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蛇丸和日向日差被眼前溶洞墙壁之上壁画的内容深深吸引着,甚至作为经验丰富的忍者,他们都没有留意到自来也、带土和琳烤干衣服后,将那个大闸蟹的断螯分而啖之了以后,终于等不耐烦了,来到两人的身后……
日差此时依旧面带绝望之色死死盯着壁画之上关于转生眼的内容。
“这……这就是白眼那所谓进化的真相吗?”
作为这几十年来日向一族真正的天才,日向日差虽然在年幼之时,额头上便早早地刻上了笼中鸟的咒印。
但是他并没有因此丧失了斗志,他默默承受着痛苦和不甘,仍然不断修行着日向一族特有的柔拳。
多少次,他静坐观想拳意之时,也在内心之中揣测着对于自身白眼的进一步开发。
哪怕自己的命运和生死已经掌握在他人手中,哪怕自己的生命已经不再自由……
我日向日差,也绝不是一个会向命运低头的懦夫!
然而真正的绝望,是自己苦苦追寻了半生,不断以之鼓励自己的信念,得来的答案却是最为黑暗肮脏的真相……
“不!这不可能!为什么会是这样?!”
日差如同疯魔了一般,双手掌心涌出查克拉,不经意间已经本能般使出了柔拳.八卦空掌。
他闪电般出掌,将墙壁上关于转生眼的残忍融合画面瞬间击碎了。
一旁的大蛇丸脸上露出了不满的神色,刚要开口说些什么。
带土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面色严肃地摇了摇头。
他目光之中略带同情地看着日向日差那疯狂的身影,对面带不解之色的自来也和琳开口轻声说道:
“其实,这就是大筒木一族,这所谓的来自于异世界的天外之人的丑陋面目了。
大筒木辉夜,当初降临此间世界,其目的就是为了吞噬神树之上,那颗吸收了世界本源力量的果实。
然后,永远统治这个世界。”
自来也和大蛇丸若有所思地想了想,都点了点头。
“我们的这位先祖,查克拉之母,还有她的其他族人们。
他们天生不需要学习和训练就拥有着在我们看来无比强大的实力。
所以对于大筒木一族来说,弱肉强食就是他们的生存法则。
对于他们来说,宇宙间的所有力量都可以吸收吞噬,哪怕是一方世界。
在他们看来,也不过是供给一颗种子生长成一棵神树的养料罢了。
他们只需要将种子播种下,然后到了合适的时间,再降临此间吃掉神树的果实。”
说到这,带土的双眼之中带着厌恶和冷漠,看着这蔓延了几百米的壁画。
“哪怕是同族的族人,对于他们彼此来说,只有两种关系—主人和仆人、竞争者。
弱者天然就应当服从于强者,成为强者的工具和棋子。
而竞争者,在他们眼中就只是另一道美味的食物罢了……
他们真的是迷信力量到了,愚昧而自大的一族啊!”
一旁的大蛇丸听到这些,却有些不以为然地笑了。
他用自己沙哑却理性的声音无情地反驳带土道:
“善与恶只是你用自己那无聊的道德观强加上去的。
一个种族的生存与繁衍,这其中必然是暗含道理和原因的。
正如我们这世间的蟒蛇,它们往往能一口吞下与自己体型相当的猎物,然后可以进入几个月的休眠期。
当古代的人们看到如同死去了一样的巨蟒慢慢苏醒过来时,无法解释这一现象的他们对于蛇类敬若神明。
而后来的人们一次又一次发现了蟒蛇捕猎时的画面,又本能地觉得这种方式过于贪婪和残暴。
所以后来蛇类在人们的眼中变成了贪婪和邪恶的化身。
但是从始至终,蟒蛇究竟有什么改变吗?
不,没有。
它们只是按照成千上万年以来,刻在它们血脉之中的本能来生存繁衍。
改变的,只有越来越自作聪明,将自身的价值观强加在其他物种之上的蠢材!”
说到这,大蛇丸鄙视地看了带土一眼,继续补刀道:
“然而世间占据了话语权的,往往就是你这种说起冠冕堂皇的话语头头是道的蠢货。
让那些根本不懂得思考的更加愚蠢的人被你这种充满煽动性却缺乏理性的话语洗脑,终其一生都生活在愚蠢的自以为是之中。”
大蛇丸的一番话将智商一向不太够用的带土说的哑口无言,一旁的琳握住了带土的手,心疼地看着他……
而大蛇丸本人却循着壁画走到了辉夜姬降临此间世界的位置,他微微眯起了双眼,抬头看着壁画之中那个画风抽象的长发女子,轻声开口道:
“她在降临此间之前,究竟经历过什么?
她为何如此急功近利地想要聚拢整个世界的力量?
那些通过无限月读之术制造出来的白绝……
天外之人大筒木一族究竟是以怎样的方式在生存着。
他们族内的社会结构,管理方式究竟是怎样的。
这些我们都无从得知。
仅仅因为一时手段的酷烈和最终失败的结局,就用你们那可笑的善恶观去评判这位将查克拉带给世人的辉夜姬……
恕我直言,太过于草率了。”
不提还陷入自己世界之中的日向日差,一旁的带土和琳都觉得此刻的大蛇丸说的好有道理,这真是一个遗世独立的智者。
然而自来也这个老油条却丝毫没有被大蛇丸的话语打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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