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洛阳城的夜景大致的看了一遍之后,卫宁才带着马六回到了卫府。
回到房中休息的卫宁,思索了一会有关蔡邕的信息。他只知道蔡邕是个文学家书法家,蔡邕的女儿蔡琰,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对于这二人只有这么一鳞半爪的记忆,他也是有些无奈,早知道此生会有如此境遇,真该好好读读史书。
对于明天的蔡府一行,卫宁倒也不是很担心,琴棋书画卫宁至少占了个‘琴’字。初中开始报名音乐特长班,五音不全的他只能弹琴,一弹就是十几年,从初中弹到大学,虽不能说是登峰造极吧,但也能算是个驾轻就熟。
卫宁思索了很久,将一件接一件的事情想了一遍,最后想到了典韦等人,按道理这都几天过去了,应该回来了,莫不是出了什么岔子,想着想着就睡了过去。
一夜无事。
天濛濛亮的时候,卫宁就被孙管家叫了起来,整装梳洗了一番,换了一件白色锦袍,衣领镶有银色花边,腰间系上了一块品质上佳的玉佩,样貌俊郎,身材颀长,一副翩翩公子哥的模样。
卫父看着卫宁的英武身姿,大手捋着胡须笑道:“孙管家,你看看宁儿都像我年轻的时候。”
“是啊,和老爷年轻的时候一模一样。”孙管家眉开眼笑的说着。
这主奴二人一顿吹捧过后,又叮嘱了卫宁几句礼节礼貌,才带着卫宁上了马车,而装着聘礼的马车紧随其后,往蔡府的方向缓缓驶去。
蔡府离卫家并没有相隔多远,卫宁等人不到一柱香的功夫儿就到了,蔡府两名青衣家丁见卫父上门,直接引进府内,穿过了几条走廊来到了堂屋内。
“卫大人和卫公子请稍后,小的这就去通知老爷。”家丁躬身说道。
卫父摆了摆手,青衣家丁躬身退走。
半盏茶过后,问外传来了一句爽朗的笑声。
“可是公达兄来否?”人未至,音先到。
卫宁闻言后,转首看了看门口处。
两息儿过后,进来一名身穿布衣的男子,神色慈祥,面目端正,虽然穿的有些清贫,但一身的儒雅之气令人倍感叹服。
“伯喈兄,别来无恙啊!”卫父站起身来,躬身一礼说道。
“公达兄,风采依旧。”蔡邕也躬身一礼的回道。
两人打过招呼之后,卫父将目光落在了卫宁的身上。“宁儿,还不拜见你伯父。”
“见过蔡伯父。”卫宁上前躬身一礼道。
蔡邕笑容微敛,仔细的打量了卫宁一番心中暗道:和传言当中的似乎有点不一样。随即笑道“一晃十余载不见,仲道侄儿都长这么大了,真可谓是一表人才啊!”
“伯父过奖了。”卫宁开口应道。
待众人分宾主落座之后。
卫父与蔡邕寒暄许久,大致都是说些昔年往事,多半都是关于蔡邕本人的,从做官到身陷囹圄,再到为名正身,一晃匆匆数十载,恍如南柯一梦,着实令二人唏嘘不已。
二人聊了大致几炷香过后,蔡邕抿了口水面容一肃,将目光看向了正在观堂联的卫宁,开口问道:“公达兄可是为了当年的那庄婚事而来。”
“正是。”卫父当然知道自己家的儿子声名不好,回答的底气不是很足。
“唉!也罢。李管家去将小姐叫过来。”蔡邕面色带着几分惆怅。
“遵命,老爷。”李管家应声道。
“贤侄,不知你看上了哪一副堂联?”蔡邕撵了一下胡须,转头说道。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溯洄从之,道阻且长……”卫宁听言后,大声的念了出来,那种抑扬顿挫,如歌似曲的句子,读起来朗朗上口,踱了数十步之后,才将此诗念完。
“伯父这副字写的如神再侧!骨气动达,气灵百代,当今世上无人能及,侄儿佩服。”卫宁朝着蔡邕深施一礼,面色诚恳至极,这首诗能摆在这儿,他自然不会以为是一首情诗了,以蔡邕坎坷的生活经历,此诗当然是另有深意的。
“仲道侄儿,过誉了。”蔡邕目中精光一闪,摆了摆手的说道。
“小侄所说,句句肺腑之言,绝无奉承之意。”卫宁一脸正色的说道。
“嗯。”蔡邕撵了一下胡须,点了点头,转首看向了卫父“公达兄,吾见仲道侄儿谈吐文明,举止优雅大方,为何声名如此不堪呢?”蔡邕脸色一丝异色的问道。
“伯喈兄有所不知,犬子儿时调皮顽劣,尝尝使坏于街坊四邻,相传之下,以至如此。”卫父堂而皇之的解释了一下。
“原来如此。”蔡邕面容一喜,捋了下胡须。
沙沙的一阵脚步声传来,门口处走进了一位白色衣裙女子,秀色出众,清雅秀丽,身材玲珑窈窕,但是脸上却是带有几分清冷,才十四岁的芳龄已经发育的棱角有致,凸凹有型。
三国时期,寻常家女子十二三岁出嫁的都是常有的事。
“不知爹爹唤我何事?”白衣女子轻声出口问道。
“快来拜见一下你卫叔。”蔡邕开口说道。
“见过卫叔。”蔡琰上前敛妊一礼。
“嗯。”卫父应了一句,脸上笑意更浓,转首冲着蔡邕说道“令媛果然仙姿佚貌,相传尤其是琴艺双绝,颇有大师风范。”
“大师不敢说。但吾女确实才华非凡,琴棋书画样样精通。”顿了顿手臂指向了一旁卫宁“这位是你卫叔的儿子,卫宁卫仲道。”
蔡琰一听卫宁二字,身体一颤,美目看向了卫宁。