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圣上!”
王先革差点从马上摔下来,拉稳了缰绳之后,再仔细一看那站在王德化前面的少年。
可不就是圣上本尊么。
当今的天子,经常亲自带兵,在军营中也时常漏脸。
王先革自然是认识,不但王先革认识,连手下的将士们也大多熟悉当今的圣上到底是长的怎样。
此话一出,一众的将士包括哪些本以为给王德化打工还不清楚状况的番子们都是跪倒一片山呼万岁。
王先革立刻下马,向朱慈跪下,同时冷汗淋漓的他,约摸的意识到了现在的处境。
自己的儿子,已经倒在血泊之中,那已经不是他能管的了的了。
这哪里是和人起的争执,分明就是冲撞了圣驾,这种情况下,就算是被处死都没有任何人敢于说半句不是。
但问题是,自己的家奴通风报信的时候,却并没有说明对方正是圣上。
如果知道的话,他怎么也不会过来送死。
不过当王先革看到朱慈的穿着,大概明白了什么,圣上并没有穿龙袍,而是便装,敢情是出来微服私访啊。
这一微服私访不要紧,不但撸了他儿子,连他也跟着遭殃,这算不算钓鱼执法?能报警么?
“把王先革拿下。”
朱慈没等王先革把膝盖跪热,毫不犹豫的吩咐道。
在看到皇卫营将士出现后,朱慈已经足够火大。
这一点,王先革深深的感觉道。
“圣上……臣该死,臣该死!”王先革不断地磕头认错,但并不妨碍番子们七手八脚的将其制服举高高。
其他皇卫营的将士们,则乖乖的跪着,没人敢于阻止,也完全不会去阻止。
他们听从于主将的命令,但朱慈在军中的影响力早已经深入军心。
主将再牛逼,还不足以让他们为其和皇帝对着干,甚至可以说,许多人早已对当今的圣上有着某种色彩的无脑崇拜。
所谓的崇拜便是,无论圣上做什么那都是对的,那都是必须被拥护的。
“那你说看,你怎么个该死法!”
朱慈厉声问道。
“臣……臣……”王先革吸着鼻子。“臣之子不肖,顽劣无度,以至于惊动了圣驾,臣有罪!自当甘心受戮!”
“这是小事!”朱慈带着怒意道。“这样的事情,朕都不会放在心上!但现在你看看你身后!”
“告诉朕!谁允许你调兵入城了!谁!军部么?!”
“臣……听说城内有鞑子细作,未免有失,才不得不便宜行事,调兵入城……绝无其他心思!”王先革咬着牙道。
儿子冲撞圣驾,那被圣上亲眼看到,已经抵赖不得,但现在显然不能轻易承认自己私调皇卫营的事情。
这种事情让军部知道了,还能压一压,大事化小,但让圣上知道了……还不知道会有怎么样的后果,几乎可以肯定的是,圣上绝对不会轻饶他。
朱慈一脚踹在王先革的身上,他这种说辞,就像在骗傻子一样。
“朕让你做参将,乃是新国公有功于朝廷,亦是希望你能为你们王家先祖长脸,光宗耀祖,显赫家门,但是……你还真是让朕好生失望。”
“臣……真的是……”
“不要说了,若不是新国公的缘故,你连给皇卫营的将士牵马都不够格。”
朱慈冷讽了声。
“把新国公喊过来。”
……
等到王先通听说了他弟弟干的蠢事后,差点没被气死。
王先革作为他的弟弟,王先通也觉得对的起他可,将其安排在军中好好的干,也算不辱没了王家的门庭。
但现在,自己的儿子都管不好的不说,竟然能干出私自带兵入城的事情出来。
这样坑哥的弟弟,好想掐死的说。
王先通,是吓的不轻。
跑来的时候,鞋都跑掉了,跪在朱慈面前请罪。
这事情,怕是不好善终。
“新国公,朕叫你过来,是想知道,你该怎么处理这件事情,想必王先革王参将私自调兵入城的事情,你也知道了。”
“不过,他告诉朕……之所以如此,是因为他发现了鞑子的细作,不得不如此。”
朱慈淡然的陈述着事情的过程。
虽然王先通在路上已经知道了,但听到朱慈又说一遍,甚至还略带偏向性的帮王先革说话,总觉得脊背发凉。
为了卖他王先通面子,来开脱此事?
不……不,恐怕没这么简单,怕是圣上给他挖个坑,想知道他的态度罢了!
“说起来,朕是允许过,将官们可以在面对急情时,便宜处理,王参将似乎也没错?”
朱慈带着揶揄的口吻道。
“兄长,你可要为我说说好话,我真的是来抓捕细作。”王先革对着发呆的王先通呼喊道。
“臣有罪。”王先通在听后,跪地道。“臣弟不法,却无辩解之理,此子打小乖张,本以为入军后能改过自新,为圣上效命,为朝廷出力,哪有何细作,分明是其狡辩掩盖其罪过!”
王先通毫不犹豫的说道。
“王先通!”王先革听到自己哥哥的口气显然是准备把他往死里弄,顿时大怒起来,圣上都准备松口了,自己的兄长竟然在帮倒忙!
说起来,当初自己求官的时候,王先通并不是太过于心甘情愿,甚至说他能力不足胜任,最多从把总干起。
但那也太笑话了吧,哥哥是司令价格的任务,自己只混个把总?哪有这个道理!
要不是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