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干细细读完书信,其他诸事倒是多在自己预料之中,唯有耶律大石麾下人数暴涨,实非自己所料。
这两年同郭药师相处下来,对郭药师的为人,萧干也早早有了认识。
此人智计过人,颇有城府,然则胸心却不是如何的宽广。郭药师既然已经前次背叛得耶律大石,同耶律大石结下仇怨,便绝无同耶律大石衷心合作的可能。
若是双方果然已经结盟,以耶律大石的性格,自己若果北上攻打涿州,则耶律大石必定出兵来救。以郭药师的性子,若是自己南下攻打耶律大石,郭药师自当乘机坑耶律大石一把,以报前仇,必定不肯出兵策应。
想起耶律大石麾下人数,萧干环顾了一圈麾下诸将,不由得喟然长叹!这些日子也不知如何便犯了太岁,事事皆不如意!一手的好牌,竟然沦落到今日的地步。
想当初自己麾下三万奚人精锐,又有郭药师的三万常胜军。放眼辽地,谁又堪为自己敌手?耶律大石手下的那二千殘卒,自己尚且未放在眼内。
这才两个多月的时间过去,何以形势便翻天覆地了呢?
义子萧严领兵南下,折损了万人。自己领四万大军南下,如今尚且未同耶律大石交手,便已经叛去了郭药师一营。虽说还剩下张令徽的乾显大营,如今情形,自己又如何敢放心使用?即便使用,彼等亦必出工不出力。
也未见有什么大的战事,只这一二月间,自己麾下不知不觉便从六万变成了眼下的三万。与之相反,耶律大石此贼竟然从二千殘卒爆涨到五万大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