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得萧后帐前,王叶也不肯擅入,便请门外侍女前去通禀。
萧后闻言先是大喜,急召侍女替其盛妆,稍一思索后却又暂停了下来。此地不比析津府外,只恐为下面侍女所看破。
实在是情形已经不比往日。
当日于析津府外,大军正要起行,萧后便将侍女大多打发了出去,只留下数名心腹听用,如此自然可以随意行事。
如今长途行军已然暂告一段落,大军尚且不知要在应州驻扎多久,底下勋贵们为了讨好萧后,又将家中女儿之辈送了过来服侍。
于萧后说来,肯定是用不上许多人手,为方便偷情,也不愿意使唤这许多人手。然则人家的好意你不领还不行,否则必引起其家惶恐,以为自己于萧后心中失势,说不得便会转投耶律大石以自固。
如今帐中陡然增添得许多新面孔,萧后也是聪明人,自然会小心行事。
当下萧后便装出冷冷的神情,只朝前来通禀的侍女吩咐道:“知道了!且让其于帐外候着!”
只此一句,顿时便撇清了同王叶之间的暧昧关系。
说完此语,萧后便强行按耐下心中的激动,起得身来,复命心腹侍女前去准备。
只言自己体乏,欲要香汤沐浴。
心腹侍女自然知道娘娘同帐外王军师之间的关系,如今听得此语,又见得萧后一本正经地饿鬼装客气,心中暗笑不已,却也不敢明言,只转头便吩咐手下的小丫头们前去准备。
古人沐浴乃是大事,一番准备下来,也是小半个时辰过去了。
待到沐浴完毕,萧后也不施粉黛,不描蛾眉,即便连三千青丝也不曾收拾,只以玉簪笼于脑后。
虽不着脂粉,萧后却又是一番别样风情。正所谓“懒起画蛾眉,弄妆梳洗迟”,海棠春睡后的慵懒模样,正是勾人的很。
萧后到得也是二十出头的年纪,于男女之事却比魔理沙之辈懂得多,心知正如嫉妒乃是女人的天性一样,喜新厌旧也是男人的天性。
前次自己虽然浓妆艳服,以一媚字将王郎收于自己石榴裙下,却也不是长久之计。若果每次都是如此,则男人很快便会失去性趣。
如此说来,自当时不时改变一下形象,给男人留下许多新鲜感,如此方能将男人的心思紧紧抓住。
且自己今日如此行事,正好能于外人前撇清同王郎的关系。
于不知内情的旁人看来,方才萧后将王叶冷落于门外,便已经能撇清二人的嫌疑。如今萧后又以常服相见,更显得对帐外这王军师的轻视,二人之间自然是更无嫌疑。
待到收拾妥当,萧后便命侍女将王叶请入。
王叶于帐外等得许久,却也不曾着急,实在是如今心中有点发虚。
好不容易等得近一个时辰,见得有侍女前来唤入,王叶便相跟侍女入的前帐。
前帐内犹自有得许多侍女,许多话语却不便于此处相谈,唯有男女有别,王叶却也不便开口清场,便只反复朝萧后使眼色。
这眼色在萧后看来,却又是另外一种意思。想来王郎独居已久,正要一偿相思之苦。
然则萧后也明白的很,于男人说来,容易得到手的东西往往不会珍惜,故此心中虽是千肯万肯,却又只故意吊着。
见得萧后一再不理会自己的眼色,王叶言语间也渐渐开始放肆起来,只一再以隐语挑动。
这些言语于旁人说来,自于闲聊无异,听于萧后耳中,却是脸红心跳的很。
如此良久,萧后终于按捺不住了,乘着空档的时候便开口道:“本宫如今正发下宏愿,欲誊抄《金刚经》七十二遍,广赠天下名山,以为先帝祈福。久闻先生笔力苍劲,可敢劳动先生一番?”
王叶又岂有不肯之理?
当下萧后便携了两名心腹侍女,引着王叶往佛堂而来。
有辽一朝,后宫妃嫔等人都笃信佛教。
大军扎营于此地后,萧后便将内帐的一半隔成了佛堂,平日里有事没事也会来念佛一番。
如今进得内帐,萧后稍一示意。便有心腹侍女代替萧后跪下念佛祈祷,另外一名侍女则开始誊抄《金刚经》。
萧后也不理会王叶,只自顾自的掀开门帘,进得内帐,便慵懒地躺于凤床之上。
王叶随后而至,见得萧后如此诱人的模样,哪里还忍得住?只一个虎扑便相跟着扑上凤床。
萧后明明心里千肯万肯,却又装作惊慌失措的模样,以手将王叶往床下推去,且娇喝道:“何方狂徒,胆敢上本宫凤床,独不知本宫乃辽国太后乎?”
不提“辽国太后”还好,一听得此语,王叶性趣更浓,只强行撕扯起来。
萧后似是极力反抗,又似是欲拒还迎……。
片刻之后,前半佛堂内诵佛声声,后半寝帐内却又是"n"盈盈。
正在代为念佛同誊抄佛教的侍女听得后面传来得诱人声音,只粉脸潮红。
良久之后,云散雨收。
萧后只依偎于王叶怀内,抬头仰望着王叶幽怨道:“好狠心的郎君!抛下奴奴许多时日不顾!”
王叶将萧后搂于怀内,便抚着萧后青丝道:“并非王郎狠心,只前日间答应得卿卿取天祚帝性命。故此便不得不陪同林牙前往东胜州一行。”
萧后听得此语,顿时便直起了身子,盯着王叶开口道:“只不知事可谐否?”
王叶呵呵笑了数声,这才开口道:“既是你家王郎亲去,又岂会有失手之时。”
萧后闻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