粤东夏季的雷雨说来来,到了晚十点多,惊雷撕裂苍穹,在这座老城空张牙舞爪!
这个夜晚注定了不会平静!
易东辰像疯了一样,飞快的驾驶着汽车,往柳家赶去。!
他必须第一时间把这个消息送达给柳少泉,秦侯被囚禁在世界最坚硬的铁牢里,计划出了变故,必须尽快想出策略!
再不济也得让江东那边知道,好作出营救!
易东辰从没像这一刻这般害怕,这回玩的实在超出了他的预期,他无法想象,万一秦侯死了,整个南方、江东、易家会出现何等变局。
“侯爷,对不住了,我也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一步,希望老天能够保佑你吧。”易东辰来不及思考自己的下场,唯有深深替秦羿祈祷了。
正走神,陡然一声巨响,仿佛整个大地都撕裂开了,下一秒,易东辰看到自己的汽车腾空数丈高,在空翻滚着!
发生什么事了?
砰!
汽车重重的砸在马路,易东辰浑身是血,挣扎着从破碎的车门挤了出来,一只铮亮的皮鞋出现在他的脸侧,紧接着它的主人,弯腰蹲了下来,嘿嘿笑道:“老弟,这是要去哪,去柳家告密吗?”
“东晟,你,你们这样玩,会把易家玩死的。”
“放了秦侯,这事是我搞的,冲我来好。”
易东辰嘴角垂着血水,用力抬起头,对视这位死死压在他头的苦主。
“呵呵,以后这世再没有什么秦侯了,你知道爷爷说什么吗?他老人家说,只要能除掉秦侯,那几百个亿不要也罢。”
“我得感谢你,做了个好局,把我们易家在南方最大的一块绊脚石给解决了。”
“东辰,你说你这是何苦呢?明明可以安心做你的二少,非得长了一颗帝王心,哎,可惜你没这命啊。”
易东昇看着堂弟,一脸同情道。
“我不是帝王命,我只是不想丢了太爷爷的家风,只是不想世人戳我易家的脊梁骨,不想再造孽!”
“大哥,咱们这一世的荣华富贵还不够吗?为什么非得往邪路走,你们这样对得起太爷爷留下的祖训吗?”
易东辰吐了几口血,忿然道。
他能清楚地感觉到自己的肺腑,在刚刚的车祸已经震碎,命是活不了了,说的全都是肺腑之言。
“什么叫邪路,这世道,你不这么玩,别人也会?”
“无非是谁玩的好,谁出局罢了。”
“东辰,很遗憾的告诉你,因为你的愚蠢,你的父母在半个小时前,已经被家法处死!”
“他们正在黄泉路等你,去吧!”
易东昇耸了耸肩,邪笑道。
“易家迟早要毁在你们这些人渣手!”
“苍天无眼啦!”
易东辰抬起头,看着惊雷滚滚的苍天,眼角滑落几滴恨天恨地的血泪!
咔擦!
易东昇一抬手,旁边的护卫拔出手枪,打在了东辰的天灵。
看着地的尸体,易东昇狰狞的狂笑了起来:”何为天,主宰生死,位极人臣便是天,自今夜起,南方我为王,我是天,我是地,啊哈哈!”
……
柳少泉和邹雅站在大门口望着天际的闷雷,心头涌起一阵不详的预感。
“侯爷说了,十二点前这事该了结了!”
“怎么到了这个点,还是没动静?”
“少泉,他有没有告诉你,到底干嘛去了?”
邹雅担忧问道。
“小雅,以我的地位,怎么能过问侯爷的事,我只是给他们搭了个线而已,具体是怎么操作的我一概不知啊。”柳少泉皱眉道。
“那你快联系东辰,看进展如何了?”
“哎,易家是头吃人猛虎,我真担心侯爷大意,吃了他们的亏啊。”
邹雅道。
柳少泉能从她眼看到对秦羿的关切,那是从未在他身有过的,那一刹那,他心底多少有些失落,不过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他拿出手机一遍又一遍的拨打着易东辰的手机,然而始终是无人接听。
“电话是通的,但是没有人接。”柳少泉道。
“东辰、侯爷他们不会出事了吧?”邹雅忧心忡忡道。
“不好说,易家有黄泉老祖,还有众多高手,要救出陈俊,无论哪种手段都不是易事。”柳少泉道。
“老天爷,求你保佑羿哥,千万不要出事,小雅愿意用余生所有的幸运、生命来向你换取,羿哥的平安,求你了!”邹雅双手合十,向着苍天祈求道。
“小雅,如果有一天,我遇到了危险,你会不会为我祈祷,这般关心我?”柳少泉低低问道。
“泉哥,我……”邹雅转过头,秀目看着柳少泉,张了张嘴,一时间不知道怎么说了。
“不用说了,我都知道了!”
“天亮后,我亲自去趟易家打听情况,你早点睡吧。”
柳少泉黯然一笑,转过身步履艰难的往里间走去。
邹雅很想告诉柳少泉,如果这辈子她可以找一个可以长相厮守一辈子的人,那一定是他,而不是秦羿。
因为,秦羿是她的神,当初离开南广去国外时,她斩断了对秦羿任何瑕念。
她永远不会忘了,曾经的自己是多么的肮脏!
唯有少泉待她真心不二,她不傻又岂能看不出来,只是此时她心乱如麻,向来内敛的少泉,突然开口说这话,她实在无法回答。
……
白云山,易家总院!
此刻气氛沉闷,一个留着浓厚络腮胡须的年人坐在正首位置,但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