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面子的又岂止一个青主,他平常嘲笑青主的时候是因为事情没到他头上而已,真要到了他头上,他照样脸上挂不住。
苏韵道:“都是属下连累了王爷!”
昊德芳霍然转身,咬牙切齿道:“你呀,当初啊,真不该拦着本王杀她!”
苏韵脸上带着几分悲色,“属下当初何尝又不想为家人报仇,可正因为她杀了属下的家人,王爷才不能杀她,王爷和属下的事情天下人尽皆知,王爷若是为属下杀了她,让天下人如何看王爷,岂不让下面人心寒?王爷还如何服众?众将兔死狐悲皆与王爷离心离德,王爷又如何统御一方?”
“青月贱人…”昊德芳狠狠一声。
广天王府,广令公的书房内,广令公坐在书案后面沉着一张脸,未路元帅周召微低着头站在书案前,勾越站在书房一角默默看着眼前一切。
“本王当年为了让你上位,不惜将你的上任铲除,你就是这样回报本王的?”广令公霍然站起,哗啦,抓了桌上一堆纸张当场砸在了周召的脸上,纸张纷飞飘飘荡荡落地。
周召脸上一阵青一阵白,拱手道:“王爷息怒!”
“息怒?”广令公隔着桌子指着他鼻子臭骂:“你周家干出的破事自己丢脸也就罢了,你让西军上下怎么看本王?连抢夺属下女人的人也能提拔,军心何在,是本王识人不明吗?”
周召拱手不放道:“王爷,绝没有那种事,那纯属龙信诬陷!”
事实上那事的确是他儿子干的,可他决不能承认这种事情,真要坐实了这种事,统军之人纵容儿子抢属下的老婆玩岂能是小事,不说别的,光众口铄金的指指点点也能让他当初的那个星君的位置做不下去。所以他宁可背地里气急了将儿子给打个半死,可表面上还得装作很厚爱那儿子的样子,逼得他尽管恨急了龙信也不敢杀龙信。
“诬陷?”广令公同样指着他鼻子不放,声色俱厉:“你当年不是说那件事情已经处理妥当了吗?你就是这样处理妥当的?那龙信为何会跑去投靠鬼市总镇府?堂堂显圣高手跑去给一总镇府看大门这得是受了多大的委屈?如今你裤裆里沾了黄泥巴不是屎也是屎!”
周召突然单膝跪地,拱手恳切道:“王爷,属下冤枉啊,属下的儿子绝对没有干这种事!”
咣!广令公一拳砸在桌上,闭目沉声道:“你跟本王解释这个没用,你还是回去自己想想该怎么消除这事的影响吧,滚!”
周召仓惶站起,拱手低头边退边道:“王爷息怒,属下告退!”
人出去后,勾越静静看着广令公,稍作静默的后者轻轻挥了挥手,勾越立刻转身而去。
将龙信恨得牙痒痒的周召刚走出天王府大门,突闻身后传来勾越呼唤声,“周元帅请留步!”
周召停步转身,立马换上惶恐模样拱手道:“勾管家,不知有何吩咐?”
勾越把了他胳膊带着往门外走远了些,低声道:“王爷让老奴叮嘱元帅几句。”
周召立刻送出耳朵,做侧耳倾听状,谁知勾越冷目一斜,趁其不备,突然一记快若雷霆的重拳猛然轰中周召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