼,砰砰直跳。
然而天注定今晚不会眷顾她了,络腮胡一把掀开了盖子,手电刺眼的电光照在了她的脸,哈哈大笑了起来:“瞧瞧,咱们的大明星居然也会钻垃圾桶,弟兄们都过来瞧瞧嘞。”
一听找到了云潇潇,混子们全都围了过来,自是少不了一番嘲笑。
“你给我出来吧。”
“臭"b了,要找几百个弟兄跑你的火车,躲?在湾岛得罪了雄哥,你还想跑!”
络腮胡这帮人尚未收到孔财神的最新指令,仍然是按照孔雄原来的粗暴方法对待云潇潇。
“你,你们别过来!”
云潇潇拔出随身的匕首,惶恐的划着这些“妖魔鬼怪。”
“哟呵,还敢玩横的,小爷好害怕啊。”
络腮胡没有丝毫的惧意,反而靠的更近了。
云潇潇往后退了一步,匕首架在了脖子,冷然怒斥:“你们这群人渣,再敢靠近我,我死给你们看。”
“好啊,那你去死啊。”
“死了,老子照样开你的火车,跟老子玩贞洁烈女这套,早过时了。”
络腮胡逼了过来,伸手要夺云潇潇的匕首。
云潇潇平素是有点修为底子的,奈何眼下惊惶过度,浑身发软,哪里抵挡得住,顿时被络腮胡一把扣住手腕,摘掉了匕首。
“嘿嘿,大明星还挺辣,床活儿肯定不错,我喜欢!”
络腮胡言辞愈发的狂妄无礼。
云潇潇也不知哪来的勇气,猛地推开了络腮胡,照着墙要一头撞过去。
她想过了,这群畜生在她死后会做什么,她顾不。但只要她还有一口气在,他们休想得逞。
这一下来的太突然了,络腮胡也没反应过来,眼看着云潇潇要撞个烟消玉损,大叫了一声,却是解救不得。
在云潇潇一心求死之际,一个人影如鬼魅般闪了过来,一把抱住了她。
“放开我,放开我!”
云潇潇拼命的挣扎着。
“潇潇,是我!”秦羿捧着她的脸,直视她的双眼,微笑道。
“羿哥,是你,我,我不是在做梦吧。”云潇潇泪眼朦胧,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是我,潇潇,我来带你回家了。”
“从今以后再也没有人能欺负你。”
秦羿牵着她的手,眼眶弥漫着淡淡的水雾之气,他的心无的疼痛、心酸,这是自己的女人,被人欺负,受尽了委屈,他无法想象云潇潇这些天是如何在惶恐度过的。
万幸的是,苍天仁慈,他终于是赶到了,否则两人怕此生唯有阴阳相隔了。
“羿哥,东叔走了,东叔被他们害死了,呜呜!”
云潇潇扑在秦羿的怀里,满腔的委屈、痛苦化作泪水,尽情的流淌着。
“我知道,我知道!”
秦羿抱紧她,轻声安抚道。
“小子,我们可是雄爷的人,这个女人是雄爷点名要的,识趣给老子滚开,要不然我剁了你喂狗。”络腮胡不知死活的大叫道。
“你们黑联帮的这些渣滓,今晚都得给东叔陪葬!”
秦羿来湾岛本无意杀戮,但此刻女人受欺负,东叔被害,身为男人,若不能一怒冲冠,枉为人杰!
“黑三!”
“精魁!”
秦羿大喝道。
吼!
小巷内黑雾弥漫,黑三与精魁现出身来,他们能感受到秦羿波涛一般的愤怒,张臂怒吼,整个小巷都颤动了起来。
“给我杀光他们,但凡黑联帮之人,见一个杀一个!”
秦羿冷冷道。
“不好,快跑。”络腮胡撒腿要跑。
黑三、精魁得令,疯狂的收割着人命,没有丝毫的花招,全都是生撕,一时间巷子里惨叫声不断,血肉纷飞!
秦羿没心思去同情那些可怜的家伙,抱起云潇潇闪电般的回到了周家大宅,安顿好了受惊的云潇潇!
“侯爷,云先生的尸体我们已经按照你的吩咐,找人装殓好了!”
“机场那边,我也找人打好了招呼,包下了一架专机,用来运送云先生的遗体。”
“请问你什么时候出发。”
周守义恭敬道。
“不忙着回去了,我还要跟孔家算一笔血账!”秦羿冷冷道。
“侯爷的意思是,要,要灭掉孔家?”
周守义颤声问道。
“没错!”
“自古杀父之仇,夺妻之恨不共戴天,孔家一错再错,是可忍孰不可忍,不灭他们,天理不容!”
秦羿冷冷道。
他来自地狱,历来是强者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