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真想杀我刚才干嘛不动手,非得等我醒来吓唬我?”鸣炎说。
月瞳愣了愣,眨眨紫眸,旋即眼睛一瞪,“别以为我不敢杀你,我只是想确认几件事。”
“哦?”
“你是不是把追你的五名泷忍全杀了?”
月瞳当时看见鸣炎活着还有点不信,她亲眼看见巡逻小队去追后者,后者受伤,说明爆发过一场大战,战斗后后者却没被抓住,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这男孩把追他的五名泷忍全杀了。
虽然她很不愿相信,但事实可能就是如此,否则一切都解释不通,这男孩实力并不强,中她幻术半天都没发觉,如果不是她心慈手软、希望后者能劝阻木叶白牙,后者就不会活到现在。
可是,现在这男孩为何能有以一敌五的实力?
虽然巡逻小队成员的战斗能力不是很强,但对付区区一个木叶小鬼应该绰绰有余才对,为什么他还安然无恙地站在这里?
难道她所看到的都是假象?其实他一直在隐藏实力?
“全杀了?那不可能。”
听到这,月瞳轻轻呼出一口气,看来是她多想了,可是后半句话却让她如遭雷击。
“就杀了四个,还有一个,让他逃了。”
鸣炎说得轻描淡写,这在月瞳看来,就是一件几乎不可能完成的事,五名泷忍追杀一个木叶小鬼,被反杀四个,剩一个逃了?
呵呵……如果用一个词来形容她此刻的心情,那就是“梦幻”。
不过,一码归一码,杀泷隐的忍者,就是不对。
“你不是说要阻止战斗吗?为什么还要杀人?”月瞳忽然嗔怒道。
鸣炎目光平淡地瞥了她一眼,“我不杀他们,他们就要杀我,我要与木叶大部队会合,期间难免遇到某些臭老鼠,我不解决掉他们,他们就会一直纠缠不休。”
月瞳哑口无言,这个理由的确让人信服,他说得也确实没错,身为木叶忍者,泷忍看见肯定会置他于死地,这就是两国之间的争斗,这就是她不愿看到的景象。
可是,她没有话语权,只能远远地躲在这里,她不愿杀人,也不愿看见有人死,“以眼还眼,以牙还牙”的时代就不能终结吗?
心里有个人对她说:不能!
她在这个世界看到了无休止的杀戮,却始终没看到真正的和平,这是她心底的声音,但她渴望看到和平的到来,让这个声音彻底从她心底消散。
所以,她才会寄希望于这个小男孩,要想和平,首先要制止这场无意义的杀戮。
鸣炎忽然指着胳膊上的纱布,问道:“你给我换的?”
月瞳螓首轻点,“当时看你纱布都被血浸湿了,所以就给你换了,顺便涂了点药。”
“谢谢。”
鸣炎由衷感谢,胳膊大面积烧伤,皮肉组织损坏,如果处理不及时,就很可能废掉,那时候,连印都结不了,又如何掌握强大的忍术?
即便月瞳是敌对国家的忍者,他也得摸着良心道谢。
“我原本不是躲在地洞里吗?”鸣炎问。
“那里不安全。”
“那我是怎么过来的?”鸣炎很好奇,难道有人帮月瞳抬他?可他自始至终就没看到月瞳和其他人在一起,后者一直都是独来独往。
面对这个问题,月瞳却不回答,鸣炎能隐隐看出那属于女孩子特有的娇羞,只是在月瞳身上表现得不明显罢了,最多能看见香腮泛起丝丝红晕。
这一刻,鸣炎得到了一个合理的解释,就没追问,毕竟月瞳是个小女孩。
“没其他事我就走了,希望那些臭老鼠能少些,这样也能尽快赶到。”鸣炎远眺东边,那里的天空似乎弥漫着漫天硝烟,战斗怕是很惨烈。
“能不能答应我,泷忍打不过你而逃跑时,不要追杀他们。”月瞳双手放在胸前,双瞳剪水,恳求鸣炎。
这句话放在这里有点滑稽,恳求一个木叶小鬼不要在泷隐村追杀泷忍,但是这的确有可能。
这个男孩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简单,起初中幻术那么久或许就是故意让她掉以轻心,这真的说不准,因为她看不透他,那淡然的面庞,就好像他的世界存在着无限可能,神秘而又遥远。
鸣炎只是留下了一个淡淡的微笑,这份恩情他会记得,即便月瞳是泷忍。
泷忍不全是坏人,像月瞳这般心地善良的,就不该遭到屠杀,或许,木叶的此次反击,有些过了头。
做任何事都要适度,一旦越过这个度,对的事也会错。
鸣炎不知道木叶的反击进行到了何种程度,但可以预见的是,泷隐村已经血流成河,有许多人因此献身了,多少忍者为了各自阵营付出宝贵的生命,其中有泷忍,也有木叶忍者。
脚步加快,鸣炎只希望能尽快与木叶大部队会合,起初他答应月瞳劝阻旗木朔茂只是为了全身而退,而现在,他从月瞳的身上看到了泷忍的另一面,泷忍不只是残忍的杀手,也有向往和平的人。
让这些无辜的人去死,木叶和其他忍村又有什么区别?
所以,他要让木叶收手,教训已经给到了,相信泷隐以后再不敢对木叶有什么动作,经过这次,周边小国也会忌惮木叶的实力,杀鸡儆猴的效果差不多已经达到,没必要赶尽杀绝。
木叶最初的目的就是想要示威,可是到了这里,却演变成一场无休止的杀戮,这也是不可避免的事,因为泷忍要守护村子,就势必会与木叶斗个鱼死网破,谁怂谁完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