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对于老爸这种作死的行为,张梁直接无语。
“哎呦!”
果然,二大爷上去又是一个脑瓜蹦。
张梁装作没有看见,转身跑去书房拿宣纸。
张梁把宣纸铺到桌子上,用正直把角压住,等着二大爷写字。
二大爷凝神片刻,提笔蘸墨,在宣纸上挥毫。
七十阳春岂等闲,几多辛苦化甘甜。
曾经沧海横流渡,亦赖家庭内助贤。
连日凝神新墨劲,五更着意旧诗鲜。
如今但祝朝朝舞,当信人生二百年。
金沙峭岸一株松,干劲枝遒塑祖龙。
桃李盛时甘寂寞,雪霜多后竞青葱。
根深更爱阳春雨,叶茂犹怜翠谷风。
师表才情堪敬仰,古稀不愧焕神容。
南山信步好逍遥,杖国而今又杖朝。
诗苑丰收夸老将,政坛竞秀领风骚。
阳春白雪抒怀抱,明月清泉尚节操。
汝向期颐跨劲足,我来祝福奉蟠桃。
“好字!好诗!”张梁击掌叫好,“这字,龙飞凤舞飘洒自如,又如挺立峭壁的青松,铁钩银划,苍劲有力!
二大爷,您要是不当那个副局长,取书法界混的话,现在也是享誉国内的大宗师了!”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张梁的马屁正好拍到二大爷的痒处。
“哈哈!老了!老了!不如前几年了!”二大爷开怀大笑道。
“您可不老,您现在是老当益壮!
这幅字,我老丈人肯定喜欢!我这就拿去装裱!”张梁拍着马屁,上前把字收起来。
“你们说什么呢?这么开心?”老妈从外面走进来。
“我二大爷给我老丈人写了副字,当做寿礼!”张梁笑着回答道。
“妈,杨芮好点了吗?”
“好多了,喝完姜汤,睡着了!”
“哦!那我去看看她!”张梁说着就要往外走。
“二大爷、三叔、三婶、梁子哥都在呢!”这时周文涛拎着东西从外面走了进来。
虽然笑着和众人打招呼,但是脸上的疲倦、落魄怎么也掩藏不住。
“怎么了这是?”张梁好奇的问道。
“没事,就是这两天没睡好!”周文涛搓搓脸,如无其事的笑道。
“不对!你小子瞒不住我,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张梁摇摇头,盯着周文涛问道。
“唉,别提了!我快让他们给气死了!”
“谁啊?”
“还能有谁?我大哥和老三!
特码的居然学人家去搞小贷公司!
被人骗走了七千万!”周文涛一说起这事,忍不住骂了起来。
“哎呦!被人骗走这么多钱?老天爷!”老妈惊叫道。
她一辈子省吃俭用,也不过攒了几百万,七千万对老妈来说就是个天文数字。
“报警了吗?”
“报警?还用我们报警吗?
人家那些存钱的早就把公安局给包围了!
两个混蛋玩意,要不是被警察给拘留了,我爸到我家去哭诉,到现在我都不知道!”周文涛气道。
周家三兄弟,老大老二办事确实有些不靠谱。
“怎么玩的这么大?
7000万就一下子被人家给骗走了?”
“这两个混蛋,和一个南方人合伙开金融公司,打着我的旗号出去揽储,结果钱收上来,被哪个南方人一把放出去了,到了年底南方人以去催账的名义,一去不返!”周文涛咬着牙说道。
“不好意思啊!二大爷,三叔,大过年的,给你们添堵了!”
“那现在怎么办?警察那边有没有找到那个南方人?”
“南方人用的身份证是假的,公安局已经下了通缉令,可是什么时候抓到还没个准数!”
“那先想办法把大哥和文彬保出来,不能让他们在看守所过年!”
“保出来了!我爹我娘哭哭啼啼的!我能怎么办?
托关系找门路,先还了一千万,这才把人放出来!”说着周文涛眼圈都红了。
“怎么?是不是弟妹那边和你闹比扭了?”
“能不闹吗?再大方的人也不愿意拿钱去填窟窿!还不止一次!”
“也是!”
张梁点点头,这事换成谁,都会闹。
周文涛帮他大哥、他老三填窟窿不止一次了!
光张梁知道的,就好几百万了。
七千万,这么大的窟窿,周文涛这次是想填也填不上了!
拿出一千万,估计已经把他的家底和他媳妇的家底掏空了。
“事情已经出了,着急也没用!
想开点吧!
回头我劝劝弟妹!
日子还得照常过!”张梁也只能如此安慰,别的忙还真帮不上。
这么大一笔钱,也不是他想帮就能帮的上的!
最起码现在帮不起。
“梁子哥,这事还真的麻烦你!
小慧跑回娘家了!你帮我去劝劝,这马上过年了,有什么事,等过了年再说……”
“行啊!你等我一下,我去把东西放下,咱们就出发!”
张梁回去放下二大爷写的字,又去看了一眼睡着的杨芮,这才跟着周文涛去接他媳妇。
…………
“弟妹,我也知道这事谁摊上都会恼火!
涛子也是没有办法,谁让一个是他大哥,一个是他兄弟!
不帮的话,难得真要看着他们在看守所过年?”
“帮大哥和老三我不反对!可是总要有个限度吧?
一千万!
把我店里的货款全部抽空!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