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锋项天把任萧和锋尚叫到自己身边,语重心长的说道:“经历了这么多事情,想必你们已经认识到自己的不足了吧!”
两位少年低头不语,想当初自己执意留在了衙门,但是从普洱事件开始,到现在任萧被追杀,二人就一直没有发挥多大的作用,反而每次都把自己搞的狼狈不堪,如果不是上天眷顾自己的话,不知道已经死了多少回了。
见二人没有说话,锋项天继续道:“你们留在衙门已经没有多大意义了,所以我打算让你们离开古城各自寻找自己的修炼之路,等成长之后再回来吧!”
任萧当即拜倒在锋项天面前,道:“任萧我自幼无父无母,自从来到古城之后,伯父一直对我视如己出,先是赠我宝刀,后又安排我进入衙门,如今我被人追杀,伯父又为我提供庇护。晚辈却一直未能报恩,今日离去之际,特以父母之恩拜别伯父。”
锋项天看着任萧对自己行了叩首之礼,便道:“任萧,该说谢谢的是我呀!如果不是你的到来,锋尚现在肯定还浑浑噩噩,是你改变了他。”
锋尚看着父亲,又看了看任萧,回想之前的自己,整天游手好闲不务正业。但从结识任萧之后,自己仿佛也被他感染了,遇事不再退宿,也有了自己的信念。想道这些,锋尚嘴角上扬,道:“是呀!谁能想到,如今的我和几个月前完全判若两人,父亲说的对,现在正是我们应该潜身修行的时候了。”
锋项天见两个孩子的想法和自己如出一辙,心里甚是欣慰,随后又道:“当今的天下看似风平浪静,实则暗流涌动,想必你们也已经领教过了,我锋项天戎马生涯半辈子,为的就是希望能换一个天下太平,但是现在群雄割据,山头林立,暗地里更有人想要发动战争。所以,孩子们未来就靠你们了。”
任萧和锋尚再次拜倒在锋项天面前,齐声道:“谨遵前辈(父亲)教诲,我等必将牢记于心。”
古老的城门上满是岁月的标记,城外的河流不知送走了多少英雄好汉。
任萧,锋尚,木子毅和太史小孟站成一排,看着前来送行的马龙众人。任萧道:“马大哥,这段时间承蒙你的帮助了,以后的衙门就交给你了!”
马龙虽然不舍,但是也是明白道理的人,拱手道:“不管头儿你什么时候回来,古城衙门的兄弟还认你做大哥!”
另一边,锋尚拍了拍豆芽的肩膀,道:“等我回来的时候,别让我再看见那个胆小怕事的小豆芽了!”豆芽摸了一把眼泪道:“三哥,你放心吧!我也一定会成长为像你和头儿一样的人。”
木子毅看着古龙,笑道:“嘿嘿,这下你就再也管不了我了,可不要想我呀!”马龙砸了木子毅一拳,道:“你小子给我记住了,不管走到哪里,只要有人提起我的名字你都要毕恭毕敬的!”木子毅一把抱住马龙,道:“一定!”
太史小孟见大家难舍难分,便催促道:“时间不早了,上路吧!”
四人最后一次挥手向大家告别,锋尚却突然心里一凉,感觉少了点什么,向古城的大门处望了望。任萧见他有些恍惚,问道:“怎么了?舍不得吗?”
锋尚急忙摇了摇头,道:“没什么,没什么!”
马龙看出了锋尚的心思,踌躇了片刻,追上锋尚道:“锋三,有件事我不得不告诉你。”锋尚停下脚步,问道:“什么事?”
马龙犹豫了一下,道:“当初为了救你,艺姑娘身中剧毒,性命堪忧,她让我们不要告诉你,但是我觉得你应该知道,艺姑娘对你的一片真心希望你不要辜负她。”锋尚瞬间如同五雷轰顶,转眼看着木子毅道:“他说的是真的?”
木子毅低下头,叹了一口气,道:“没错,艺姑娘却是不让我们告诉你,既然马大哥说了,那我也就不能再隐瞒你了,艺姑娘身中剧毒之后,我受她之托,已经把她送到了云中山她师父那里了。”
锋尚抬头看了看天空的白云,强颜欢笑道:“这个傻女孩!”说完,跟着任萧他们便上路了。
此时已是夏末秋初,天气开始变得凉爽,阵阵凉风吹动树梢,一片树叶随风而落。马龙看着四人的背影,又看见飘落的树叶,自言自语道:“莫欺少年穷,尔辈非蓬蒿!”
四人行了两三个时辰之后,面前是一个岔路口,木子毅拱手道:“三位兄弟,到了说再见的时候了!出来这么长时间,我也该回去看看师父他老人家了。”任萧拱手道:“我任萧能结实你这样洒脱之人,是在是我的福分。”木子毅笑了笑,又对锋尚道:“你没事了也练一练你的酒量,实在太差了,每次喝酒我都不尽兴。”锋尚摆摆手道:“得得得,知道了,就你能喝!”
四人从岔路口分成两拨,各自奔向自己的路途。
半个月之后,一场大雨把赶路的三人逼进了一间庙宇。锋尚拍打着身上的雨水道:“看来秋天要来了,这雨也多了起来。”
任萧环视了一眼在庙宇中避雨的赶路人,道:“看来接下来的路不好走呀!”
大雨一直到晚上也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庙宇中的行路人已经各开始各自占据一席之地混混入睡。任萧三人靠着一根柱子也闭上眼睛睡了过去。
半夜,突然门外的雨声中传来一阵嘈杂,紧接着庙门被人一脚踹开,一群身材彪悍的强盗提着明晃晃的大刀闯了进来。“都给老子让开!”为首的强盗头子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