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萧后此语,王叶心中便已经十分清楚,这萧后是怎么也甩不脱了。
二人虽则并无男女之情,却又夫妻之实,这种事情在此时颇为罕见,在后世倒是寻常,正是大名鼎鼎的**便是。
这种关系比友情略略高出一线,于爱情却又远远未满。于二人来说,却是恰到好处。
于萧后而言,如今无权无势,又欲要替天赐帝报仇,自是欲以王叶智谋为依仗。
于王叶而言,一则自己身为宋人,于辽国许多事情不便,正要找一辽人代言。二则待到奠定三足鼎立局面后,自己便要孤身返回宋国。只辽国之中自己尚且有许多关系同利益在,自要留人替自己看住这些利益和关系。三则自己既有吞吐天下之志,所谓一山难容二虎,别看自己如今同耶律大石好得同穿一条裤子,今后必有反目之时。若能于此时将萧后争取过来,且替其争夺得部分权力,自能于耶律大石身边按下一颗钉子,以备他日之用。
当下王叶便将萧后搂于怀中,开口道:“玉容即是不肯了断,王郎也唯有舍命相陪!”
萧后闻言大喜,便将脑袋依靠于王叶胸膛之上,幽怨道:“自陛下去后,玉容人生已无乐趣。直待尝得此等滋味,才知活着真好!”
王叶抚摸着萧后青丝,开口道:“只你我若是往来频繁,必为他人所察觉。便得预先找个借口才为妥当。”
萧后便仰起头来,盯着王叶道:“王郎可有妙计?”
王叶笑道:“玉容可愿拜王郎为师?有得师徒之名,方可常常出入。”
萧后闻言大羞,良久之后才在王叶耳边悄声道:“玉容闺中之时,曾听得下人语。欲同师父学,先同师父睡!”
王叶呵呵大笑。
说完此语,萧后又是色心大动,便开口道:“明日便当起行,沿途人多眼杂,只恐暂无相聚之时,且得行乐时且行乐。”
不待王叶动作,萧后早已经抓过王叶的大手往自己丰腴之处放来,媚笑道:“王郎今夜可要将玉容喂饱!”
王叶心结已去,复见得怀中美人如玉,又如何忍得住?又是一个翻身便扑了上来。
到得第二日一早,便见得营帐帷幕一动,一名萧后侍女走了出来。
看了看左右无人,侍女便转身朝帐内招了招手。
王叶偷偷摸摸溜了出来,赶紧往自己营帐而回。
这才前行的数步,身后杨可世又鬼一样的闪了出来。
二人回得营帐,王叶这才稍稍梳洗,便有士卒来报,林牙有请。
当下王叶便往耶律大石营帐而来。
下午便要动身西迁,故此耶律大石帅帐也在拆卸之中,数十亲卫正在有条不紊的将文书、物件收拾装车。
见得人多耳杂,二人便往帐外行来,走动得数十步,耶律大石开口道:“为兄心意已决,天祚帝之事,正欲要问计于萧后。”
王叶闻言大喜,耶律大石终于踏出了重要的一步,忠孝仁义已经渐渐为野心所掩盖,开始由英雄向枭雄转变。
当下王叶便开口道:“即是如此,正当恭贺林牙。”
耶律大石作色道:“此事到底有违君臣之义,又有何可恭贺之处?”
王叶哈哈大笑,便开口道:“除暴君,定社稷,岂非人生一大快事?”
耶律大石看了看左右,赶紧开口道:“贤弟慎言!”
这货好不容易才下定决心,王叶自当鼓动其心志,便乘机补刀道:“当初宋人十万大军北伐,林牙只以二千殘卒御之。当是时,辽国英雄之辈不知凡几。学生不投他人,但投林牙。其中深意,林牙可曾知晓?”
耶律大石便笑道:“正要请教!当时为兄麾下不过二千,旦夕且死;反顾辽国上下,手握重兵者尚且有萧干、郭药师等辈;以贤弟之才,即便投奔天赐帝,亦能为陛下重用;贤弟何以择为兄辅之?”
王叶神秘地笑了笑,却不直接回答,但开口道:“星象图纬之学,林牙可曾精通?”
王叶这话说得委婉,耶律大石却是秒懂。
听得王叶此语,耶律大石顿时心中狂跳。贤弟既然提及星象图纬,莫非自己有天子之命?
是了是了,否则贤弟国士无双,投何处不能出头?又岂会前来辅助自己?
当下耶律大石便朝王叶重重行得一礼,且开口道:“若果有那日,必不负贤弟相助之恩!”
王叶赶紧逊谢,心下却是大喜,这货一旦踏上这条争霸之路,便再无回头可能。
有了王叶这一番忽悠,耶律大石野心蹭蹭的往上暴涨,除掉天祚帝的心思也越发的坚定起来。
停得一停,耶律大石便压低声音开口道:“只又当如何行事?”
王叶便开口道:“还请林牙广布细作,一旦得知金人南下,便当早早告知。”
耶律大石便压低声音开口道:“为兄已使得数百细作北去为探。若果金人南下,必瞒不过为兄耳目。”
王叶也压低声音开口道:“只不知天祚帝如今情形如何?”
耶律大石便开口道:“昨夜探子来报,只言天祚帝已自夹阴山中而出,诏令四方召集人马,附近也有许多辽人前去相投,其麾下已有万人之众。”
王叶摇头大笑,开口道:“不过是插标卖首耳!”
耶律大石也摇头道:“敌强我弱,天祚帝竟然唯恐金人不知,犹自大张声势。只可惜这万余人马,眼看着又要断送于天祚帝之手。”
停得一停,耶律大石继续压低声音道:“若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